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客的问询声,乔钰尽量从容地轻扯了一下唇角,没有回头,步履匆忙地往后庭走。掀帘进酒肆的赵默弦,没有看到她的面容。只一道清瘦却生机的背影。分明不像她。午夜梦回时候,总出现在他面前的乔钰虚弱,憔悴,在孩子早产后,更是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会病倒。却让赵默弦猛的心悸。就好像死去已久的心脏,在此刻重新有鲜血涌入。她是谁?“先生好眼力啊。只一眼,就知道咱老板娘是个大美人。”
“老板娘,你这是中邪了?”
听到熟客的问询声,乔钰尽量从容地轻扯了一下唇角,没有回头,步履匆忙地往后庭走。
掀帘进酒肆的赵默弦,没有看到她的面容。
只一道清瘦却生机的背影。
分明不像她。
午夜梦回时候,总出现在他面前的乔钰虚弱,憔悴,在孩子早产后,更是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会病倒。
却让赵默弦猛的心悸。
就好像死去已久的心脏,在此刻重新有鲜血涌入。
她是谁?
“先生好眼力啊。只一眼,就知道咱老板娘是个大美人。”
食客调笑的话响在赵默弦耳边,他下意识询问:“这位女老板的名字是?”
“怎么,默弦,你还真对这么个酒肆的女老板感兴趣?”
跟赵默弦同行的巡城御史吴越揶揄:“刚刚还说区区一家酒肆有什么可看的,这一进来,居然就看上了人家老板娘。”
赵默弦直接忽略了他,只看着那几位食客,满心期待。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万一呢?
万一当年那具女尸不是她,万一,她还活着……
眼看那几个食客还要调笑,赵默弦直接给出了三两现银!
“宋千雨!”
几位食客一齐给出了答案。
在他们几个人分抢银子的时候,赵默弦那颗重新跳动的心,再一次恢复死寂。
不是她。
赵默弦,钰儿她已经死了。
可入夜之后,那女老板的身影,却又再次出现在赵默弦面前。
那种心悸,绝对不是某种偶然。
难不成,这女老板是钰儿在世上的亲人?
户籍司的案牍很快就调了过来。
宋千雨,年芳二十有九,五年前南迁临安的难民之一,祖籍青州,嫁农户周平为妻,育有两子,但逃难的过程中,家人死绝,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她的所有信息,有同乡数人作保。
赵默弦决定主动去见见宋千雨。
“大人,请问是否要小人传她过来?”
“不用了,本官亲自去。”
数日后。
“老板娘,那位赵大人又来了。”
听到助手的请示,已经大致打探到赵默弦这几年情况的乔钰,眉头紧蹙。
在亲手毁灭了一切后,又良心发现了吗?
她不在乎,不需要。
她很抵触,很恶心。
“告诉他我南下走商去了,要一个月后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儿,可以由你写信转述给我。”
乔钰早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也确实要南下走商。
只是将时间提前了罢了。
再一次拜访无果的赵默弦,心底不由得有多出了一丝异样。
以及捉摸不定的希望。
坐在马车里的乔钰,正往城门赶去。突然赶车的车夫惊道:“老板,有人拦车。”
马车骤然停下。
“钰儿,是你吗?”
熟悉的男声传来,乔钰听出了话音里的颤栗,但她已经死过一次的心没有丝毫触动。
赵默弦,是你吧?
曾经,亲手把我逼上绝路的你!
“在下车里没有先生要找的人,还请让路。”
低沉的嗓音传来,跟身形一样,分明跟乔钰的天差地别,但他偏偏能从中听到故人的风韵。
才被否决的猜测,重新在赵默弦心底浮现。
有风吹过车窗的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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