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来了?”他虽不情愿,却也强迫自己忍一时意气,做做面子功夫。没有当面发作的原因也很简单,多半就是贺昌背地里做了思想工作,拿钱哄过了。刚刚俩人一道从楼上下来的,所以贺北崇的猜测八九不离十。“阿崇,我刚刚还念叨你呢。”贺昌立刻扮演起了好父亲角色,“有段日子没见,我们家阿崇又帅了几个度。”被他生硬尴尬的套近乎方式逗笑,贺北崇抬眸轻瞥,“行了,没话找话也不嫌累。”
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澄澈明月高悬于天。
在他来之前,这里还算寂静。过会儿,可就不见得了。
贺北崇下车以后,径直朝别墅去。
听见门口的动静,别墅里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满脸笑意的迎了出去。
女人娴静如水,端庄大方。
“哎呀,北崇回来了。”她显得格外热情,眉眼弯弯的去门口接人。
贺北崇看见她那张脸,眸底略略划过一瞬讽笑,转瞬即逝。
“呦!这不是我小三阿姨吗,大晚上的,劳烦您还惦记着我。”
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弄,身上肆意不羁的嚣张劲儿在女人面前一览无余。
在他喊出“小三阿姨”的那一刻,女人脸上的表情明显僵滞了几分,笑容僵硬,简直滑稽可笑。
从小到大,贺北崇对这个女人都是这个称呼。他没叫错啊,本来就是小三,人尽皆知的事情。
贺北崇压根儿没搭理她,大步朝里面走着。
身后女人快步跟着,扯着那抹和蔼客气的笑,一口一个“北崇”叫着。
“北崇,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特意喊你回来,主要是你弟弟和你爸都想你了,所以就想着一家人聚一聚。没有打扰到你吧?”
话音刚落,他忽地哂笑出声,眉眼间的倦意很浓,语调漫不经心道:“知道打扰还非得整这一出,小三阿姨是想存心恶心我?”
丁玉雯心里又恼又气,这么多年了,她每次见到贺北崇都是笑脸相迎。
可他呢,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丁玉雯脸色难看了些许,话音里能够听克制怒意的味道,“北崇,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吧,你跟长辈说话这么没礼貌?”
他嘲弄轻笑,看向女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腐烂的垃圾似的,“长辈?我没有认小三当长辈的习惯。”
“你!”
丁玉雯伸手指着贺北崇的鼻子,被他一口一个“小三”叫的有些恼羞成怒。
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贺北崇余光朝声音来源处瞥了一眼。
紧接着他似笑非笑的冲丁玉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嘴角笑意轻狂,“嘘~你男人下来了,千万不要让他看到你这副丑陋的嘴脸。”
在贺昌面前,丁玉雯从来都只有贤惠温柔的一面,对待贺北崇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梯上下来的男人笑声爽朗的声音,“你们母子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跟着贺昌一道下来的,还有丁驰。
丁玉雯看到贺昌的身影,立马上演了一出“川剧变脸”,刚刚被贺北崇激起的那点儿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她持着一脸柔和温婉的笑,分外亲昵的张口扯谎,“我刚刚正在问北崇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呢,听到他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贺北崇唇角轻勾,脸上神情尽是嘲讽玩味。
他没兴致在这儿仔细观看丁玉雯这副恶心人的嘴脸,大步走进客厅,姿态闲散的一屁股栽进沙发里。
两条长腿顺势抬起,放肆不羁的搭在茶几上,肆意妄为的架势跟个祖宗似的。
丁驰面色阴冷的扫了贺北崇一眼,从他愤愤不平的脸上,贺北崇能够看出他怒意未消。
“哥,回来了?”
他虽不情愿,却也强迫自己忍一时意气,做做面子功夫。
没有当面发作的原因也很简单,多半就是贺昌背地里做了思想工作,拿钱哄过了。
刚刚俩人一道从楼上下来的,所以贺北崇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阿崇,我刚刚还念叨你呢。”贺昌立刻扮演起了好父亲角色,“有段日子没见,我们家阿崇又帅了几个度。”
被他生硬尴尬的套近乎方式逗笑,贺北崇抬眸轻瞥,“行了,没话找话也不嫌累。”
“这怎么能叫没话找话呢,我明明就是实话实说。”贺昌一边说着,一边顺势坐到了贺北崇身侧。
“阿崇,你弟弟刚回国,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一句话都没有?人家刚刚都喊你哥了,阿驰特别想你呢。”
贺北崇听着真他妈倒胃口,也不知道他刚才抽了什么风,回去睡觉不香吗?非得跑这儿来,让他们一家三口轮番恶心。
“我说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走了。”贺北崇表情现出几分不耐烦。
贺昌眉心突地紧蹙,紧接着摆出一副嗔怪的神色,“这才刚到家,屁股都没坐热乎就走,走哪儿去?”
“就是啊北崇,我做了一整桌菜呢,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哥,爸挺想你的,好歹陪他吃顿饭呗。”
他们一家三口一唱一和简直比好莱坞电影还要精彩。
贺北崇觉出不对劲儿,虽说贺昌和丁玉雯往常也会在他面前假惺惺故意演戏,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如此殷切。
事出反常必有妖,准是没憋好屁。
“是这样的阿崇,你看你弟弟马上也20岁了,原本你爷爷说的是等他成年以后就让入贺家族谱,随贺姓,从北字辈。”
贺昌脸上明显带着心虚,为难。
“可是现如今阿驰早就已经过了18岁,我今天中午去了趟老宅,跟老爷子提了一嘴这事儿,没想到……”
贺昌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贺北崇抢先打断,“没想到老爷子把你骂了回来对吧?”
他眸子里夹杂着丝丝鄙夷,看向贺昌的眼神里尽是不屑。
“哎呦,还真被你猜中了。”贺昌的丑恶心思被他戳穿,也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继续道:
“我今天去老宅提这事,原本应该是能成的,只不过前些日子因为手底下人办事儿不尽心,搞砸了你爷爷交代的任务,导致他老人家发了好大脾气。”
贺昌作为贺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如今都已经年过半百,可是在贺氏集团还是拿不到实权,说白了就是因为他是个草包。
前些日子贺老爷子交给他一个任务,想着让贺昌历练历练,谁曾想他不仅谈崩了合作,而且还害得贺氏集团脸面尽失。
贺家百年基业岂能毁在一个废物手里,难为贺老爷子七十多岁还操心忙碌,贺家大权全在老爷子手里,事事亲力亲为,只为替孙子守住家业。
“阿崇,阿驰毕竟是你亲弟弟, 只要他一天不姓贺,他的身份就会被人多议论一天。就当爸求你了,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去老爷子那里说说好话。”
原来他打得是这个主意,知道贺老爷子最喜欢贺北崇,而贺北崇又是老爷子钦定的接班人,所以就想让贺北崇去充当说客,给丁驰名分。
依着贺北崇在贺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只要他开口接纳丁驰,老爷子那边自然也就很好说话。
贺北崇冷言睨着贺昌这副“忍辱负重替儿求荣”的嘴脸,真觉得脏眼。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妄想做我贺家子孙,真是笑话。”
贺北崇视线沉冷看着他,语气带着笑意,但眼底却没半点温度,“这是老爷子当初的原话,怕你们忘了,提醒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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