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淮俊美面庞冷到极致,紧捏住她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这么说,你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才愿意入的定王府,便是想利用腹中胎儿来要挟本王给你个名分?”沈姝宁为何会这般慌张,他可瞧得真切。“不,阿宁绝不会这么做,只要能为殿下诞下皇嗣阿宁便心满意足,绝不敢再肖想旁的...”沈姝宁剧烈摇头,滚烫泪珠顺着他虎口往下掉落。李景淮盯着她这双亮晶晶的眼俯下脸,唇角噙满凉薄问:“真的?”
自相国寺一别,李景淮回来就没碰过别的女子,一来是淑妃盯得紧,二来是他要收心处理饷银的事,也就按捺着心思不动。
此刻裹着欲望的身躯一碰到沈姝宁这娇嫩玉人儿,更是翻云覆雨般不肯停歇。
沈姝宁知道怀孕头三个月要禁房事,可她几次启齿欲要出声,都被李景淮攀上来堵住,按紧她手腕剥下她身上璎珞对襟绣花裙,大掌不由分说在她柔软处摩挲。
沈姝宁哪里抵得过他这般折腾,不消片刻香汗淋漓,使劲攀着索取。
李景淮最受用的便是她这招,花样多又不遮掩,一点儿也不避讳。
“阿宁以后便是殿下的人了,殿下可要疼惜我...”
沈姝宁抱紧他脖颈,双眸水雾朦胧,鬓发沾了汗珠紧贴在粉腮上,连带整个人都充满别样的欲,令李景淮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嗯?”
床帏纱帐摇曳,此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她轻轻挣扎,李景淮便觉要把命都给了她。
“自然。”
李景淮声色浓稠,看着娇滴滴的玉人儿,毫不怜惜勾缠拨弄,直到床帏纱帐停止摇曳。
俩人身上都黏腻腻的,沈姝宁抚着他坚硬后背时,忽觉小腹窜出股异样,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好似有股暖流顺着她大腿往下流。
她顿时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让李景淮先从自己身上下来,李景淮心头疑惑,顺着她眼色俩人往她身下一看,只见洁白被单上赫然落着一滩血。
“孩子...我的孩子——”
沈姝宁吓得哭出声。
“你有了身孕?”
李景淮神色诧异,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俩人行房事时沈姝宁为何欲拒还迎。
“殿下,这可是咱们的孩子啊...”
沈姝宁满脸懊悔,只恨自己方才没忍住,偏要顺着李景淮与他颠鸾倒凤。
画眉听到动静声,忙从外面推开屋门进来,见到床榻上那滩血迹,身子一凉哆嗦道:“奴,奴婢去请太夫来...”
李景淮冷声嘱咐:“快去快回,别闹出动静——”
“是...”
画眉唯唯诺诺应声。
不多时,画眉悄悄将太夫带入栖云院。
李景淮站在屏风后,看着太夫为沈姝宁诊脉。
那太夫连诊了三回,脸色都怪异得很。
屋内烛光昏暗,他看不清床帐内的人,只能看向身边画眉问:“恕老夫再问问姑娘,你说你家小姐怀了身孕?”
“正是,方才小姐睡醒,发现身下竟流血了,可要紧?”
画眉编了个谎,神色焦灼。
岂料太夫却是笑了笑:“姑娘弄错了,你家小姐并未有孕,只是来了月信,老夫开些补气血的药,煎煮后每日给她喝下便好了。”
“我没怀孕?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躺在床帐内的沈姝宁听闻此话,突然挺起身子怒问那太夫。
太夫被吓到,好在很快镇定下来回话,“老夫没诊断错,小姐的确是来了月信,您身子也未有过怀孕的迹象。”
沈姝宁双手攥紧被角,只觉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愕住。
知道此地乃是勋贵人家,生怕惹祸上身,那太夫开了药方后匆忙离开。
屏风后传来李景淮脚步声,沈姝宁恍然回笼神色,想到方才那太夫的话尽被他听去,她慌忙起身跑到李景淮面前抱住他腰身解释:“殿下,阿宁没有欺瞒您,还未入定王府前,太夫便说我有了身孕...”
李景淮俊美面庞冷到极致,紧捏住她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这么说,你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才愿意入的定王府,便是想利用腹中胎儿来要挟本王给你个名分?”
沈姝宁为何会这般慌张,他可瞧得真切。
“不,阿宁绝不会这么做,只要能为殿下诞下皇嗣阿宁便心满意足,绝不敢再肖想旁的...”
沈姝宁剧烈摇头,滚烫泪珠顺着他虎口往下掉落。
李景淮盯着她这双亮晶晶的眼俯下脸,唇角噙满凉薄问:“真的?”
“我不在乎名分,便是,便是让我一辈子以通房婢女的身份待在殿下身边,阿宁也愿意。”
沈姝宁身子微微颤栗,泪眼模糊说出令李景淮解气的话。
李景淮笑,大掌抚摸她粉腮:“那本王的阿宁,可要说到做到啊。”
沈姝宁含泪点头。
松开手,李景淮拂袖离去。
长夜漫漫,如墨般浓稠的黑将失魂落魄的沈姝宁笼罩住,她彻底没了心力跌坐在地上。
沈姝宁以那样不堪的身份悄悄抬出阁,邱氏就像是没了翅膀的鹰,沈乐窈已不足为惧。
进入五月,雨便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到了下旬也不停歇。
沈乐窈站在屋檐下,看着院中倾盆落下汇聚成河流的雨水,柳眉间氤氲一层阴郁。
“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楹月端了碟刚做好的糖渍话梅上前,神色不安问。
沈乐窈转身走进屋内,嘱咐她:“替我研墨。”
楹月忙放下碗碟,小跑到书桌旁。
沈乐窈提笔在纸上落下一行小字,并拿上江云岫给的令牌交到她手上,命她到京兆府去一趟。
楹月将东西收好,拿起放在屋檐下的伞步入雨幕,很快消失不见。
卫临将楹月带来的东西交到江云岫手上时,他开口问:“人呢?”
“沈小姐并未前来,她身边丫鬟自个来的。”
卫临知道他想问什么。
江云岫冷峻面容闪过丝不悦,看到沈乐窈在纸条上落下的字时,眸色不由深了深。
雨季持续近一个月后,月底突然传来济州河堤崩塌的消息,北齐帝下旨命李景淮前往济州赈济灾情。
淑妃以李景淮身边需要人照顾为由,特地让崔姑姑带话到沈家,让沈乐窈也跟着去。
事发紧急,沈乐窈让楹月抓紧收拾东西,坐上李景淮命人派来的车辇。
“淑妃娘娘也真是的,赈济灾情那般艰险,还要小姐您跟着去。”
听着轿子外面倾盆雨声,楹月忍不住埋怨。
“这回我倒真想跟着去。”
沈乐窈盯着茶盏上漂浮的茶沫,缓缓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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