“阿年,我们不要急,刘梅做了这么多的亏心事,老天爷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的!一定会!”霍砚神色笃定,沉声说道。楚婗雪沉重的点了点头,只能将这件事情先放下。但是男人万万没想到。霍砚口中“老天爷的报应”竟然来的那么快。……那是三天后,风和日丽的一天。...
李婶子说,刘二柱这么大张旗鼓的 原因有三。
一来,是想用刘梅和徐铭结婚的事情,掩盖他们两人在仓库里被人捉奸的奸情。
只要有了正大光明的身份,奸情就成了谈恋爱,现在不都在倡导恋爱和婚姻自由。
就算有人在背后议论,也不敢拿出来当面说。
二来,当然是炫耀徐铭的身份。
官家子弟,将来也是要做官的。
村子里都是泥腿子,别说做官的,连国营厂里的工人都没有,说出去完全长脸。
村民们也的确怕做官的,自然不敢太议论。
徐铭仗着自己脸皮好,摆出去也能唬人,非常享受这种受人崇拜的目光。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李婶子这样,能把刘梅怼到暴走。
这两点,霍砚都想得到。
只是第三点,是她没想到的。
李婶子对着霍砚问道,“你家阿年跟陈支书关系那么好,陈支书可能要升官的事情,你知道了没?”
“陈支书是要调到县里去吗?”
霍砚猜测的问道,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也是听其他婶子们说的,好像是这样的。陈支书一走,就必须有人顶替陈支书的位置,村里的干部不就空出了位置。刘二柱这是提前拉拢人心呢。”
李婶子说着话,掂了掂她手里满满一把的喜糖。
她冲着霍砚挑了挑眉,说道,“要不然,你以为刘二柱会下这个血本?”
霍砚立刻明白了。
她甚至想到,以刘梅和徐铭大手大脚花钱的个性,之前的那四百多块钱,可能没剩多少了。
这些喜糖和红鸡蛋,大概率是刘二柱自己出的钱。
这还真是血本!
这一家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都是精于算计的人。
“这刘二柱年轻时候好赌成性,这几年才改了一些,要是让这种人做了村干部,还不知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呢。”
李婶子无奈的叹息。
霍砚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前方,瞧见刘二柱站在楚家院子前,正跟楚婗雪说些什么,两人似乎在僵持不下。
“李婶子,我先不聊了。”
“去吧去吧,当心点,别跟这种人吵起来,不值得的。”
霍砚走到院子前,看到刘二柱硬要把喜糖和红鸡蛋塞到楚婗雪手里,嘴里还嚷嚷着。
“楚婗雪,我刘二柱嫁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你一定要来喝这杯喜酒,要不然就不给我刘二柱面子。你快收下收下!”
楚婗雪冷着脸拒绝,“我们不收,也不会去喝什么喜酒。”
他言辞干脆直接,也利落果断。
克制着内心的厌恶,才没说出更多难听的话。
楚奶奶也在后面皱眉,对厚脸皮的这家人,赶不走,又没办法。
霍砚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了。
她走上前,看似无心,实则一用力,推了刘二柱一把,顺势把他和楚婗雪之间来回推搡的东西,也给推了出去。
喜糖,红鸡蛋……
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阿年,这种脏东西,你怎么能够拿在手里!会沾上晦气的!”
霍砚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楚婗雪的手心,把那些肮脏的晦气都给拍走。
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看向刘二柱那边的三个人。
“霍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好意给你们送喜糖来的,你就算不收下,也用不着这种态度!”刘梅双目圆瞪,愤怒冲着霍砚喊道。
“这些脏东西是你的喜糖?”
霍砚一回头,冷冷一笑。
她往前踏了一步。
只听见咔擦一声,一脚刚好踩在一个红鸡蛋上。
顿时气地刘梅的脸都歪了。
霍砚眸光清冷又锐利,毫不客气的说道,“刘梅,你碰过的东西我都嫌脏。你自己喜欢。就多吃点。不过你当心肠穿肚烂,报应在自己身上。”
“霍砚!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刘梅狠狠地瞪了霍砚一眼,突然转头对楚婗雪说道。
“楚婗雪,你看清楚了吗?这才是这个女人的真正嘴脸。你千万别被她的长相给骗了。我和她以前亲如姐妹,你看看她现在是怎么对我的!”
霍砚听着她的话,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刘梅该不会以为,所有女人都像她一样虚伪,在外装出一副柔弱小白花,纯真无暇的样子。
背地里却阴谋手段不断,做着最肮脏恶毒的事情。
她实在是太愚蠢了!
楚婗雪拉着霍砚的手腕,将她护到身边,冷声说道,“我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你多费口舌,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男人此言一出,刘梅整张脸都开始狰狞扭曲了。
楚婗雪一句,抵得上霍砚的十句。
“楚婗雪,你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她这种恶毒的女人!”
刘梅在气急败坏之下,几乎忘记了一旁还有刘二柱和徐铭在,不断嘶吼着,眼睛里全是充血的血丝。
“刘梅,论恶毒,谁比得上你?”
霍砚眼神如利剑,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
她更是步步紧逼。
“刘梅,昨天晚上你很失望吧,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你想要的好消息。”
“一样的诡计,第一次成功了,就以为第二次也万无一失?”
“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为非作歹的一切,终有一天老天爷会报应在你的头上!”
霍砚的这些话,立刻让刘梅原形毕现。
她瞳孔颤抖,四处张望,慌张就写在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怎么可能……胡说……你别胡说……”
刘梅惊恐着,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不可能的!
霍砚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
她都调查清楚了,楚正初跟霍砚水火不容,而且当时她是亲眼看着楚正初掉下去的。
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楚正初毫发无伤。
但是怎么也怀疑不到她的身上才对!
霍砚一定是在诈她!
刘梅很快镇定心绪,继续逞强着。
“霍砚,你少含血喷人了!我什么都没做过,根本不怕什么老天爷的报应!哼,以为你随便几句话就能吓到我?别做梦了! ”
霍砚倒也不跟她争论这些。
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老天爷站在谁这边!”
在他们两人这一番争吵后,掉在地上的喜糖和红鸡蛋已经不重要了,被所有人遗忘。
刘梅被刘二柱用蛮力拉走。
“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吵什么吵?他楚婗雪现在可是陈支书面前的红人,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忍一忍……”
“成天就只知道大吼大叫的,跟你这种女人结婚,我真是倒了十辈子霉了!”
刘二柱和徐铭一起,数落着刘梅,声音越来越远。
楚家这边。
楚奶奶拿着竹笤帚走出来,将散落在地上的红鸡蛋和喜糖全都扫了出去。
“我们小砚说得对,这种晦气的脏东西我们不要!”
竹笤帚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声,通通扫出去。
楚婗雪面色依旧紧绷着,他和楚奶奶说了几句话后,并拉着霍砚进屋了。
“小砚,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初走失的事情,跟刘梅有关?”
男人何等的聪明。
就刚才霍砚和刘梅直接语意不详的对话,他还是听出来了。
霍砚解释说。
“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小初说他不是自己要上山的,而是被什么人引了过去。”
她看着楚婗雪的眉心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变得沉重。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更是冒出熊熊烈火。
昨天楚正初走失后,楚婗雪是怎么样焦急的,还历历在目。
幸运的是楚正初没出事,如果有那么一丁点的意外,楚婗雪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霍砚握住他的手心,轻轻摩挲安抚。
“阿年,小初没看到那人是谁,但是我确定是刘梅。”
“一定是她!”楚婗雪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她,刚才就不会这么心虚了。”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这是两人心中最无力的地方。
就算他们都知道,可是刘梅要是咬死不承认, 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们也拿刘梅没办法。
“阿年,我们不要急,刘梅做了这么多的亏心事,老天爷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的!一定会!”
霍砚神色笃定,沉声说道。
楚婗雪沉重的点了点头,只能将这件事情先放下。
但是男人万万没想到。
霍砚口中“老天爷的报应”竟然来的那么快。
……
那是三天后,风和日丽的一天。
楚婗雪一早往后山走,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堆人。
一行十几个,前前后后的抬着担架。
担架上躺着两个人,痛苦的哀吼不断,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一大片的暗红血迹。
楚婗雪定睛一看。
躺在担架上痛苦呻吟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不就是……
刘梅和徐铭!
刘二柱在一旁急的满头大汗,“怎么好端端掉进山沟里了?你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大半夜去山上做什么!”
楚婗雪身边站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有人念叨着,“我刚才去看了一眼,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血淋淋的,骨头都露出来了,那条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有人摔断腿了。
还真是霍砚的那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现在时候到了!
只是报应他们的,并不是“老天爷”,而是霍砚。
这事情,依旧要回到三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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