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栀握着她的手,温柔关切。傅长鸣也附和道:“是,你谢阿姨早年是资本家的小姐,留过洋,就喜欢这些华而、华、华丽而漂亮的东西,嘿嘿。”在谢婉栀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傅长鸣背着手扯着窗帘欣赏了半天。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顾眠一夜好眠。首都,贺家。贺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来干脆直接起床,凌晨三点不到就去派出所把王强、许柔和那个傻子提出来装车,往先进村赶。道路颠簸不平,傻子一路上哇哇大哭乱拉乱尿,许柔手舞足蹈崩溃嚎叫,王强烟枪磕的砰砰响制止不了。
眼见着气氛逐渐沉重,谢婉栀忙拉着顾眠继续往里走,还不忘打岔道:“书是好的呀,那也不能这么晚看,走,带你看看你的卧室。”
进了卧室,顾眠直接愣在原地,睁大了双眼。
窗边挂着双层法式蕾丝窗帘,中间一张两米的大床能睡三四个她都不拥挤,淡粉色的床单压着花边褶皱,床下的地面上还铺了看着就软乎乎的地毯。
一边墙上是到顶的大衣柜,床正对着的柜子上甚至摆放着一台电视机,靠近床尾的位置还有一台风扇。
顾眠哪见过这种布置,即使是上辈子跟贺峥结婚,也不过只是换了张新床单而已。
“怎么样?喜不喜欢?”
谢婉栀满脸期待地看着她,逐一将衣柜门打开,里面满满登登地挂满了各式衣裙。
要知道,一件普通的布拉吉就要四五块钱,这么大一柜的衣服,顾眠简直不敢想得花多少钱。
贺峥那里她还欠着一千多,现在只觉得自己身上压了座沉重的大山,还不完,根本还不完。
“谢阿姨,这、这太多了,您这么破费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报答了……”
她鼻头一酸,眼眶有些湿热。
“这才几件呀,根本不够穿的,你呀不要老想着谢呀,报答呀,就安安心心地住下,我们对你好呀,肯定是因为你值得呀。”
谢婉栀握着她的手,温柔关切。
傅长鸣也附和道:“是,你谢阿姨早年是资本家的小姐,留过洋,就喜欢这些华而、华、华丽而漂亮的东西,嘿嘿。”
在谢婉栀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傅长鸣背着手扯着窗帘欣赏了半天。
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顾眠一夜好眠。
首都,贺家。
贺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后来干脆直接起床,凌晨三点不到就去派出所把王强、许柔和那个傻子提出来装车,往先进村赶。
道路颠簸不平,傻子一路上哇哇大哭乱拉乱尿,许柔手舞足蹈崩溃嚎叫,王强烟枪磕的砰砰响制止不了。
和贺峥一起出来的小战士脸皱巴巴地聚在一块,迟疑许久才开口:“贺队,这都什么人啊?”
贺峥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回复。
就这么吵吵嚷嚷地过了两天,车子终于开进了先进村。
偏僻的小山村,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生人,更何况还是贺峥他们这种穿军装的,挨家挨户的村民站到路边看热闹,指指点点。
“那不是老村长收养的许家丫头吗?不是去城里过好日子,怎么又回来了!”大娘说话声很大,带着些故意刁难的意思。
“老村长一病,你蹦高高就跑了,现在人死了一个多月你回来啦?上坟呐?还是哭丧啊?”
大娘的话夹枪带棒,许柔一身现在又脏又臭,又被人围着骂,她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进去。
王强倒是不以为意,领着他的傻儿子,优哉游哉,那模样就像自己是被当兵的护送回来的领导似的,一股子莫名神气。
他算是村里的恶霸,没人敢招惹,此刻大多数人也都是冷冷地看着。
把人送到,贺峥又跟现任村长嘱咐了几句,才在转身离开前问道:“顾眠回来过吗?”
“顾眠?”新村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顾烈士的女儿?王强家那个?”
新村长声音压得很低,像怕人听到似的。
贺峥的眉头不自觉皱起,而后点点头。
“可别回来了,那么水灵的姑娘,回到这村子,一点活路没有,都不说别人,就那个王强和他家那傻儿子都够受了。”
“那姑娘和她妈,都是苦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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