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探案之血姻缘宋慈小说,文笔细腻优美,主人公叫宋慈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很好看的一篇佳作
等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下山,重新来到茅舍,并有说有笑地吃完夜宵时,东方的天际便已露出了淡淡的金光……张凝眉便是受着阳光的刺激,而缓缓醒来的,然而人是醒了,眼皮却沉重难睁,脑袋也依然昏昏沉沉,而浑身的筋骨,肌肉,则酸疼发胀,令人难受。她的鼻子闻到阵阵酒味,夹杂着呕吐物的酸腐之气,扑面而来……屋里的光线又亮了一些,张凝眉这才无力地将眼睛睁开了,左右一看,却吓得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原来她的身边还睡着一个人,虽然这个人是侧身对着墙壁而睡的,但无论如何也看得出来,这是个中年男人。
月色如水,照着老松岭上的奇峰幽谷,发出一片银白色的闪光。
张凌汉等人吃过了酒肉,稍事歇息后,便连夜布设起第二个大陷阱来。这个陷阱,与他们在晚饭前已经布设好的第一个陷阱,相隔数百步。
它在猪血岩的斜上方,旁边是一道山泉,以及这道山泉所形成的一面圆桌大小的水潭。猎手们认为,如果猛虎下山,觉得口渴之时,应该会去潭边饮水,于是便在它的附近,布设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大陷阱。
由于是水潭边,泥土居然出奇的松软,这便为猎手们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陷阱成形之后,由卫扬来设置机关,沈忠则手持一条干肉,爬上陷阱边的一株大树,将肉条挂在树枝上,作为诱饵。
做完这一切,三人彻底筋疲力尽了,而手上,脚上,也已磨起了不少血泡,不宜再动,便决定结束这一天的劳作,回去休息了。
“走,回茅舍,喝酒,吃肉,然后好好地睡它一觉。”卫扬兴奋地说。
“走吧,小心山路。”张凌汉毕竟年高,说话就比较稳重了,而情绪也比卫扬含蓄许多。
等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下山,重新来到茅舍,并有说有笑地吃完夜宵时,东方的天际便已露出了淡淡的金光……
张凝眉便是受着阳光的刺激,而缓缓醒来的,然而人是醒了,眼皮却沉重难睁,脑袋也依然昏昏沉沉,而浑身的筋骨,肌肉,则酸疼发胀,令人难受。
她的鼻子闻到阵阵酒味,夹杂着呕吐物的酸腐之气,扑面而来……
屋里的光线又亮了一些,张凝眉这才无力地将眼睛睁开了,左右一看,却吓得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原来她的身边还睡着一个人,虽然这个人是侧身对着墙壁而睡的,但无论如何也看得出来,这是个中年男人。
此刻,这男人也是喷着酒气,沉沉睡着,上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穿。
张凝眉又惊又羞,不禁满脸火烧火燎起来。她努力回想昨晚所发出的一切,知道自己是喝多了酒,醉了,吐了,但怎么从福云堂回到她所住的房间的,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唯一有些模糊印象的,是自己于一片昏沉黑暗之中,还似乎做过一场春梦……
张凝眉不敢往下想,尖叫着冲出屋外去了。她这一喊,就把刘府的管家刘吉给惊动了。刘吉带着两个家丁,问张凝眉一大早不好好睡觉,为何大呼小叫的?
张凝眉支支吾吾地说,她也是刚刚醒来,可醒来后却发现床边还睡着一个人。
“什么?还睡着一个人?”刘吉惊讶道,“你昨晚喝醉了知道吗?人都站不稳当了tຊ,差点没晕倒,是我让两个丫鬟扶你进去睡觉的,当时屋里也没别人啊,这屋不是一直你一个人住的吗?”
张凝眉急道:“小女也不清楚啊,想不起来了……”
“你带我进去看看。”刘吉道。
张凝眉哪敢再说,便领着刘吉进屋去看。这时,床上的男人已经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了。此人蓬头垢面,胡须凌乱,在屋内浓重的酒气之中,居然还能闻到他身上所散发的恶臭。
“这不是土地庙住着的那个叫花子吗?”刘吉惊叫道,“他怎么睡在你的床上了。”
张凝眉吓得痛哭起来,不停地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吉满脸疑惑,走到床边,一把将薄薄的被子掀起,便只见席子上有点点殷红的血迹,张凝眉的脸上一下子如同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刘吉也似乎恍然大悟了,即刻令家丁将叫花子绑了,准备带到刘仁昌面前,交给刘仁昌审问。
那叫花子浑浑噩噩的,一路喊着“你们是谁,你们是谁?”,就被拖出房间,消失在走廊尽头了。
张凝眉又急又怕,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刘吉叫了两名丫鬟过来,陪着张凝眉,自己便出去找刘仁昌去了。
刘仁昌听说此事之后,便带着刘吉等人,亲往后衙查看了一番,这才着人将叫花子带到大堂之上,审讯起来。
叫花子喷着酒气,一面环顾四周,一面不断地问:“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是衙门大堂?”
刘仁昌朝身侧的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不耐烦地说了句“掌嘴”,那衙役朝刘仁昌点一点头,便手持板子,上去就往叫花子脸上抽了十几板,直打得他满嘴鲜血直流才收手。
“你现在清醒了吗?”刘仁昌问。
那叫花子哭着道:“清醒了,清醒了。可小的还是不知这是哪儿啊?”
“这是归善县衙,这位是知县刘大人。”一衙役提醒他道。
刘仁昌朝那衙役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自己则盯着叫花子的眼睛,严厉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做何营生,快快讲来。”
叫花子道:“小的姓涂名原,惠州海丰县人氏,由于从小多病,人也笨,做不了活,一直讨饭为生。”
刘仁昌道:“涂原,你现在既然清醒了,就把如何爬入县衙,如何翻窗进入张凝眉的房中,并将其玷污的罪行,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吧,也免得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涂原道:“刘大人,小的一直是住在土地庙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睡到那女人房中去的……”
“大胆刁民,竟敢诓骗本官,”刘仁昌手拍惊堂木,愤怒道,“你从衙外翻墙进入县衙,鞋印还留在县衙围墙之上,那张凝眉所住的房间,其窗台上,也有同样鞋印一双,经查,鞋印大小,以及鞋底纹印的花样,都与你所穿的这双布鞋一模一样,你如何抵赖?”
涂原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小的实在不知,小的冤枉,小的一直睡在土地庙中的啊,一直睡在那里的啊。”涂原翻来覆去地,就是这么几句话,虽然看上去很急,想说点别的什么话,但或许因为太过慌张,实在说不出其他东西来了。
刘仁昌冲管家刘吉道:“刘吉,你带人押着涂原,去围墙处,去张凝眉所住房间的窗户处,当着涂原的面,实地勘验,核实,然后再回大堂上来。”
刘吉道了声“是”,便带人押了涂原,走出大堂而去。一会儿到了围墙边上,果见墙头有泥鞋印一双,其大小,长短,以及鞋底纹印的花样,均与涂原所穿布鞋一致。
接着,又来到张凝眉所住房间的窗前,窗台上所留的鞋印就更清楚了,比对之下,也完全可以证实,歹徒所穿鞋子,与涂原脚上布鞋是完全一样的。加上涂原本身又是在张凝眉房中,被抓了现形的,因此涂原翻闯县衙,玷污民女的罪行,便算人证物证俱全,彻底坐实了。
然而到了要签字画押之际,本来已经认罪的涂原,又大声喊起冤枉来,刘仁昌忍不下去,火气一上来,便令衙役搬出刑具,对涂原用起刑来。
涂原别看长得五大三粗,一上刑没几个回合,就疼得直叫,很快就向刘仁昌求饶,表示愿意认罪伏法,说自己可能是酒喝多了,方才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儿想起来了,昨晚是自己趁着酒劲,想铤而走险,翻入县衙看看。
来到后衙,见有一间屋子,因为天热的缘故,没有关窗,便探头一望,见屋中所睡,乃一妙龄女子,顿时起了色心,就壮起胆子,翻窗入室,将那女子玷污了。
而那女子也是刚好酒醉,面对侵犯,也没叫喊,而涂原自己也在醉中,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行了房,又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起……
刘仁昌见涂原这回终于把事情说明白了,便让衙役将纸笔拿到涂原跟前,让涂原在自己的供词上签了字,画了押,这才派人将其押往监牢中去了。
涂原押下去后,刘仁昌又对刘吉说道:“刘吉,你再去一趟后衙,将张凝眉请到大堂上来。”
于是刘吉再次奉命来到后衙,见张凝眉还在兀自抽泣,便又好生安慰一通,又将刘仁昌想见张凝眉的意思,作了传达。
张凝眉听说知县大人要见自己,哪敢怠慢,理理衣裳,便随刘吉去了。
到了大堂,刘仁昌屏退了所有衙役,只留刘吉在场,一面又拿出涂原的供词,出示在张凝眉面前,道:
“凝眉啊,昨晚的事,本官都知道了,查清了,这是睡在你房中的,那个叫花子的供词,你识字吗,识字的话,自己看看吧。”
张凝眉是识字的,小时候在私塾里念过几年书,眼前这白纸黑字写得是什么,她看得明明白白的。于是她一边看,一边再次羞愤地痛哭起来。
她已经订婚,并且即将与自己的心上人正式成亲,然而涂原的出现,却让这近在咫尺的幸福变得遥不可及了。
“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想了,”刘仁昌安慰她道,“你还年轻,人生路还长,一定要振作起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
张凝眉沉痛地点点头,转瞬却又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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