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鸢听闻,心中冷嗤,又来这一套。服从命令、下处分……样样都是她厌恶的。顾弘帆的这副强硬姿态,真没他发烧生病的时候让人顺眼。沈知鸢盯着顾弘帆抓着她手腕的手,提醒并警告道,“松手,顾弘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做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是骚扰,是在耍流氓。”但顾弘帆反而攥得更紧了,他的手背上还在输液,随着他这么一用力,鼓针了。细长的输液针仿佛要从清楚分明的青色血管里钻挑出般,看得沈知鸢有些不适。
中午,沈知鸢按照命令,去军区医院看望顾弘帆。
她过来时,顾弘帆刚走到病房门口,正要去卫生间。
“知甜,你找地方先坐。”
顾弘帆的气色看着比昨天躺在担架上时好很多,但还是很苍白。
他左手举着吊瓶,扎着针的右手扶着墙,似乎是没什么力气,想用墙借力过去。
手背上有不少之前输液遗留的针孔,有的甚至留下了淤青。
沈知鸢不得不承认,顾弘帆现在的状态,一个人确实不方便。
屋内的电话忽然响起。
顾弘帆住的是单间,屋内有独立的军用电话。
“知甜,帮我接一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麻烦你帮我记一下。”
他现在在重庆,北京军区那边不会有太机密的工作打过来找他,所以沈知鸢接听也没事。
顾弘帆说完继续往卫生间的方向走,速度比之前加快了些。
沈知鸢走进病房,拿起电话。
电话刚接通,沈知鸢就听见早上刚与她通过话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听筒中。
“小彭啊,重庆那边我安排好了,小段这几天会去医院照顾你。”
沈知鸢心下了然。
她开口回道:“旅长,彭团长不方便,让我帮他接一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给彭团长。”
电话那边出现短暂的停滞,转而又恢复平常。
“啊……是小段啊,那这几天照顾彭团长就辛苦你了。”
电话挂断。
几分钟之后,顾弘帆回来。
他擦了擦手还有少量水液的手,问道:“有重要的事吗?”
沈知鸢的眸子直直盯看向顾弘帆,“彭团长,是你联系北京那边,叫我每天来照顾你的?”
顾弘帆眉头细微地下压了一瞬,“不算是。”
沈知鸢点点头,“那麻烦你和那边说一下,我以后不会再来照顾你,我还有工作要做。”
见沈知鸢有要走的意思,顾弘帆着急地去抓她的手腕,有些强势地要求道:“沈知鸢,这是上面的命令,你必须服从。”
沈知鸢听闻,心中冷嗤,又来这一套。
服从命令、下处分……样样都是她厌恶的。
顾弘帆的这副强硬姿态,真没他发烧生病的时候让人顺眼。
沈知鸢盯着顾弘帆抓着她手腕的手,提醒并警告道,“松手,顾弘帆。”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做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是骚扰,是在耍流氓。”
但顾弘帆反而攥得更紧了,他的手背上还在输液,随着他这么一用力,鼓针了。
细长的输液针仿佛要从清楚分明的青色血管里钻挑出般,看得沈知鸢有些不适。
“知甜……”顾弘帆弓弯起身子,声音都变成了疼痛的气声。
他望着沈知鸢,发颤着说道:“就留在这儿陪我一会儿。”
顾弘帆刚醒没多久,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不停注射药物。
因为他体温过高,医生用的药都是见效快,副作用也较大的西药。
所以刺激得他胃里很难受,口中也是发苦的药味。
沈知鸢闭了闭眸,甩落顾弘帆的手。
“顾弘帆,你难受就找医生,我留在这儿并没有任何用处,帮不了你,我还有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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