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俊州。眼见朴虞念带着人就要走,生死之际,他下意识大喊:“朴虞念!“我在这里!别走!”女人没有回头。“嘭!”顾琛瑾被着火的断木击中。咬着牙,他忍着撕裂的疼,一手护着骨灰坛,一手拼尽力气推着断木,可就在快要推开时,头顶忽然传来声音——“咔嚓!”他抬头——只见天花板上的横梁,冲着他的头径直砸下!
朴虞念一夜没回,顾琛瑾却没有半点波澜。
他数着离开的日子,又昏沉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顾琛瑾刚做好早饭,朴虞念领着一包绿豆糕回来:“这是俊州做的绿豆糕,让我带回来给你和岁玉吃的。”
“俊州这也是在跟你示好,他昨天教育过思佑了,砸东西确实不对,你消消气?”
顾琛瑾却没看糕点一眼。
朴虞念有些尴尬。
结婚四年,她很少受顾琛瑾的冷脸,不擅长哄他。
甚至还自顾自说:“对了,战友回来让我给岁玉带了弹壳,说是之前答应给岁玉带的礼物,但思佑喜欢,我就给他了。”
“要是岁玉问起来,你就劝他让一让,别闹……”
顾琛瑾实在听不下去,站起身嘲讽打断:“你放心,岁玉已经死了,他永远不会和你闹了。”
话落,朴虞念黑了脸:“‘死’这种胡话,你到底要说多久?”
她扯开衣领扣子,看起来气得不轻:“你如果还是这样,我实在无法和你沟通,你要是还想过日子,就改一下你的态度。”
这种话朴虞念不止说过一次,每次警告完,顾琛瑾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必然会吓得诚惶诚恐道歉。
但如今,顾琛瑾只是淡漠答:“嗯,不想和你过日子了。”
朴虞念哽住,看起来像是都准备给台阶下了,却没想到顾琛瑾这个态度。
顾琛瑾面无表情收拾碗筷去灶台。
朴虞念憋了半响,只憋出一句:“俊州家煤油灯用完了,我给他送些过去,今晚就不回来了。”
说完,她就把家里仅剩的煤油带走了。
顾秋依旧做着自己的事,等着时间。
快了,只剩6天,他就能带着儿子离开了。
日子是要过的。
不过他往后余生,再也不需要朴虞念。
最后几天,也最好和朴虞念不见面。
可谁知,他刚起这个想法,意外就来了。
半夜。
顾琛瑾被一阵浓烟熏醒,四周已经燃起了浓浓大火。
顾琛瑾抱紧骨灰坛就往外逃。
“呼——嘭!”
火焰窜得比人还高,不断有断裂的焦木砸下,浓烟呛喉又模糊视线,他只走了几步,手脚已经被烫得发抖。
“咳——咳咳!”
模糊间,他隐约见到朴虞念。
刚要冲过去,却看见一个身影冲出去抱住朴虞念:“虞念,你终于来救我了,你快带我和思佑出去,我好怕……”
是顾俊州。
眼见朴虞念带着人就要走,生死之际,他下意识大喊:“朴虞念!
“我在这里!别走!”
女人没有回头。
“嘭!”
顾琛瑾被着火的断木击中。
咬着牙,他忍着撕裂的疼,一手护着骨灰坛,一手拼尽力气推着断木,可就在快要推开时,头顶忽然传来声音——
“咔嚓!”
他抬头——
只见天花板上的横梁,冲着他的头径直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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