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晏柳清清语言虽然并不华丽,但却极为准确生动,情感丰富而真实,读来津津有味。
她的眼底,是痛苦,是迷茫,是绝望。但再也没了爱意。听医生说。宋母的治疗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她央求着医生不要给柳清清打电话,所有的化疗都是她一个人撑下来的。直至某一次化疗中途,宋母疼的几乎要熬不过去,叫来孟知晏也只是为了交代后事。但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和柳清清说起这件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柳清清的归来,本就强撑着自己的宋母坚持要出院。
柳清清哆哆嗦嗦地想要靠近医生,却突然没了力气。
“医生!病人血压突然下降!”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一把拉过医生,声音颤抖。
柳清清扑上前去,却被孟知晏死死拦住。
医生迅速回到急救室内,此刻已没人在意,急救室的大门还没被关上。
柳清清绝望地瘫在地上,透过门的间隙,她只能看见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
呼吸机尖锐的爆鸣声猛然响起,医生半跪在病床上,进行重复的急救。
柳清清的呼吸一窒,仿佛连自己的大脑也跟着缺氧了起来。
一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一小时。
医生的动作终于暂停。
人员散去,只留下一个护士。
护士和一旁的孟知晏说着什么。
柳清清坐在门外,僵硬地转过头去,仔细地分辨着两人的口型。
一些细小的声音传进耳里。
“已经没了呼吸。”
“尽力了。”
“可惜没活着见到最后一面。”
“什么,没告诉她?这么大的事情……”
柳清清的瞳孔猛地放大,孟知晏之前所有不合理的细节,在这一刻突然有了解释。
他为什么突然间向宋母许下了承诺。
又为什么一见到她,眼睛里闪过的全是欲言又止。
柳清清顾不得这是在医院,嘶哑地喊出声来。
愤怒与绝望在此刻吞噬了她全部的理智。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医院才会在给我打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打给了你。”
孟知晏脸色一白,却始终无法反驳。
柳清清凄惨地一笑,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两人站的很近,近的柳清清能轻而易举地看清他眼底的可怜之色。
柳清清只感觉所有纠缠、所有爱恨,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孟知晏,我们到此为止了。”
没有一次孟知晏的心像现在这般慌张。
柳清清不是没说过要放弃这段感情的话,但他都觉得只是她一时的气话而已。
等她冷静下来后,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孟知晏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学生时代横跨到职场,不该轻易地被放弃。
他们只是暂时出了问题,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但在这一刻。
孟知晏站在医院里。
眼前的女人,脸上毫无血色,却仍然坚持着站立。
她说。
孟知晏,我们到此为止了。
孟知晏第一反应是觉得荒谬,紧接着,才感觉到无法控制的慌张。
他向前一步,女人向后一步。
她的眼底,是痛苦,是迷茫,是绝望。
但再也没了爱意。
听医生说。
宋母的治疗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她央求着医生不要给柳清清打电话,所有的化疗都是她一个人撑下来的。
直至某一次化疗中途,宋母疼的几乎要熬不过去,叫来孟知晏也只是为了交代后事。
但事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和柳清清说起这件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柳清清的归来,本就强撑着自己的宋母坚持要出院。
怕她看出来,还请医院的护士给自己画了个健康的妆容。
等到宋母再次回到医院时,已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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