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脚步声越来越近,季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她拼了命,狠狠撞了一把司徒重元,“灵儿,你快走!”司徒重元一时不察,被推了一个踉跄。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想将人拦住。“不准走!”季夫人见势不妙,匍匐着抱住男人的腿,控制住了他的行动,呼唤道:“灵儿,快逃,离开这里!”...
司徒重元爽快的道:“当然。”他永远记得这个女人带给他的伤害,“不过,昨夜她趁守夜的人不备,逃了。”
“将军……”刑部主司此刻的表情仿佛吞进了一只苍蝇,难受得紧。
他挑起唇,淡淡一笑:“放心,没有人能从本将军的指缝中逃走。”
“那下官就先谢过将军了。”刑部主司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带着人离开。
谢蕴看着男人冷峻的眉眼,忍不住出声问道:“夫君,你真的要帮刑部抓季灵吗?”
“她犯了法。”男人声音低沉,喜怒难辨。
谢蕴轻轻握住男人的手,眼中带着几分惆怅,幽幽说道:“我只是……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后悔?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司徒重元重新骑上了那匹白色的大马,马鞭一挥,风驰电掣而去。
丰都城门。
一列长长的队伍等着检查过后才能放行,季灵所在的马车卡在队伍的中央,已经等了差不多一刻钟。
按照赶车的老汉所说,最近丰都查的严,是因为战败的北蛮一族即将前来纳贡,怕生事端故出入城守卫紧了些,也不至于查半天不放人。
远远瞧见带头的守卫兵手里拿着一张纸,一个一个行人对比检查,这事透着一股不同寻常,季灵心道不妙,拉住了母亲的手小声说着,“娘,我们的行迹可能暴露了,得另寻它法。”
“嗯。”季夫人也隐约察觉出不对,缓缓的点了点头。
两人悄悄的从马车后下了,混到人群中小心翼翼的退到街尾,转进横七竖八的巷子,躲在皇城脚下的贫民窟中。
一躲就是两天。
季灵站在破庙窗前,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母女连心,季夫人知道,她现在很不开心。
季夫人起身走到她身边,握着女儿的臂弯安抚道:“灵儿,别灰心,正常途径走不了,大不了我们走北麓岭。”
“娘……”季灵语调里带着丝丝悲凉,一个有武艺傍身的成年男子都不敢轻易走北麓岭,更何况她们这等老弱妇孺。
可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会被找到的,难不成还要回头再去求一次司徒重元?
她心里刚起了一个念头,破庙的门吱呀的响了一声,一个黑色戎装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
他挺拔的身形遮住了走廊的光,在她的视线中投落一片阴影。
“你……”
司徒重元扫了四周一眼,最后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人,“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会躲。”
看着他眼中的森然,季灵一惊,赶紧将母亲护在身后,颤着音问:“你不是说过会放我走吗?”她一步步向后退,男人便一步步的逼近。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司徒重元,不许你伤害灵儿!”季夫人爱女心切,见状赶紧上前,挡在他们中间,“你已经害死了她的父亲,难道还不够吗?”
“我害死季荣?”
司徒重元唇角挑起讥诮的弧度,他讳莫如深的眸光里添了一丝恨意。
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叠泛黄的纸张迎面砸在季夫人脸上。
“看清楚上面是谁的私印。季荣卖国求荣,陷害忠良,铁证如山。”
看着那些飘落的纸张,季灵瞳眸骤然一缩!
不,不可能的!
司徒重元冷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他抬步,向她逼近。
季灵无措的道:“父亲他不是那样的人,重元,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也不一定。”
司徒重元一手拨开碍眼的季夫人,一手揪住了季灵的领口,嗤笑着,“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让你死得明白一点。”
听到这话,季夫人如梦初醒,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男人脚边。
“司徒重元,你不能伤害灵儿!”
她哭着哀求道:“你们曾经相爱过,就算那事真是老爷做的也与她无关啊!你放过她吧,求求你了。”
“娘,您起来。”
季灵冷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求他,又有什么用呢?
而这时,破庙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季灵透过大门的缝隙,看清了外面的动静,身体一僵。
“是你把刑部的人引来的?”
司徒重元淡漠出声:“你杀了人,就应该认罪。”
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她无法相信。
而脚步声越来越近,季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她拼了命,狠狠撞了一把司徒重元,“灵儿,你快走!”
司徒重元一时不察,被推了一个踉跄。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想将人拦住。
“不准走!”
季夫人见势不妙,匍匐着抱住男人的腿,控制住了他的行动,呼唤道:“灵儿,快逃,离开这里!”
“娘……”
“放开!”
司徒重元忍耐着脾气,而季灵已经钻出破败的庙宇,从后门逃了出去,一路狂奔。
屋内,男人沉声警告:“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季夫人无动于衷,死死抱住不松手。
司徒重元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
“啊!”
季夫人这段时间被折腾得苍老又瘦弱,被这么一踹,整个人倒在地上。
她连呼吸都困难,虚弱的说:“司徒重元,你……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又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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