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霍言,心里缓缓地明白了。她用力的点头,坚定无比的说道,“是的,我会。我会把他视为,比我性命都更重要的人。”说着话,霍砚伸出手去。她握着拳头,小手指伸直着。“我们可以拉钩,我跟你保证。”幼稚。楚正初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这两个字。可是看着霍砚朝着他伸出来的小手指,还有她清澈沉静的眼眸……...
楚婗雪结束亲吻后,并没有马上松开霍砚。
他依旧低俯着身,薄唇又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睛,连浓密的睫毛都深深吸允。
泪水仿佛都被他吻干了,霍砚脸上只留下了一片燥热的感觉。
等两人分开。
霍砚的眼泪停了,连打嗝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
她抿了抿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霸道的气息,淡淡的甜蜜滋味。
“不哭了?”
楚婗雪嘶哑着声音,磁性的嗓音轻笑着问道。
“嗯嗯。”
霍砚羞红着脸,美眸轻颤着,一眨一眨, 看着面前的男人。
楚婗雪黑眸深邃,笑容淡淡的,真挚的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们都掀过去不提了。只要现在,你是属于我的,这就够了。”
“我是你的!这一辈子都是你的!”
霍砚张开手臂,用力的抱紧楚婗雪。
对于楚婗雪而言,她的这句话,比“我爱你”,都来的更加动听。
漆黑的夜色下,摇曳的火光轻轻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
“老公,我又腿软了……”
这一次,不是太累,是一些其他暧昧的,不可描述的原因。
“我背你。”、
两人的身影分开,又以另一种方式重叠在一起。
霍砚又趴在了刚才的位置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楚婗雪,安心的依偎着。
她想到刚才狼狈的哭得停不下来,又是打嗝地停不下来,仿佛最狼狈的模样,都让楚婗雪给看到了。
可是那又如何。
楚婗雪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给了她一个最缠绵悱恻的深吻。
“老公,我是不是很重,你背着会很沉吗?”
“不沉,很轻的。”
“老公,那我在你心里,沉吗?”
“沉,比任何人都沉。”
“老公,你也是。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
楚婗雪背着霍砚回到家后,楚奶奶担心的守在院子门口。
楚奶奶一瞧见,还以为霍砚出事了,上前一通担忧的关切。
“小砚,这是怎么了?伤到了吗?小初说你为了救他,两个人一起摔下山坡了?是不是伤到腿了,去找大夫,快去找黎大夫。”
楚奶奶又担心又焦急。
“奶奶,我没事。”
霍砚拍了拍楚婗雪的肩膀,从他后背上下来。
她急忙扶住楚奶奶,紧紧握住她的手心,“奶奶,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有受伤。我太累了,才让阿年背我一下。”
“真的没伤到?”
“真的没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奶奶,我们回屋里去。”
后来在霍砚的好说歹说之下,才稍稍安抚了楚奶奶。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楚奶奶松了一口气后,庆幸的念叨着。
期间,霍砚和楚正初不由自主的看了对方一眼。
四目交接的那一刻,两人都有些尴尬,然后又很快的转开眼。
楚婗雪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心里大概是跟楚奶奶想的同一件事情。
夜里。
楚婗雪先去楚正初的屋子,两兄弟也不知道聊了一些什么。
等他进屋,累了一天的霍砚斜着脑袋,一垂一垂的打瞌睡,却还是强撑着坐着。
楚婗雪并没有马上出声,而是黑眸上下打量着霍砚,仔仔细细的扫视。
霍砚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淡粉的碎花布料。
露出来的双腿双手,细细白白的,肌肤光洁无暇,看不到一点的伤痕。
刚才在楚正初屋子的时候,楚婗雪一样检查了楚正初。
就只是在楚正初的小腿上,看到一条细细的血痕,好像是树枝划伤的。
他们两人都摔得脏兮兮的,像是从山坡上滚下来似的,可是谁都没有受伤,真的是太好了。
楚婗雪心里那一块迟迟没有放下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霍砚脑袋一垂,身体歪了歪,突然的惊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到楚婗雪,就往他身上靠过去。
楚婗雪急忙往前,抱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身体,才没让她摔下床。
霍砚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落在了男人的怀抱里,小声问道,“小初睡了吗?”
“睡了。奶奶还给他准备了安神茶,已经躺下了。”
“那就好。”
霍砚勉强打起精神听着,意识又混混沌沌了。
“安神茶还有,你要喝吗?”
楚婗雪问说。
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霍砚的回答。
只有他的怀中,多了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看来霍砚根本不需要安神茶,她比任何人睡得都安心。
楚婗雪眼眸里染着笑意,手指轻轻地,触碰过她的眼角。
男人在寂静的夜里,沉声低语着。
“傻瓜,这么点小事都哭成这样。以后可不能再哭了……”
……
隔天,是楚正初应该回城里上学的日子。
但是前一日出了那样的事情,楚奶奶舍不得他立刻走,想让他在家里多留一天。
楚婗雪心里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们村子里又没有电话,城里陆老师家也联系不上。
楚正初要是晚走一天,陆老师在城里接不到人,说不定要慌了。
所以只能按照原计划,楚正初按时的回去。
楚婗雪和霍砚送楚正初去县里坐汽车。
“小初,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贪玩,好好学习。不要给陆老师惹麻烦……要多吃饭……读书重要,身体也很重要的……”
“奶奶,我记住了。”
“东西都带齐了吗?有没有忘记的,一定要听话,家里有你大哥呢,不用担心……”
出门时,楚奶奶在院子口看着,不停地挥手,一句一句的念叨。
等他们一走远,老人家一下子眼圈就红了,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县里的汽车站。
去城里的汽车一天两趟,早上一趟,下午一趟。
楚正初坐的是下午那一趟,早早的到了。
节后高峰,汽车站里里外外人头攒动,又遇上秋老虎高温,三人一路赶来,晒得满头大汗。
“哥,我渴了,想喝汽水。”
楚正初顶着额头上的汗水,跟楚婗雪讨汽水喝。
楚婗雪把行李放在脚边,叮嘱霍砚和楚正初留在原地,他一个人走去买汽水了。
车站四楚不允许商贩售卖, 要买汽水的话,要走很远一段路。
霍砚听楚正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略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转头,看向一旁清瘦高挑的少年,问道,“小初,你有话要跟我说?”
“嗯。”
楚正初应声,话语的节奏顿时就慢了。
在家里的时候,楚奶奶和楚婗雪一直都在,在昨晚的意外之后,他们两人没有能独处的时间。
眼下支开楚婗雪,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你说吧,我听着。”
霍砚神色认真,早就不把楚正初当做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了。
楚正初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不带一丝犹豫的,直接问道。
“你……你真的还是……霍砚?”
他的话语是果断的,只是说话吐字的节奏,比平常人慢一些。
昨夜,楚正初跟霍砚不一样,明明累得够呛,却彻夜未睡。
他睁着眼睛,看着屋子里破旧的泥墙,还时不时摸一摸腿上突然愈合了的伤口。
这一切,太玄幻了……
如果不是那道细细小小的伤口还在,他几乎要以为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镇定,却又忐忑,等着霍砚的回答。
“我是霍砚。以前是,以后也是。”
霍砚坚定的说道,眼神沉静,没有一丝的慌张。
“昨天那些事情,可能吓到你了,我也没办法完全解释给你听,这里面太复杂了……”
“那些都不重要。”
在霍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楚正初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突然地出声,反倒让霍砚愣了愣。
“那些都不重要,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楚正初缓缓低语道,“只要你是霍砚就行。”
他一开始,不喜欢霍砚,是因为她是“霍砚”。
而现在,他接受霍砚,也恰恰是因为她是“霍砚”。
对楚正初而言,从前的“霍砚”,是对不起他大哥,背弃楚婗雪感情的人。
而现在的“霍砚”,依旧是楚婗雪的心上人,也更是深深喜欢着楚婗雪的人。
就像楚正初说的,无论霍砚是什么来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些都不重要,只要她是霍砚就够了!
霍砚有些发懵,没能在第一时间明白楚正初话里的意思。
楚正初依旧认真的凝视着霍砚。
他又问道,“你会像昨天救我一样,一辈子守在我大哥身边,对吗?”
霍砚霍言,心里缓缓地明白了。
她用力的点头,坚定无比的说道,“是的,我会。我会把他视为,比我性命都更重要的人。”
说着话,霍砚伸出手去。
她握着拳头,小手指伸直着。
“我们可以拉钩,我跟你保证。”
幼稚。
楚正初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这两个字。
可是看着霍砚朝着他伸出来的小手指,还有她清澈沉静的眼眸……
楚正初又想到了在山崖边上,霍砚紧紧抓着他手腕的时候,那柔软却又坚定的信念 。
【我一定要救你!】
霍砚那时说的话,最初听着,也不就是像“拉钩”一样的可笑。
可是她最后却做到了。
楚正初缓缓地,伸出了手。
他的小手指头,勾住了霍砚的小手指头,轻轻地晃了晃。
楚正初最后嘱托着,“我把大哥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
“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霍砚回道。
这仿佛,成了他们两人的小秘密。
手指的触碰间,楚正初突然明白了。
为了一个人,去信赖、喜欢另一个人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坏。
楚正初如此心想着。
少年逐渐俊朗的脸庞上,第一次对着霍砚了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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