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他留下一张卡不辞而别,她才知道自己确实只是他的宠物而已。腻了就弃养的宠物。顾舒夏平静了下自己的呼吸,生硬道,“我不去。”刚说完,霍崇揽住她的腰,大力按住她的后腰强迫她离自己更近。手停在后腰的某一处,细细摩挲,“乖,听话,兰廷苑等我,我有话跟你说。”顾舒夏挣扎也挣扎不脱,她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就像是小猫在撒娇一般,只会让他生出更多想要调弄她的心思。
“顾小姐,还不准备下车?”霍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手撑在车门上,黑眸扫了眼陆之明,很快又重新回到顾舒夏身上。
左边是陆之明,右边是霍崇。在狭小的车内空间,明明是燥热潮湿的初夏,顾舒夏却后背都是冷汗。
陆之明晃了下手上的手机,“夏夏,你先出来,我去接个电话。”
陆之明关上门,带起一阵清凉的风,顾舒夏觉得凉爽了些。
“让开。”顾舒夏这话是对霍崇说的,声音是疏离和不满的味道。
霍崇稍稍侧了身,让出位置让顾舒夏出来,“怎么跟陆之明在一起就乖顺的像猫一样,到我这变成刺猬了?”
顾舒夏没准备回答他的话,抬脚从他侧边下车,她经过他的身边时,发尾轻扬扫在他抬起的手臂上,如电流般直击他的心脏。
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这香气细细密密穿过霍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此刻,霍崇眼中翻滚着要将她吞没的漩涡,嗓音低哑,“让崔勇送你去兰廷苑。”
听到兰廷苑,顾舒夏皱了皱眉,曾经有一年的时间,她只要接到他的信息就要去兰廷苑等他,他从不过夜,满足了需求后就走,她就是他养的个玩意儿。
但他也有温情的时候,在学校被欺负的时候,差点又被姑姑卖了的时候,他是会护着她的。顾舒夏那时候就像他最喜欢的宠物,只是偶尔的怜爱就让她生出超出自己身份的妄想。
直到某一天他留下一张卡不辞而别,她才知道自己确实只是他的宠物而已。
腻了就弃养的宠物。
顾舒夏平静了下自己的呼吸,生硬道,“我不去。”
刚说完,霍崇揽住她的腰,大力按住她的后腰强迫她离自己更近。手停在后腰的某一处,细细摩挲,“乖,听话,兰廷苑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顾舒夏挣扎也挣扎不脱,她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就像是小猫在撒娇一般,只会让他生出更多想要调弄她的心思。
她紧张的看向远处陆之明正在打电话的背影,眼睫因为紧张而颤动,“霍崇,放过我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颤音。
霍崇手上的力气稍微松了松,眼里升起不知名的情绪,但是语气里的顽劣不减,“等我睡够了就放。”
听到霍崇的回答,她认命似的没再挣扎,也没说话,低垂着眼眸,她明白这段关系只有霍崇要结束才可能结束。
她的沉默愉悦了他,他埋头在她的颈窝,鼻尖和唇胡作非为的移动,太久没碰她,有些克制不住…….
但是在陆之明转身的前一秒,霍崇松开了她。
林峰和崔勇在离他们几米远的位置看着这三个人。
崔勇是霍崇的贴身保镖,浑身的腱子肉,皮肤黝黑,手臂上的纹身显眼,一脸的生人勿近。他和林峰跟在霍崇身边很多年,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霍总这是为爱做三?”崔勇从霍崇抱着顾舒夏开始,摩拳擦掌,不时的看向陆之明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如果陆之明回头,要不要先把他打晕。
“按时间顺序,陆总是小三。”林峰幽幽的开口。
崔勇敬佩的看了眼林峰,“不愧是你。”想来他在霍总面前肯定也是情绪价值给满,还得是林特助。
夜色朦胧,远处的霍崇摩挲着刚刚放在顾舒夏后腰上的手,好像那里还留有她的温度。
陆之明挂了电话走过来牵起顾舒夏的手,“是不是不好叫车?我还是让司机过来吧。”
都夏天了,手怎么还这么凉。
霍崇盯着陆之明握着的手,神色晦暗不明,不紧不慢地开口,“让崔勇送顾小姐,他也开了一辆车过来,你跟我去一趟段礼洲的茶楼,我有事和你说。”
“那也行,那就麻烦崇哥了。”
陆之明看了眼顾舒夏,看她神色凄然,蔫蔫的,还只当是她刚刚被吓到了,温柔的顺了顺她的背。
夏日的风带着特有的黏腻和潮湿,顾舒夏坐在黑色劳斯莱斯上,她注意到前面的崔勇总是从后视镜看自己,“你一直盯着我看,不怕被霍崇知道?”
崔勇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到顾舒夏,因为她太美,一直盯着看,差点被霍崇扔非洲去。
崔勇赶紧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看前方,“咳咳,顾小姐说笑了,我在看后面的车。”
顾舒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那时候霍崇让崔勇保护过她一段时间,所以对他还算熟悉,只是后来霍崇消失后,崔勇也跟着消失。她还是在新闻上听说他们去了国外。
顾舒夏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风景,一种似曾相识的情绪上涌,“霍崇,他这几年在国外过的好吗?”话一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
他好不好关她什么事?
崔勇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有好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慎重说了句,“不好。”
只是两个字落在顾舒夏心里却是一字比一字重。
“顾小姐,到了。”崔勇把车停在地下车库。
兰亭苑私密性很好,一梯一户的大平层,从地下车库直接上去,也不会遇见其他人。
崔勇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的给顾舒夏按了电梯,“顾小姐,您之前录入的指纹没有换过,您可以直接开门,我就不陪您上去了。”
电梯一路上行,到达顶层。站在门前,顾舒夏想起了那年傍晚,也是这样的夏天,她拉着简单的行李离开这个房子的心情,怀疑、不解、怨恨、生气……
她这辈子最最讨厌的就是不告而别。
她的父母离开之前跟她说要出去办事,回来带她去滑雪,然后他们就再也没回来了。她父母离开之后,她曾短tຊ暂想要依靠的霍崇,前一天晚上把他们的协议撕了,拥着她说以后试着和她开始新的关系。第二天就留下一张银行卡,音讯全无。
她在无望的等待和寻找之后看到新闻里说霍崇去了国外,接管霍氏国外的业务。
原来他说的新的关系是陌生人的关系。
葱白的手指按在指纹锁上,“叮叮咚咚”,大门被打开。
门口的粉色拖鞋、岛台上她用过的杯子、沙发上她用过的毛毯……所有的东西连位置都没有换过,和她几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样,让顾舒夏恍惚这几年从不曾离开,只是做了个梦。
她站在门口,就像打开了记忆里的潘德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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