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见墨暮年一直愁眉不展,轻声问道:“陛下是在为刚刚淑妃娘娘的事忧心吗?”墨暮年摇头否认,他对素瑜一切的包容都只是出于对素浅的愧疚。素浅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他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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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墨暮年已经换好了寝衣,正准备熄灯休息。
突然听见素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陛下……陛下。”素瑜娇弱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轻唤。
墨暮年的目色一凝,他突然莫名觉得听到素瑜的声音心里涌出一股烦躁。
明明平日里听着还算勉强,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只想将人赶远。
比起素瑜的故作娇媚,他更喜欢从前白池瑟如空谷幽兰的声音。
墨暮年本想置之不理,但他没想到的是素瑜在门口一直站着,无论守夜的禁卫军怎么劝说也不愿意离开。
带着满腔怒火的墨暮年打开了寝宫的大门,入目就看到素瑜衣衫单薄的站在石阶上。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过来了?”
“臣妾梦魇了,梦见姐姐满脸是血的让我为她报仇。”
素瑜眼尾微红的看向墨暮年,说话也带着鼻音一看就是刚哭过的。
墨暮年的脸上不由的覆上了一层寒霜:“梦都是虚无缥缈的,不必当真。”
素瑜脸一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陛下……你这是何意?”她小心试探问。
“朕说话只说一遍,寒夜送淑妃回宫。”
话音刚落,墨暮年转身就回到了内殿。
素瑜不死心的想要上前跟进去,却被冷冰冰的寒夜用手拦了下来。
“娘娘,卑职奉命送你回去。”
素瑜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扯出一抹假笑:“那就劳烦寒侍卫了。”
“卑职不敢当,娘娘请。”
寒夜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冷冰冰地什么都是公事公办。
素瑜也自知从此人嘴里套不出什么消息,所以回去的路上也就没有再说话。
墨暮年再次回到床榻时却已经没了睡意,换上一身常服后带着寒夜就径直走出了寝宫的大门。
此时正是深夜,宫道上偶尔只会遇见巡夜的禁卫军。
最后两人停在了通往上书房的宫道上。
墨暮年止住脚步,墨色的眸望向暗红的宫墙之上,那个不可一世的白池瑟就是在这里日日等他下学。
她的嘴里每天都会说出让他意外的话。
“殿下,我今日在书上看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逑我是因为我还不够吗?”
“殿下,这天下配的上你的只有我白池瑟。”
“殿下,总有一天我会做的最好成为那个与你并肩走到老的人。”
……
多狂傲的白池瑟啊,没有南辕女子半分的娇媚,反倒像生活在无拘无束的草原上长大一般。
他明明最该讨厌这样的女子,但那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了。
如果素浅没死,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墨暮年不敢往下想,往越往下想心就越止不住的发痛苦。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寒夜见墨暮年一直愁眉不展,轻声问道:“陛下是在为刚刚淑妃娘娘的事忧心吗?”
墨暮年摇头否认,他对素瑜一切的包容都只是出于对素浅的愧疚。
素浅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他不能忘。
“你觉得朕对白池瑟如何?”墨暮年突然将视线从宫墙上收回看向寒夜。
书上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倒是想听听寒夜的看法。
“属下不敢妄言。”
这个回答牵扯到君王的禁忌,寒夜自然也多警惕了些。
“朕赎你无罪。”
寒夜见躲不掉只好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你虽然从来不提白池瑟的名字,可做的每件事都关于她。”
虽然他不懂情爱,但这么多年来他知道这世间唯一能影响墨暮年情绪的仅有白池瑟一人。
白池瑟对于眼前这个执掌江山的帝王来说,意义非比寻常。
“不,朕不爱她。”
墨暮年说出这句话时,到底为了骗寒夜还是骗自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这次只有他一人站在迷雾里,再也分不清自己的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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