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元慕容谦京都小寡妇这本书,看的感人至深,人物描写贴近现实,文笔细腻,结尾差点热泪盈眶,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其实,刘氏也是怒火满身,她自幼养尊处优,也是人生第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自己不知怎么了,上吐下泻,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还要照顾有点失魂的相公。事情办好了,相伴几十年的相公不安慰就算了,居然将全部责任都推卸在她的身上。岳嘉鸿自然知道自己的话语没有道理,可是,已经说出口,就好像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而且,他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操心大事,这些琐碎的细节,自然该刘氏操持。
手起刀落,神婆切断了大公鸡的脖子。
将鸡血倒在瓷碗里,然后走过去,将鸡血围着方才绑住鸡的大树洒了一圈。
“好了,让厨子把鸡子烧好,分给侯爷和老夫人食用,一定要吃光肉、喝光汤,事情就过去了。”
看见管家带着下人们离开,神婆洗洗手,将拉得有点虚脱的刘氏喊到一边。
“老夫人,有句直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氏微微靠着墙壁,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老奴掐指一算,侯府这一次的劫难十分凶险,看上去像是突如其来,但是从根本原因来看,也算是日积月累的怨气导致,而且,还是近段时日内的怨气。莫不是,侯府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看见刘氏要发怒,神婆急忙解释:“或许,是侯府在无意中……触怒了天意。”
刘氏略一思索,不再和神婆见气,还是有点担忧:“且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有没有什么化解的办法?”
“方才老奴杀鸡放血,就是以煞化煞,但是,治标不治本,老奴那就直言相劝,恳请老夫人从源头上化解。”
“什么意思?”
“解铃还须系铃人,比方说,世子爷这次遭遇不幸,他生前有没有什么债务需要还的,或者做了一些让人难受的事情,因为没有还清,所以不得安生。”
“他不能回来,让爹娘和娘子难受呢。”
“世子爷平时里有没有瞒着爹娘的事情,或者,和世子夫人闹别扭的事情?”神婆看着刘氏的脸色陡然一白,知道自己已经点在了痛处,遂深呼吸一口气。“是老奴冒犯了,只是揣测罢了,世子爷聪明孝顺,朱雀大街众所周知。那么,多余的话语都不说了,请侯爷和老夫人就按时用餐足以。”
刘氏久久都没有回神。
好一会儿,等她定住心神,回到厢房,将神婆说的一番话说给岳嘉鸿听。
原本躺在床榻上没有动的人,瞬间活络了眼睛。
“说到底,是我们无理在先,既然如此,我们寻个合适的时机,将那个孩子接回来吧。”
“一切都听老爷的。”
等到了饭点,厨房里传来烧鸡的香气,红素撇撇嘴巴,幸好大小姐提前几日就说把枫叶苑的小厨房搭建起来。
神婆肯定说了烧那只大公鸡分食,可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侯爷和老夫人都不曾想到过枫叶苑也分食。
“腮帮子都可以挂油瓶了,别在意那些,我们炖的母鸡汤不是更滋补吗?”李锦元招招手,只盛了一碗鸡汤,加了一只鸡腿和一些鸡胸肉,其他的,都给了红素和红叶。
相比菩提苑几个人食之无味的沮丧,枫叶苑这边可是谈笑风生,主仆吃得都很尽兴。
用过饭,岳嘉鸿的心病几乎全好了,顿时觉得精神抖擞,他扫了一眼神色憔悴的刘氏,内心微微有点不想继续看第二眼的感觉。
尽管岳天赐的死是有原因的,但是,刘氏作为当家主母,全场操办下来,确实将这个大事办得不太体面。
看见岳嘉鸿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刘氏急忙也放下手里的碗,温柔地唤了一声:“老爷,何不……”
一听到是个问句,岳嘉鸿就开始眉头紧锁,连日来的怒火噌地就冒出来了,直接怪起了刘氏:“你瞧瞧自己办的是什么事情,只怕,整个朱雀大街的皇亲贵胄,都要笑掉大牙了。”
永宁侯府的名誉啊!
刘氏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住了,她原本是想说“老爷,何不喝一口热茶再走动”,不过是关心的话语,却变成了让自己受到责备的鼓点。
有点不敢置信,她反问道:“老爷,这是在怪妾身?”
其实,刘氏也是怒火满身,她自幼养尊处优,也是人生第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自己不知怎么了,上吐下泻,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还要照顾有点失魂的相公。事情办好了,相伴几十年的相公不安慰就算了,居然将全部责任都推卸在她的身上。
岳嘉鸿自然知道自己的话语没有道理,可是,已经说出口,就好像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而且,他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操心大事,这些琐碎的细节,自然该刘氏操持。
如果刘氏后退一步,夫妻俩互相给一个台阶下,这个事情就过去了,可是偏偏,触动了刘氏内心最激烈的地方。
“既然相公觉得妾身做不好,那就别要妾身来安排,相公大可继续躺在床榻上。”
刘氏越想越气,最近岳嘉鸿好像有意无意都将怒气洒在自己身上,这次一起用饭还好好的,突然发火,莫不是为了逃避……和她同房?
想到这个理由,刘氏的眼眶陡然就红了,一定是这样。
“是啊,办得风光体面,一切功劳都是相公你的,出了纰漏,都甩到妾身的头上,岳嘉鸿,我真是瞎了眼,独独看中了你这样的男子。”
夫妻俩相敬如宾几十年,今日撕破脸面,不该说的、难听的话语都说了出来。
毕竟是男子,岳嘉鸿想到还有丫鬟在外面,听到了也不好,他气得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妇人之见,懒得和你废话。”
看见他都要走到门口了,刘氏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瓷碗,眼皮都不眨巴一下,直接朝着岳嘉鸿的背影砸过去。
“岳嘉鸿,你今日敢走,就别再进这个厢房!”
由于她的力气不够,没有砸到岳嘉鸿,只是砸到木门上,瓷碗碎片和里面的饭粒四溅,闹出了清脆的响声。
岳嘉鸿根本不回头,气呼呼地走了。
刘氏顿时觉得自己的天空都灰霾起来,早些年,她身边也有年轻貌美的丫鬟,生怕她们对岳嘉鸿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扯着莫须有的由头将她们编排出去,府邸一般都是年纪大一些的嬷嬷照应,岳嘉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今天,他竟然对她发脾气,而且,都不看在她撑着虚弱的身子操持家务的份上,一个劲地责怪她。
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连一向专一的岳嘉鸿都在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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