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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文阅读-沈应眠季晏礼小说大结局

2023-08-31 13:14    编辑:heng
  • 沈应眠季晏礼

    看过了《沈应眠季晏礼》,才知季晏礼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沈应眠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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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应眠季晏礼》 小说介绍

当下热门小说《沈应眠季晏礼》正在火热连载,该小说的男女主是沈应眠季晏礼,更多精彩内容快来阅读吧。该小说讲述了:季晏礼一贯不理人,沈应眠亦是临时起意逗弄于他,原以为嘴上占了便宜便过去了,不料玉身忽地滚烫如火,她几乎要握不住。沈应眠:“……”狗咬吕洞宾。乐已奏,舞也终,女子们四散开,同恩客说起话来。...

《沈应眠季晏礼》 第5章 免费试读

不出三息,员外夫人凹陷的脸颊恢复澎润,就着丫鬟高举的小镜照了又照,甚是满意。

沈应眠道:“妖气已除,夫人休养几日便会大好。”

说罢拱手一揖,作势要走。

“高人留步!”员外夫人急急牵住沈应眠,示意丫鬟献上玄色锦袋,鼓鼓囊囊。

“我知此等俗物配不上高人,只是府上没有旁的东西,还望高人不要嫌弃。”

沈应眠会意,这是说府上穷得只剩金银了。

她浅浅吸一口气,大方收下:“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拐八拐出了员外府,待四下无人,沈应眠解开系绳一看——

嚯,又大又亮的金锭子,足足有三块。

天降横财,她愉悦地挺起小胸脯,相邀道:“不若我们先去食肆,晚间再上花楼?”

季晏礼纵是不愿,也只能跟着,见她多此一问,当即冷淡地掀掀眼皮。

沈应眠无辜地耸耸肩:“又非我想要做你主人。”

“主人”二字落入耳中,季晏礼霎时像被针扎了一下,不痛,但难以忽视。

光是他体内逐渐融合的两股力,掀翻泽州也指日可待,岂会是一个处处受牵制的小小玉灵?

当务之急,还是早日寻到沈应眠提过的庄子,看能否找些线索或是记起什么。待他弄清楚缘由,到时候......

“发什么呆?你吃不吃呀。”

沈应眠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余光却瞟向桌上的汤面。

方才见一家食楼面前排着长队,他们便随着人流挤了进来。原来今日有北地大厨坐镇,第二份半价,难怪生意兴隆。

季晏礼垂眸看了眼,说是汤面,光见汤不见面,油汪汪一片,其上还泛着可疑红光。

他无处下嘴,愣了半晌,又将长筷搁回止箸。

沈应眠不客气地端走,体贴道:“这辛辣食物你大约吃不惯,没关系,我代你吃。”

季晏礼不置可否:“你当真是游魂?”

他看分明是饿死鬼。

“嗯?”沈应眠不知他腹诽,茫然地抬起头。

晶莹的泪珠正悬在眼眶中,欲落不落,两瓣唇则被染得鲜艳欲滴,好似遭细雨浸润过的菡萏。

仅一眼,奇异的战栗感再度出现,顺着季晏礼的脊柱攀升而上。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强行移开目光。

“二位瞧着不像京中人士。”邻桌食客转过身来搭话。

那是张大圆桌,坐了统共六人,皆是身形魁梧的男子,隔近了还能闻见不断涌来的酒气。

季晏礼充耳不闻,沈应眠只好百忙之中停下筷子,叹息道:“我兄长因性子恶劣遭人退婚,成日郁郁寡欢,我这才带他上京转转,权当是散心了。”

登时,食客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多了两分同情。

被道是性子恶劣的季晏礼:“……”

“那真是来对地方咯,京中热闹地儿多,不论是贫是富都能找着好去处。”

“哦?”沈应眠客气地接下话茬,“我爱看皮影戏,不知仙京可有?”

食客挠挠头,迟疑道:“姑娘若是问问唱曲儿弹琴,我还能报上几个名字,这皮影戏么......”

“姐姐!”角落小方桌的总角小童“蹭”地站起,“我爷爷会!”

小童身侧坐了位银发银髯的老翁,面容和善,精神矍铄。许是上了年纪,身子骨瞧着羸弱,却不显佝偻,反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沈应眠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抛下季晏礼走了过去:“不知老先生可听说过城东闹鬼一事?”

小童登时吓白了脸,虚掩住耳朵,想听又不敢听。

老翁捋捋胡须,悠然道:“姑娘可是有故事要说与老夫听。”

她自袖中取出几张皮影人偶,正是笑笑一家。

从皮质到雕工,俱是上等。是以老翁再看向沈应眠时,眼中多了分崇敬:“不知姑娘师从何人?”

沈应眠隐约记起一道缠绵病榻的身影,正是她最后一任主人,亦是陪伴时间最长的一位。于是道:“祖师爷正是蔡闻天。”

“原来是前朝蔡家。”老翁重重点了点头,一边珍惜地将人偶放入随身携带的戏盒之中。

沈应眠便将笑笑的故事娓娓道来,末了,小童红着一双眼,轻轻倚靠在爷爷肩头。

老翁感慨道:“真是有情有义。”

他并不追问精怪可是真,怨魂可是真,故事可是真。于皮影师而言,能演一出缠绵悱恻的戏,意义远胜过其他。

饭毕,爷孙俩朝沈应眠敬重一揖:“老夫不日便要北上赴约,届时会在汴州城表演这出戏,戏名便叫《兰花笑》罢。”

沈应眠感激地回拜:“多谢!”

从此以后,花九对笑笑的爱,不再囿于一方小院,而是跟着皮影师,飘向更广阔的天地。

也愿有朝一日,花九与容升的悲剧,不会再重复上演。

*

待天色渐暗,沈应眠略施障眼法,摇身变为“平平”无奇的公子哥。

手上一把折扇,上书“风流倜傥”,除了身量不高,挑不出旁的毛病。

“如何?”

她摇着扇,原地转了一圈,几缕青丝被风带起,扫过季晏礼颈间。

因着痒意,季晏礼喉头上下一滚,向来冷淡的眸中染上迷离。

沈应眠催促道:“如何?是不是俊美无俦?”

“像只高傲的锦鸡。”

扔下这句话,季晏礼一溜烟钻回玉符中,好似多看一眼便要污了他的眼。

沈应眠:“......”

此仇必报!

酉时已到,花想楼护院利索地张开大门,洒扫杂役挥着白帕将幌子掸掸干净。

沈应眠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不忘摇摇折扇,努力作出浪子模样。

“公子,公子——”

身后传来叫唤声,沈应眠回头,见一头戴芙蓉花的女子。约莫是不惑之龄,妆容浓艳,衣裳亦是五彩缤纷。

她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袭靛青长袍,然袖口镶着紫边,领口又微微露出朱红中衣,下摆上则用金线绣了大片云纹。

贵气有余品味不足,的确神似锦鸡。

“奴是花想楼的妈妈,公子可是头一回来?瞧着很是面生。”

沈应眠下意识要点头,生生止住,扬起下巴道:“花想楼名满仙京,我途径此地,特来瞻仰一番。”

说完连她自己都汗颜,上花楼瞻仰,同人上食肆吟诗有何分别?

妈妈经验老道,闻言,神情愈加恳切,好似真信了沈应眠那番说辞。只是眼神却悄然往下一探,不过瞬息便收了回来,却仍被她捕捉到。

见沈应眠前头一平如洗,妈妈放下心,愈加热情地招呼:“姑娘们马上下来,小公子且先坐着品品茶。您是头一回来咱们花想楼,若不嫌弃,便坐这正中的上桌可好?”

正中视野极佳,非贵客不能得。

沈应眠心下感叹,花想楼妈妈果真是个玲珑人,怪不得这楼能名满全都城。她不惯得人好处,若真是男子,光是瞧在妈妈的款待上,也得礼尚往来多捧场几回。

待沈应眠倒上第四杯清茶,楼中几乎座无虚席。紧接着,外头响起焰火声,与河面星星点点的花灯交相辉映。

随着火光坠落,悠长的琵琶声响起,如泣如诉,分外醉人。

沈应眠以往跟着皮影师,常听锣鼓拉弦,需得如此方能将戏里的热闹紧凑给演出来。

琵琶此类雅致乐器,却是一窍不通。

见旁人微微眯眼,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她遂也收了折扇,煞有其事地晃起头来。

一曲毕,身着水蓝纱衣的舞姬鱼贯而出,藕臂若隐若现,平添几分撩人春色。

在此之前,沈应眠倒是远远见过仙娥起舞。

彼时,她唱罢一出《梁祝》,收完戏箱出来,见仙娥们正翩翩起舞,缟色披帛如水波荡漾,在她心上泛起涟漪。

本以为哪得几回闻,不成想,凡间花楼里,日日都能得见。

容姿虽不及九重天,却已是美貌绝伦,怪道要被称作销金窝与温柔乡。

她见四周无人注意,取出玉符,贴上去问道:“你当真不出来?这可是大饱眼福的好机会。”

季晏礼一贯不理人,沈应眠亦是临时起意逗弄于他,原以为嘴上占了便宜便过去了,不料玉身忽地滚烫如火,她几乎要握不住。

沈应眠:“……”

狗咬吕洞宾。

乐已奏,舞也终,女子们四散开,同恩客说起话来。

身着雪青色蝶纹大袖衣的女子贴着沈应眠坐下,柳腰莲面,玉颈之下若隐若现。

“小公子可是一个人?”

沈应眠不敢乱瞟,涨红着脸点点头。

“想喝酒还是......”女子眼神往下一扫,耳语道,“红廖都可以陪您。”

“聊天吧,我喜欢聊天。”

见沈应眠僵直了身子,嘴上却强作镇定。红廖倾身飞速亲了口,在白里透红的面颊上留下一个唇印:“公子煞是可爱,红廖一时没忍住,您不会怪罪红廖吧?”

沈应眠岂能招架得住,干笑道:“哈哈。”

这回玉符发出冷意,手中宛若握着新凿下来的冰渣。沈应眠被冻个激灵,脸上热意渐渐消退。

她铺开画,问红廖:“姐姐可晓得这是哪里?”

红廖支起下巴,神色认真:“唔,不大像是仙京景致,看这屋檐,还有几分北月特色。”

沈应眠乖巧道了声谢,欲要解钱袋,红廖却覆上她手背,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公子生的好看,不打紧。”

旋即又招来身着桃色纱衣的女子,道:“海棠,你去过的地方多,可认得此地?”

海棠放下酒盏,凑上前来:“公子门前这枣儿画得真大,叫海棠想起北月国往东的洛歌城,那处便是以枣树闻名。”

“只怕去了北月,这庄子也不易寻。”红廖曲指轻敲着桌面,语气放缓,“奴年轻时跟过一位贵人,就被他养在城郊的庄子里。三面环山,便是从居所走到山庄口,亦要花上小半个时辰。”

见沈应眠眼中丝毫不含嫌弃,反而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红廖顿时好感,改了主意,“这样吧,公子将画交与红廖,三日后再来,届时告诉公子确切消息。”

“多谢姐姐。”沈应眠强硬地将金锭推过去,“姐姐若不收下,便是看不起我。”

“好。”红廖宠溺地笑笑,复又抬手揉了揉她脸。

“......”

沈应眠尴尬起身,一鼓作气道, “姐姐,我三日后再来找你,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府了,不然我爹要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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