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琛感受到女孩审视的目光,从牵手变为揽肩,感受到她的僵硬……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暗暗地松了口气。“覃总这又在搞什么?”方沁盯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疑惑的问道。...
“沁沁,死了一次,智商提高不少。但……你觉得你这个残缺的身子,能和我斗多久?”
童雪只是慌张了片刻,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挂起一副浅淡的笑容。
“斗?我这不是开始了吗?”方沁眼神瞥了眼报名大堂,嫌弃的推开她,往外走了出去。
一个童雪,把她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说她的身体残缺不全?
她就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努力了很久的成果消失在她眼前!
方沁刚到停车站站定,覃琛就开车停在她面前,深邃地瞳孔里满是担忧:“上车。”
方沁听着他不善的语气,知道在这里和他吵架只会丢脸,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家里。
方念琛还没有回来,方沁也没管身后覃琛的脸色,径直往楼上书房走去。
今天报名后,三个月后要提交一个初期的3d模子,进行第一波筛选,随后晋级。
她得尽快再次熟悉起来。
砰的一声关门声。
刚打开电脑的方沁头也没抬,也能感受到不远处男人的怒意。
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在生气什么?
“为什么要去报名参加这个比赛。”覃琛沉声问道,拳头捏的咯咯响。
今早看不到她的慌张,他有多么害怕,她知道吗?
自从知道童雪并非善类,她俩每见一次,他都心惊肉跳一次。
“覃总是在心疼?怕我对你的雪儿不利?”方沁打开网页,边输入软件名称,嗤笑的摇摇头。
“你能不能别总拿她出来说事,你明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覃琛感觉自己在暴走的边缘。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脾气这么的不好,在她面前是需要克制的了?
“覃总又在开玩笑,四年前每次见我,不都是雪儿长,雪儿短的吗?”方沁翻了个白眼,面子上不服输。
对待覃琛的感情,她自己完全看不清了。
姥爷现在生死未卜,就算是断她手脚筋的不是他,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很多了。
覃琛脸色在方沁说完这一句之后越来越难看,紧握的拳头慢慢散开,良久转身走了出去。
方沁听到关门声后,苍白的小脸从电脑中抬起,看向房门的方位,不一会就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离开了……
覃琛在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来到了米特酒吧。
米特酒吧今日有些凄凉,众多男人中间围绕着一个女人,暗色灯光下,白嫩的长腿尤为明显,众人皆是鄙夷的神色,静静地等着一个人出现。
覃琛自带冷气的出现在门口,围在中间的女人就像是看大救星一般,欣喜地唤道:“阿琛。”
“四年前,你把沁沁的手脚筋挑了。你那双手,留了四年,是不是该留下点什么?”
覃琛径直坐在童雪对面,挂着一抹淡淡地笑容,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冷颤。
童雪听着慢悠悠地口气,脑袋嗡嗡的。
是她哪里算错了吗?覃琛难道已经原谅方沁了?
“阿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沁沁当初伤害的人是我呀。”童雪拉回理智,师徒往后挪着自己的身子,发抖的控诉着。
“我碰巧查出了当年你给我下毒的事,还有……”陆铤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人为。
覃琛掩下后者的情绪,现在,他先让这个恶毒的女人还一点……等当年的真相查出来之后,要真和他现在猜的一样,他绝对会让这个女人付出双倍代价。
童雪的脸刷一下就白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你该死!你现在是要杀了我?我的命有方沁的命陪着,很值。”
覃琛反手将不远处的酒瓶摔在地上,示意手下捡起,起身冷眼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女人。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身后传来童雪凄惨的叫声,原本被覃琛摔坏的酒瓶此刻在纤细的手指间穿插着。
食指都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童雪脸上的妆容被汗水取缔,红唇被白齿咬的发白。
在昏厥过去之前,童雪看向那个往外走的男人。
耀眼的黄昏逆光照着他,往常他的出现时神谛般的样子,今天浑身寒意就像是地狱出来的恶魔一般。
覃琛狠辣,对待敌人一点都不手软,之前她觉得对方沁那样已经很绝情……没想到,就算她把方沁说的那么不堪,他都没有对她下任何狠手!
童雪只是出现片刻的愣神,十指的疼痛让她迅速回到现实。
当初她展开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方沁……
只要看到这两人的相处如同仇人,她宁愿付出千倍代价。
什么时候结束她不知道。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消毒水味浸透鼻尖,告诉她现在在医院里。
疲惫地双目睁不开,被包裹的纤细指尖动了动,旁边站这的男人扬起一抹诡异地笑容,满含磁性地声音通知这旁边的一声:“一个月的时间,我要让她恢复如初。”
和他并肩的医生点头应下。
天减减的压黑。
驱车回到家的覃琛进门看到客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明明书房亮着灯,方沁明明在他身边,他有种摸不到的感觉。
蹑手捏脚的上楼打开书房的门,里面的女孩也要起身,活动了活动脖颈,看了看墙上的表,好看的眉毛不悦的拧起。
“覃琛?”方沁关好电脑起身,再次确定性的瞄了眼墙上的时间:“念念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
“爷爷奶奶说,几年没见孙子,想接回去住几天。”覃琛自然的走进来,拉起女孩没有任何肉感的手掌,拽出了门外。
方沁一下楼就感觉到那股浓浓的药味,被握住的手试图往外挣脱了几下,无奈的抬头看向面带含笑的覃琛。
这药前两天就喝完了,她打算磨蹭几天再去,这药苦的绝望到人生毫无意义。
而且熬药的时候煎药的工序很复杂,大火小火来回转换,一般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忙碌的覃琛,竟然能坚持着……
覃琛感受到女孩审视的目光,从牵手变为揽肩,感受到她的僵硬……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暗暗地松了口气。
“覃总这又在搞什么?”方沁盯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疑惑的问道。
覃琛看着方沁防备的样子,心中一痛。
覃琛将端好的药放在桌上,将方沁摁在沙发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碗边吹着。
方沁看着矜贵男人的动作,墨色的眼中多了丝不了解的情绪。
四年的相守,覃琛对她恨之入骨,就算现在误会解开……难不成,为了童雪,他宁愿委屈自己,对她这么低声下气?
“你还是不信我那天和你说的话。”覃琛把药再次放在桌边,深邃的目光抬头看着防备的女孩,肯定的问话。
方沁不假思索的点头,她已经不期待爱这个东西。
“外公在哪?”方沁忽略男人痛心的目光,端起桌上的药仰头喝下去。
在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苦都不是苦,和他比爱?她更想要的是亲情。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回老宅接到念念我带你去看外公。”覃琛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隐忍的转头,往楼上走去。
他之前那么伤害她,或许,她的想法是对的,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希望她回来的时候,她离他越来越远。
西山别墅坐落于郊外,依山傍水,风景如画,很适合在这里颐养天年。
方沁被覃琛拉着走到一条小溪边,有一位老人悠哉悠哉的坐在小板凳上钓鱼,嘴里还哼着京剧。
方沁眼眶顿时湿润,握着方念琛的手紧了紧,轻声唤道:“外公。”
她知道外公康健,就放心了……
老人察觉来人,钓上来一条鱼后,起身转身,洪厚的声音刚叫出:“小琛……”
老人的两眼就看到呆滞在覃琛旁边的方沁,以及她旁边一脸打量的小孩,笑容骤停:“回来就好,宝贝没事就好。”
老人关切的哽咽声让方沁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松开旁边的一左一右,直接冲到老人怀里。
宝贝,宝贝,恐怕只有这老人把她捧在手里!
“宝贝呦,外公这把老骨头要被你压到了,我的宝贝福大命大,不会有事。”老人宠溺的拍了拍女孩的背。
方沁抽噎了几声,被老人调笑的语调压住了兴奋,半娇嗔道:“不会,才不会,我的外公是老寿星,会长命百岁。”
方沁伸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走回儿子身边:“念念,这是你太姥爷,叫人。”
方念琛乖乖的叫人,惹得老人大笑连连。
重逢,总是让人开心的。
本来安静的客厅被方沁一句句的问话打破。
静静坐在沙发一角的一大一小同样面无表情,淡漠的眸中如出一辙的宠爱。
到了老人午睡时间,方沁被老人单独叫到房间里。
老人看着病态的孙女,沧桑的眼里满是心疼。
“这病能好吗?”老人叹气,布茧的大手摸上女孩的脸上,嘴角有些颤抖。
没出事之前,她脸上永远都是肉感十足,很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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