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竟然是因为皇上担心糯糯回府后不习惯,将玉芙殿的所有一切搬至摄政王府时,她这个当娘的觉得震惊不已。“阿娘!”沈糯糯已经缓缓下了马车,摘下了帷帽,幸好小蝶今日一早为她涂了些消肿的膏药,这样下来,她的嘴唇已经不似清晨那般红肿了!沈糯糯一头扎进了王妃怀中,小脸不停蹭了蹭:“阿娘,糯糯好想你!”...
沈元宗行至宫门前,摄政王府的马车后跟随了好几辆宫车,皆是装的满满当当的。
就连玉芙殿的厨子、宫人都熙熙攘攘记在了一处,不停往马车上搬东西。
他眉头紧皱,这是作甚?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王爷万福!”
所有宫人皆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急忙行礼,负责这事的人正是小庆子,他急匆匆从前头跑来,笑着讨好道:“王爷,奴才该死,竟然没有瞧见您已经出宫了!”
“本王记得你,你是皇上身边的人!”
“王爷能记得奴才是奴才的福气!”
“本王今日接郡主回府,你们这是干什么?”沈元宗看了几车满满当当的东西,开口问道。
“皇上特意嘱咐奴才,说怕郡主回了摄政王府不习惯,所以就将郡主用惯的所有物件儿、使唤起来趁手的所有宫人均一同送往摄政王府。”
“呵!”沈元宗冷哼了一声,怎么?那裴景轩是以为自己养不起糯糯?
“摄政王府还未落魄到连糯糯的衣食住行都提供不了!”
“王爷说笑了!这圣上疼爱郡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一切都是为了郡主嘛!”小庆子讨好地解释道,实则后背已经有些汗涔涔了。
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伺候皇上的,以前伺候皇上的那个贴身太监,起了造反之心,杀死他的,便是面前这位同自己讲话的摄政王。
所以小庆子心里还是有恐惧的。
却在这时,二人身后传来了沈如玥的声音:“阿爹!”
沈元宗回头,瞧见的便是自己的糯糯着着一身华丽的衣裳,但是却戴着帷帽,瞧见沈如玥的那一刻,他立刻收起了所有冷漠,笑着说:“糯糯出来了!今日怎么戴着帷帽?”
“阿爹,阿兄说了,出宫戴上帷帽会安全些……这些都是阿兄为我准备的么?”沈如玥自然不会告诉沈元宗她究竟是因为何因才戴着帷帽了。
越过沈元宗,她被面前的所有车马惊呆了,惊呼出声,随后眉眼间皆是笑意,回头对沈元宗道:“待回府去,阿爹定要尝尝这御厨的菜式,真是好吃极了!”
沈元宗刚听着自己闺女天真无邪的话语,心里头顿时流过一股暖流:糯糯长大了,会关心阿爹了!
待沈如玥上了马车,宫中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摄政王府,沿途经过的街道,瞧见的百姓们都目瞪口呆,大家都知晓摄政王回京都,那位在宫中居住了十年的郡主也要回府,可是,这么大阵仗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一位小郡主回府,若是这宫中有其她贵人存在,可能都不敢如此奢华!
王妃早就在府中打理好一切,准备迎接女儿回府,可是当她看到摄政王府外停满了车马后,也是一愣。
沈元宗从马背上跃下,王妃急忙上前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在得知竟然是因为皇上担心糯糯回府后不习惯,将玉芙殿的所有一切搬至摄政王府时,她这个当娘的觉得震惊不已。
“阿娘!”沈糯糯已经缓缓下了马车,摘下了帷帽,幸好小蝶今日一早为她涂了些消肿的膏药,这样下来,她的嘴唇已经不似清晨那般红肿了!
沈糯糯一头扎进了王妃怀中,小脸不停蹭了蹭:“阿娘,糯糯好想你!”
……
王府里的人目瞪口呆看着宫中的宫人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往郡主闺房里头搬,那些宫人又利索地将屋中所有布置全都焕然一新:
郡主自幼睡惯的是檀香木雕刻的大床,被褥定要是云锦被,幔帐皆是软罗烟,屋中放置的是青花缠枝香炉,香炉里定要时刻点着宫人特地调制的香料,袅袅青烟从香孔飘出,防止屋中有任何蚊虫……
这些还远远不够。
郡主是被皇上娇养大的,就连用膳的碗筷盘子都精致至极,锦衣玉食对她来说不过是寻常之事,若是旁人定然早已经得了个奢靡的坏名声,可偏偏,遇见过沈如玥的人都觉得,这位小祖宗理应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
王妃看着那一箱箱、一件件若是中宫之主所用也不为过的东西,慢慢将自己闺女的房间慢慢填满,她轻轻扯了扯沈元宗的衣袖:“阿元,你不觉得,皇上对糯糯有点宠过头了么?”
沈元宗却不以为然,心中还觉得裴景轩倒是真的说话算话,当年说会好好照顾糯糯,看着糯糯这副娇生惯养的模样,当真是被宠得极好才是。
本以为将小祖宗的东西放置好了,也算告一段落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个宫人又提着一箱子东西行至王妃跟前,毕恭毕敬道:“王妃万福,皇上也为王妃准备了些东西!”
在沈元宗脸色沉黑、王妃和沈如玥皆错愕的情况下,那宫人打开了箱子,道:“皇上挂念王妃多年来都需要饮药,特地吩咐御膳房备了几盒不同味道的糖丸子,又听闻王妃喜欢各式零嘴儿,又分别准备了十几种不同的梅干、果干。”
“我的天!”王妃看着宫人们从箱子里头将那些零嘴儿一包包往外拿时,脸上皆是不可思议之情,而沈糯糯早已经偷偷吞了吞口水,着实是,那些零嘴儿的香味实在太馋人了!
而沈元宗的脸却是更加沉黑了,裴景轩究竟要干什么?
这还没完,那宫人又拿出了好几套新制的衣裳,本来还想笑着继续说,却对上了摄政王那双满是怒气的眸子,当即吓得他腿一哆嗦,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皇上还为王妃准备了几套男装,皇上说了,王妃多年未回京都,定然会想到处闲逛,只怕此番来京过于匆忙,没有准备外出衣裳,所以特命内务府准备了几套!”
当初跟随过摄政王的那些人,谁人不知晓,摄政王妃池念舒是商户之女,自幼就是个上树下河之人,就连和王爷大婚之后,在京都中也是个出了名的,只不过生下郡主后,落下了病根,才渐渐收敛了本性。
也正是如此,王妃一年四季皆要饮用那苦的发酸的汤药,王爷心疼的紧,府中的糖丸子也从未间断过。
那宫人说完,不敢再留在那处,急急忙忙跪安了,而裴景轩所颂之物,皆是池念舒的心头好,她心中还想着回京后定要四处逛一逛,看着那几套男子装,更是爱不释手,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完全没有发现,沈元宗已经微微握拳的双手……
而沈糯糯却想着:阿兄真好,不仅对自己好,就连对阿娘也很好!阿兄是世间对她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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