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冬九摇摇头,“没有,在外面躲雨才那么迟回。”她又探头看向屋内,“今晚吃什么呀?”重河刚笑着想要回答她,此时从屋内出来的巫溪秀却道:“阿慈呢?听说他去山内寻你了。”巫冬九垂头撇嘴道:“我怎么知道……”随后她又朝巫溪秀笑得灿烂,“阿曼,我好饿,我们吃饭了吧。”巫溪秀轻哼,“让你阿亚给你盛碗汤,等阿慈回来再一起用菜。”巫冬九不满地皱眉,但是她又不敢反驳巫溪秀,只好跟着阿亚进屋坐下等巫慈。
巫冬九自然不愿意,“你怎么敢让我陪你去采药,想都别想!”
然而这次巫慈却格外强势,不管巫冬九怎么谩骂,他扯过她的手腕硬是拉着她往外走。
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巫冬九很轻松就能挣脱巫慈的手。可是这次巫慈像是铁了心一般,巫冬九怎么都没法从他手下逃脱。
“巫慈,你给我放手,”巫冬九推搡着巫慈,可是他纹丝不动,“你真是不要脸的涑蔴!”
巫慈倒是不在意巫冬九的话,他笑道:“阿九,我带你去认认草药。”
“不需要,我都会!根本不需要你教。”巫冬九气急败坏,“让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巫慈索性直接不回她,牵着她便往前走。
“巫慈!”
连着唤了几声,巫慈都没有理会她。
巫冬九被他气得不轻,她抬高巫慈牵着她的手,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巫慈终于停下脚步。
但巫冬九可没那么轻易松口,直到她的口腔中蔓延着一股铁锈味,她才舍得抬起头来。
然而巫慈只是垂头静静地瞧她。他仿佛没有痛觉,就连手腕被咬出了血,他也没有松手,甚至是轻轻皱眉。
等到巫冬九松口看向他,巫慈才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擦掉她嘴角沾上的血迹,语气温和纵容,“也不嫌脏。”
“走吧。”他收回手,牵着巫冬九继续朝前走。
巫冬九跟在他身后,恨得紧紧咬牙,但是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一反常态得安静。
她右手指尖贴着一只小小的蛊虫,可是不等她触碰上巫慈的后背,巫慈又开口道:“虽然这些蛊对我无用,可是阿蒙察觉到,你又要受罚。”
巫慈手稍稍用力,便将巫冬九拉到他的身侧。
巫冬九被巫慈圈住的手腕处不断传来热度,已经隐隐冒着汗珠。
巫冬九不满道:“松手,汗津津的。”
她又不死心地挣扎,无果,随后不耐烦地看向巫慈,“我去行了吧。”
她倒是要去瞧瞧,巫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似乎是思考巫冬九话的可信度,过了一番巫慈才松开她的手腕。
巫冬九摩擦着被巫慈握过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
“明明知道我讨厌你,我捉弄你,你……”
巫慈突然停下,巫冬九想他该生气了,结果他却只是弯腰摘了一株草药。
“阿九,就是这类草药。”巫慈将草药放在巫冬九的眼前,“韵魂草,能让一个濒临疯狂的人恢复神智……”
“又是这样……”巫冬九抱臂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瞧他,“每次都当作没听见。”
然而巫慈却掌着她的后脑勺将她转回来,“阿九,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巫冬九打掉巫慈的手,“所以未来大巫师,我现在能回村了吗?”
说完,巫冬九越过他便朝村子里走去。
巫慈没有拦她,瞧不见巫冬九的身影后才弯腰又摘了好几株韵魂草。
被巫慈耽误这些时间,巫冬九回到院里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衣服可是被打湿了?”重河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巫冬九的头发和衣袖。
巫冬九摇摇头,“没有,在外面躲雨才那么迟回。”
她又探头看向屋内,“今晚吃什么呀?”
重河刚笑着想要回答她,此时从屋内出来的巫溪秀却道:“阿慈呢?听说他去山内寻你了。”
巫冬九垂头撇嘴道:“我怎么知道……”
随后她又朝巫溪秀笑得灿烂,“阿曼,我好饿,我们吃饭了吧。”
巫溪秀轻哼,“让你阿亚给你盛碗汤,等阿慈回来再一起用菜。”
巫冬九不满地皱眉,但是她又不敢反驳巫溪秀,只好跟着阿亚进屋坐下等巫慈。
巫冬九接过阿亚递来的汤。汤呈淡黄色,上面还飘着几片蛋花,汤底沉着几根金针菜。
她低头闻了闻汤,没有奇怪恶心的味道,还带着点点清香。往日里阿亚总是爱在汤里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都不敢轻易喝下。
这次瞧着闻着都没什么古怪,巫冬九猜估计就是金针菜和蛋碎熬出来的汤。
她喝下一口,汤在唇中还隐隐泛着甜味,巫冬九喜欢这种味道,就像香饮子一样。
“阿亚,还加了什么呀?好甜。”说着,巫冬九又喝了一口。
重河见巫冬九喜欢,面上也泛起笑意,“先用鸡肾囊熬出汤,再用汤来煮蛋碎和……”
可是还不等他说完,巫冬九便扔下碗跑到院子里开始呕吐。
重河后知后觉说漏嘴,他捂嘴暗恼道:“糟了。”
这边巫冬九吐得昏天黑地,眼泪都不知不觉地掉落下来。
重河无措地站在一旁安慰着,“阿九你大病初愈,这肾囊不仅大补还能嫩肤。”
“我才不要!”巫冬九边哭边吼道,“好恶心……”
巫溪秀听见声响走过来,“怎么了这是?”
“说漏嘴了。”重河声音不大,生怕再刺激到巫冬九。
巫溪秀瞋了他一眼,才对巫冬九道:“好啦,下次不让你阿亚放了。”
巫冬九才不信,两人就像唱戏似的,一人扮红脸一人扮白脸,从小说到大,没有一次做到。
她侧头看向阿曼,刚想反驳时却看见阿曼身后站着的巫慈。
“瞧什么瞧!”
巫冬九将头转回去,每次狼狈的时候都有巫慈,巫慈就是她的克星。
巫慈走到巫冬九身侧蹲下,巫冬九的眼睫上还挂着亮闪闪的泪珠,他想伸手帮她擦掉,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吃这个。”巫慈将一颗饴糖递在巫冬九的面前。
巫冬九眨眨眼,悬在眼睫上的泪珠终于掉落,“不是说没有了吗?”
巫慈轻笑道:“刚刚才发现还有一颗。”
巫冬九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巫慈是在骗她,但是看在这颗饴糖的面子上,她这次就不与他计较。
随后她的视线顿在巫慈的右手手腕之上,那里还留着紫红结了疤的牙印。
巫慈也顺着她的眼神瞧去,最后视线也定格在牙印上。
他觉得那处又隐隐泛痒,痒意似乎又蔓延到心底,让他呼吸莫名急促起来。
巫慈伸手将长袖扯下遮住那道痕迹,玩笑道开口:“阿九还想再咬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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