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已经打了离婚申请,以后那样温暖的怀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她缩回手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盯着一旁的皮箱怔怔出神,莫名有些伤感。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到疆北的第一个晚上她竟然开始想周卫国了……她猛地摇了摇头,把周卫国从脑中摇走,不属于她的人再想也无用。第二天,疆北部。乔燕梅顶着一双大大黑眼圈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有人在窃窃私语。9“我听说这个工程师可是北京来的,你们猜她能待多久?三天?五天?”
回到宿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草草收拾了几下上了炕,疆北昼夜温差大,晚上冷得厉害,困意朦胧间下意识翻身往中间缩了缩。
扬起的手重重落在炕上,疼得她想流泪,瞌睡瞬间消失,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有些愣怔,突然就想起了周卫国。
她和周卫国虽然吵了五年,但他不论多忙晚上也一定会回去陪她睡觉,他身上常年都是热乎乎的,冬天被他抱在怀里暖和得连炭盆都不用点。
可惜她已经打了离婚申请,以后那样温暖的怀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她缩回手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盯着一旁的皮箱怔怔出神,莫名有些伤感。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到疆北的第一个晚上她竟然开始想周卫国了……
她猛地摇了摇头,把周卫国从脑中摇走,不属于她的人再想也无用。
第二天,疆北部。
乔燕梅顶着一双大大黑眼圈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有人在窃窃私语。9
“我听说这个工程师可是北京来的,你们猜她能待多久?三天?五天?”
“我猜三天,这种大城市的娇小姐大概觉得好玩,顺便来这边给履历镀个金,新鲜劲过了也就回去了,可苦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工……”
“啧啧,真不知道部长会同意她这种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娇小姐过来,就她这小身板能抗几级风?不仅不能帮上忙兴许还要我们去照顾她呢。”
乔燕梅抬头看了眼讨论的激烈的几个人。
胆子小的瞬间噤声,胆子大的对上她的眼睛甚至还瞪了她一眼。
她抿紧了唇,她没想到出了家属院竟然还有这么多以貌取人爱嚼舌根的人。
甚至其中一大半都是男性。
她拿着资料走到刚刚瞪她的人面前:“你是负责北面中段的统计员吧?”
那人打量她一眼,轻蔑道:“有什么事?”
她在资料上点了点:“你能和我说说这些数据是怎么得出来的吗?”
“不就是那么得出来的……”男人突然噤了声,看着资料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是因为造假数据心虚了吗?”她语气平静,眼中却已经在酝酿着怒火。
男人梗着脖子:“你一个女人在这里瞎说什么,这是我在报纸上摘录的,你在质疑报纸?”
乔燕梅攥着纸张的手慢慢握紧,声音冷得像冰块:“我是女人就不是你的上司了吗?这份数据没有任何文献可供参考,你是在哪份报纸上看到的?”
她眼中怒火更甚,翻出几份报告甩在他们桌上:“没有经过考究的东西,为什么直接就拿上来?你们知道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会害死多少人吗?”
他们被她说的脸色一僵,而后又是满脸的不忿,虽然他们做出一副听训的模样,但乔燕梅知道他们也只是面服心不服。
她以前以为疆北人才稀少地质复杂,所以铁路建设的进展才这么慢,但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疆北部就像个漂亮的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要把这里的情况和总局说清楚,尽早派人过来整治这些不良作风,否则这条疆北铁路永远无法动工。
稍一思索,她抬脚向不远处的邮局走去,
“你好,我是疆北部乔燕梅,要给北京铁路局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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