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准备跑路了。今天出这档子事,可不能怪她,她已经尽最大努力。谁知道李廷鹤会搞重考这一套。李越溪站在李廷鹤旁边伸着脖子看两张试卷,眉头轻蹙。“这两张答卷不都差不多吗?炽炎国不打,先打临月国。周围的小国以利相诱,收为附属国,减少劳民伤财,避免生灵涂炭,都差不多的。”李廷鹤偏头,四目相对,浓烈的压迫感让李越溪回过神。李廷鹤刚才虽然帮了她,但不意味着他真的会放任她评判国事。
尽管她已经尽最大努力去模仿许折花的叙写方式……
她的指甲深深扣入掌心,疼痛完全被紧张蒙蔽。
李廷鹤审核试卷的时间不过几息,她却觉得比刚才答题的时间过得还慢。
终于,他从那张试卷上抬眼望来。
这一眼,莫如令有种被对方完全看穿的感觉。
带着侵略性的穿透感也让她顷刻识别到危险的讯息。
只是一瞬间,她就知道,李廷鹤知道之前考试的人不是她。
得准备跑路了。
今天出这档子事,可不能怪她,她已经尽最大努力。
谁知道李廷鹤会搞重考这一套。
李越溪站在李廷鹤旁边伸着脖子看两张试卷,眉头轻蹙。
“这两张答卷不都差不多吗?炽炎国不打,先打临月国。
周围的小国以利相诱,收为附属国,减少劳民伤财,避免生灵涂炭,都差不多的。”
李廷鹤偏头,四目相对,浓烈的压迫感让李越溪回过神。
李廷鹤刚才虽然帮了她,但不意味着他真的会放任她评判国事。
谁知道他刚刚是不是只是想打压一下姜桓成。
连她母后都说,她也看不透李廷鹤在想什么。
她心虚的收回脖子,低头默默吃着豆沙糕。
“你倒是会抓重点,不错,比某些酒囊饭袋强多了。
坐在这半个时辰,连个重点都写不出来。”
写不tຊ出重点的考生脸色惨白一片。
郎步平看着好几张空白卷,哑口无言。
好些官员明知道李廷鹤是在指桑骂槐,可也不敢出声。
姜桓成的嘴巴都张开了,结果李廷鹤后面又来这么一句。
他再蠢也不会蠢到对号入座,心里好气,但只能悻悻闭嘴。
莫如令看着郎步平从李廷鹤手中接过她的试卷,放到合格那一边,眼中的泪差点奔涌而出。
没想到,最后救她的居然是这个小公主!
她之前的投喂居然没白费!
眼看又有三分之一的人被压下去受罚,其他官员默契给姜桓成使眼色。
这些考生里,还有不少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杖刑,他们的心如何不痛?
即便不能让孩子们少受些苦,他们今天也不能让李廷鹤这么轻松离开。
姜桓成自然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这些受罚的人,也都是他的学生。
他也没想到,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居会做出找替考这种事。
大顺国早有替考之风,他本以为没有多烈。
现在一看,早已有江河之势。
看到他的儿子姜言非没有在其中,他的心里才勉强有一丝安慰。
要是他儿子也做出这种辱没门楣的事,他姜家也没必要再在盛京待下去。
眼看李廷鹤想走,姜桓成出声道。
“说起来,之前摄政王之前当着皇上答应下官的事,可还记得?”
此话一出,大殿中的官员都翘首以待,等着看好戏。
至于其他考生,坐在原位上,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考核已经结束,按理来说已经没有他们什么事。
但没有人让他们走,而且现在说的事还事关摄政王。
他们这些平民坐在这里听真的好吗?
莫如令倒是喜欢凑热闹,现在对她来说,唯一不完美的就是缺把瓜子。
没猜错的话,姜桓成说的应该是姜向绾的事。
这老匹夫,脸还真是大。
不仅告到太后那去,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看得出,他是真想扳倒李廷鹤。
可他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一息,大殿上的气氛再次焦灼。
李玄辞也意识到事情有点大,出声提醒姜桓成。
“姜丞相,此事尚未有定夺,况且之前不是说好,给摄政王五日时间吗?这还没到时辰……”
李玄辞还没说完,就被姜桓成不客气打断,不领他的情。
“摄政王要是多花点心思在小女的案子上,恐怕早就水落石出。
到底是时间未到,还是摄政王压根没有查?没查的原因又是什么?”
姜桓成掷地有声,铁了心要李廷鹤在今天给他一个交代。
姜向绾的事虽有心被隐瞒,但在官场上已经不是秘事。
其他不知道事情的人,听到这么劲爆的事,也好奇起来。
所有视线都汇聚在李廷鹤身上。
莫如令却是看向姜桓成,在心里为姜向绾默哀三息。
摊上这么个爹,也是姜向绾倒霉。
凭李廷鹤的行事风格,今天姜桓成不死也得脱层皮。
“科举考试事关国之根本,兹事体大,摄政王率先处理国事,也是情理之中。
姜丞相的事,时限未到,相信到时候摄政王会给丞相一个交代,又何急于这一时?”
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
莫如令唇瓣紧抿,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姜桓成的好大儿,姜言非。
当着文武百官皇上的面喊自己爹叫丞相,听得出他是以平民的身份在说这话。
可如此一来,他的话也显得没什么重量。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平民的身份反驳姜桓成,其后果可想而知。
姜桓成脸黑如锅底,厉声呵斥。
“这没你说话的份,来人,拖下去!”
莫如令目送姜言非退场,短暂的笑话到这戛然而止。
皇上张口欲言,姜桓成比他更快开口。
“今日文武百官在此,这些考生之后都会入朝为官。
摄政王不必避嫌,今日就把小女的事说个清楚。
当日下官答应将小女嫁入摄政王府,次日小女就死在郊外,摄政王如何解释?”
李越溪默默上一个台阶,站到李玄辞身后。
姜向绾怎么也是她表姐,死得确实冤枉。
李廷鹤冷笑,浅金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温度。
大殿中的气温也因他周身的低气压逐渐下降。
“既然丞相这么迫不及待,本王也确实不该瞒着。”
此话一出,所有人如坠冰窖,身上寒毛立起。
李廷鹤这是承认这事是他做的?
当着皇上和众人的面,公然承认杀害朝廷命官家属,李廷已经狂到目中无人的地步了吗?
想想人家手中有大顺国三分之二的兵权,盛京中金吾卫和羽林卫都归他统管,谋反也不过抬手的事,他确实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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