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灿烂的阳光,都无法比拟楚婗雪身上散发出来的闪耀的光芒。霍砚却在此时,再一次听到了楚正初缓缓传来的话语。“我不是自己迷路的,是有人故意引我过去的……”“我没看清那人的脸,但是她穿了跟你相似的衣服,扮成了你的模样……”“你要小心啊。我可是把大哥交给了你!”...
车站外的马路上,远远地,能看到楚婗雪的身影了。
男人高大挺拔,气宇轩昂,哪怕在拥挤的人群中,也能一眼瞧见。
停下说话的霍砚和楚正初,无声又默契的,将目光转向了那一处。
看着楚婗雪拿着三瓶汽水,穿越人群朝着他们走来。
连灿烂的阳光,都无法比拟楚婗雪身上散发出来的闪耀的光芒。
霍砚却在此时,再一次听到了楚正初缓缓传来的话语。
“我不是自己迷路的,是有人故意引我过去的……”
“我没看清那人的脸,但是她穿了跟你相似的衣服,扮成了你的模样……”
“你要小心啊。我可是把大哥交给了你!”
楚正初短短的三句话里,信息量爆表。
他竟然一开始什么都没说,一直隐忍到了最后一刻,才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霍砚瞬间面色骤变,黛眉紧蹙,眼神沉凝着,惊愕地看向一旁的楚正初。
楚正初的脸上全然没有严肃和沉重,神情跟他刚才说的话,完全的不匹配。
他踮起脚尖,朝着不远处的楚婗雪挥手,脸上全是笑意盈盈。
他爽朗的喊着,“哥,小心点,别撞到人了。”
霍砚则气息沉重,白皙的脸庞上没了一丝一毫的笑意。
是她大意了!
也是这一连串的事情太多,让她没能抽出时间来细细想一想!
楚正初本性并不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怎么可能不顾楚婗雪的叮嘱,一个人贸然上山。
就算他真的上山了,也不可能去到跟楚婗雪完全不同的山头。
楚正初是被人故意勾引过去的!
那个人用的就是霍砚的身份。
这一个设计,非常的恶毒!
原本可能是这样的……
楚正初被设计上山之后,一不小心掉落山崖,可能是轻伤,也可能是重伤。
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指控是霍砚喊他过去的,意外的发生也是霍砚害的。
如此一来,霍砚就成了罪魁祸首。
这本应该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
可是那人却没想到,楚正初不是普通的少年,只是乔装打扮又怎么可能骗的了他!
其实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人不是霍砚。
他跟上去,是想看一看那人的真面目,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霍砚也没有坐以待毙。
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楚正初的位置,还救了楚正初一命。
如此一来,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才彻底失败了!
楚正初不知道设计他,故意扮演霍砚的人是谁,却也想到这人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一切,并非只是针对他。
更是针对霍砚,针对楚婗雪。
他已经“见识”过霍砚的能力,所以能将楚婗雪放心的交托给她。
对霍砚而言,她在听了楚正初的话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刘梅!
一定是刘梅!
发生在楚正初身上的事情,跟当年发生在霍业身上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除了刘梅,没有第二个人对她如此的恨之入骨!
最近她忙着赚钱,腾不出手来盯着刘梅,没想到她又贼心不死,甚至下了这样的狠手!
还丧心病狂到连楚婗雪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霍砚心底里的恨意,宛若激流一样奔腾着,怒气翻江倒海。
她狠狠地捏紧了手心。
恨不得将刘梅千刀万剐!
但是转瞬间,霍砚又将脸上阴霾着的怒气,一下子都压了下去。
因为此时,楚婗雪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哥,怎么又是橘子味的汽水,糖也是橘子味的,我都吃腻了。”楚正初不满的抱怨着。
楚婗雪弯着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有的喝还挑剔,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教训完了楚正初,转身把另一瓶汽水放到了霍砚手里。
“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不会是中暑了吧?”
楚婗雪看了霍砚一眼,顿时面露担忧。
他伸手摸了摸霍砚的额头,掌心之下不烫也不凉,温度是正常的,又摸了摸她的手,指尖有些微凉。
“我没事的。”
霍砚将翻江倒海的情绪都藏起来,对着楚婗雪嫣然一笑。
唇角轻轻扬起,一双明眸也尽是默默柔情。
她眷恋的,不舍得松开楚婗雪的手。
楚婗雪依旧不放心的说道,“汽水有些凉,就别喝了,等下我们去买几个苹果,路上吃着解渴。”
“行,都听你的。”
霍砚应允的点头。
楚正初喝着汽水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
他并不迟钝,刚才霍砚身上突然骤变的情绪,都清楚感觉到了,自然也看到了她在楚婗雪面前乖巧听话的一面。
收回目光时。
他无声的轻笑了下。
不一会儿,到了楚正初的上车时间,分别终究是来临了。
楚婗雪帮楚正初把行李都放上车,转身下车,隔着车窗看着车上的弟弟。
男人在此时,才流露出一点点别离的伤感。
“小初,好好学习,听陆老师的话,照顾好自己。”楚婗雪叮嘱着,来来回回也就这几句话。
可是他最后,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又说道。
“在城里不开心的话就回家来,不念书也没关系,哥养得起你。”
楚婗雪永远是他的退路。
“哥,我才不会半途而废呢,你回去路上要小心,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嫂子。”楚正初笑着回说。
在说到“嫂子”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不会觉得尴尬了。
霍砚也在一旁说道,“小初,学你想学的,做你想做的,无论怎么样,我和你大哥都会支持你的。”
“我知道了,嫂子。”
楚正初朝着霍砚挥了挥手,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轻轻的震了一下。
霍砚的这句话,并不是平白无故说出来的。
她上辈子经历过快速发展的浪潮,也见过太多的孩子为了学习而学习,忘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楚正初的经历,让他更早的背上了人生的负担。
霍砚和楚婗雪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做他喜欢做的事情,过属于他的自在人生。
而霍砚的这句话,的确改变了楚正初之后的人生。
这就是后话了……
汽车的引擎声中,带走了楚正初。
他短短几天的出现,对霍砚来说,这几天却是无比的漫长。
让她更加想,紧紧地抓着楚婗雪的手不松开。
……
霍砚和楚婗雪在县里耽搁了一会儿,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快要天黑了。
他们走过隔壁李叔家门前,竟然看到了刘二柱,身后还跟着刘梅和徐铭。
刘梅和徐铭手里各拿着一个篮子,一个是糖果,一个是红彤彤的鸡蛋。
这是他们村子里的风俗,结婚不仅要送喜糖,还要挨家挨户的送红鸡蛋,跟生孩子的时候差不多。
霍砚在这个时候看到刘梅,不久之前翻滚的怒气,又一下子冲了上来!
刘二柱抓了一把糖果和红鸡蛋,塞给李叔李婶。
他气如虹中,喜气洋洋的说道,“五天后,十月十号,我女儿结婚的日子,你们可一定要来,到时候多吃点,多喝点!”
“刘二柱,你这可是发达了啊,竟然挨家挨户的送喜糖。你用村子里的喇叭吆喝一声,我们不就都知道了。”
李婶子拿着喜糖和鸡蛋,笑着调侃道。
“那哪行啊,我刘二柱嫁女儿,是我们刘家天大的喜事,一定要热闹,大操大办,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吆喝一声就算了。”
刘二柱说着话,把他身后的徐铭往前一拉。
他大声说道,“徐知青,我的未来女婿,你们都知道的。”
徐铭倒也不觉得尴尬,大步往前一站,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脚上是锃亮的皮鞋,手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金手表。
他恐怕是把所有值钱的行头,都穿在了身上。
李婶子轻笑了声,“知道,当然知道,我们村子里谁不知道啊。”
就拿刘梅和徐铭在仓库里偷情被抓的事情,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的说着呢。
刘二柱又怎么听不出李婶子的阴阳怪气。
可是他不在乎。
刘二柱继续炫耀道,“现在不流行叫做知青了,就叫徐铭。我女婿的家里都是做官的,他以后也是要子承父业,一样是做官的。大家乡里乡亲的,以后要帮忙尽管说!”
“你这句话我可记住了。”李婶子回说。
刘梅嗤笑着,轻蔑开口,“李婶子,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家徐铭可是不管的,他要处理的可都是大事情!”
李婶子一听,也不怂,直接冲着刘梅怼了回去。
“什么样的大事情啊?承包后山算不算大事情?听说你们家徐铭没抢到?”
“李婶子!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婶子,你就——”
刘梅这边正要破口大骂。
刘二柱急忙拉住她,低声吼道,“臭丫头,你嫌自个儿在村子里名声还不够烂?给我闭嘴,继续去下一家。”
刘二柱带着一脸怒气的刘梅,还有炫耀摆阔的徐铭,继续往前走。
下一家,可就是楚婗雪他们家了,家里就只有楚奶奶在。
楚婗雪不放心,急忙往前走去。
李婶子冲着刘二柱三人的背影呸了一口,一扭头,则看到了楚婗雪和霍砚。
她看着楚婗雪快步往前,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顺手拉下了霍砚,跟她说道几句。
“李婶子,刘梅跟徐铭是真要结婚了?”霍砚看着那些喜糖和红鸡蛋,心中顿觉讽刺。
“那还有假?你和阿年没听到风声?刘二柱这几天恨不得满世界说,又是送喜糖,又是显摆徐铭的家事,哼,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
李婶子一贯是站在楚家这边的,跟霍砚同仇敌忾的嘲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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