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的自责骂声,沐姝柳眉舒展,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她安慰舒沫:“放心,她找不着我的错。”等来到了屋子前,引路的嬷嬷主动把朱门打开。不过是才露了个缝隙,里面的问责声就传了出来。“阿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姝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眼底积压的怒气。她从容不迫的低下头,迈过门槛后恭敬地朝常氏行礼。常氏并未回应,而是重重一拍桌面。
慕娇娥了然点头,随后又挑了些讨喜的话题聊了聊。
逗得常氏笑得开怀,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不少。
她正要夸赞慕娇娥,眼前一幕却让她六神无主。
上一秒还巧笑嫣然的慕娇娥突然面色痛苦,随后脖子往前伸。
竟然“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黑色的血给地上缀了一朵血莲花。
惊的常氏大声呼喊,“大夫!快喊大夫!”
身边的丫鬟迅速喊着人往外跑。
慕娇娥像是痛苦的不行,吐出血后捂着喉咙呻吟几声。
最后两眼一翻,面色惨白的昏了过去。
整个屋内一片混乱,直到大夫过来后,场面趋势才逐渐向好。
常氏由嬷嬷搀扶着站在一边,看着大夫把脉焦急不已,“怎么样啊大夫,她还怀了孕啊,胎儿没事吧?”
将脉枕收回去,大夫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拿出怀中的银针在慕娇娥的太阳穴处转了几下。
不过刚把银针拿下,慕娇娥的眼睛就动了动。
在常氏担忧目光下,大夫抚慰道:“胎儿无碍,只是这位夫人像是中了毒,最好把饮食检查一遍。”
东边院子的动静自开始就被舒沫打听了清楚,事无巨细的将给了沐姝听。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沐姝清冷面色未变。
她翻过一页兵法书,声音平淡:“我们送过去的补品她尽数退回了吗?”
舒沫沉思片刻,神色有些担忧,“尽数退回了,奴婢看着的,一样没少。”
闻言,沐姝若有所思的把兵书放下。
补品都没有少绝对不可能。
黛青色柳眉微微皱起,葱白指尖轻点桌面。
她再度询问:“确定补品没少吗,没有一点会漏在慕娇娥那里的?”
这句话点醒了舒沫,她大惊:“有的,当时说是怕下毒,奴婢特意让人把燕窝掰碎了拿银针验的,那碎了的燕窝并未带走。”
这就对了。
沐姝眼底盛了冷意。
不待她说些什么,院门口有人来传唤。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主仆二人一路赶去西边的院子,一路上舒沫跟在身后担心的不行。
“奴婢真是该死,竟然这点细节都没顾上。”
听着身后的自责骂声,沐姝柳眉舒展,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她安慰舒沫:“放心,她找不着我的错。”
等来到了屋子前,引路的嬷嬷主动把朱门打开。
不过是才露了个缝隙,里面的问责声就传了出来。
“阿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姝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眼底积压的怒气。
她从容不迫的低下头,迈过门槛后恭敬地朝常氏行礼。
常氏并未回应,而是重重一拍桌面。
声音冷淡,近乎质问。
“这燕窝娇娥院子的人都可以作证是你派人送来的,现在大夫检查出了里面有毒,你该如何解释?”
一碗燕窝被端了上来,送到了沐姝的面前。
燕窝的碗边放了一个银针,尾端发黑。
慕娇娥也虚弱的补刀。
“燕窝名贵,我实在是怕浪费就还是吃了,却没想这一吃便差点醒不过来。郡主姐姐,如果你真的这么容不下我,昨天又何必喝下那杯纳妾茶呢?”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常氏的心坎上。
方才还勉强压住怒气的妇人此刻面色涨红,声音尖锐。
“还不是为了赶走我儿,好欺负你!”
眼前两人你一眼我一语,把沐姝下毒的动机和方法都先入为主的交代清楚了。
在别人看来,这毒必定是沐姝下的没跑了。
但沐姝却不慌不忙。
瞧着两个人终于说完了,她不卑不亢的抬头,杏眸平静,“我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我送来的东西里下毒,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她此时镇定地反驳和冷静让常氏心里不甘,顿时质问出声。
“人证物证具在,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常氏现在心里只叫嚣着一个念头。
那就是找机会把沐姝休了去。
一个空挂名头的郡主,既不能给她的儿子提供帮助,还只会在家里碍眼。
还不若休了去,找一个好拿捏的。
霍庭安未来只会战功赫赫,到时候再赐婚指不定会赐一个真正的皇亲国戚呢!
看着常氏小人得志的样子,沐姝压住心里的失望,转而看向大夫。
“大夫可有确认这是毒,还是药性相冲产生的毒性呢?”
大夫愣了一下,“这,老夫看一看。”
而沐姝的这句话一出,床上的慕娇娥委屈神色一顿。
眼中闪过一分阴翳。
那大夫拿了银针重新搅动燕窝,还仔细嗅闻辨认。
严肃的神色逐渐变了几分尴尬,最后放下燕窝朝沐姝狠狠鞠了一躬。
“是老夫搞错了,这是黄菹和燕窝之间药性相冲产生的微弱毒性,并不是有人刻意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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