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弦语调嘲讽,娇俏的脸孔上挂着笑意却很冷。“你的钱砸不死我,人嘛……”她目光上下,挑剔又厌恶,“我倒是可以进修一下美容整形,造你这样一车的出来都不是问题。”“求我还这么高姿态,摆架子。”“墨时宴,你算老几?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很不爽,没有动手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两人坐在后座,车内气氛低压,解则和司机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解特助,宋医生不会动手打老板吧?”
目送两人上去后,司机老章大吐了口气,抹了下额头上薄薄一层的冷汗,想到宋知弦跟寒冰似的眼神,脊梁骨忍不住发寒。
解则心道这可说不好,宋医生可不能用一般眼光去看待。
“不会,宋医生是文明人。”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默默把私人医生给联系好,脑子自动脑补了一万种可能性,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处理后果。
这边,宋知弦和墨时宴上了“云顶”餐厅最奢华的包间,这里可以饱览半个江城的夜景。
“喜欢什么酒?”
墨时宴坐下来,耐着性子问。
宋知弦好整以暇的掀了下眼皮,一双羽睫就像两把小扇子,浓密又卷翘,那双眼哪怕含着冷光也足以勾魂摄魄。
她默了几秒,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看他:“贵的。”
不是有钱吗?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
墨时宴知道她在撒气,定睛凝视了她数秒,抬手吩咐餐厅经理:“最贵的酒,有多少上多少。”
经理刚要应声,就听见宋知弦说:“敷衍我?”
“云顶属于连锁,他们店最贵的酒在总店,好像八位数来着?”她看向经理。
经理忙点头:“是……”
“这哪儿能和墨老板的私人珍藏相比?今晚我有的是时间,从京城空运到江城也就两个小时,我等得起。”
宋知弦勾唇轻笑,她很难不生气啊。
换成任何人,出事失忆一场,清醒后发现自己不仅嫁了个人渣,名誉等一切都被陌生人利用得一干二净。
未婚先孕,抑郁,车祸……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她能不生气吗?
她就是俗人,没那么高尚的品格。
“先拿你们店里的两瓶将就一下。”宋知弦吩咐,视线不曾从墨时宴眼睛上离开过。
经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急得满头热汗,两眼求助的看向墨时宴,就等着他发话。
墨时宴抿了下唇瓣,“按她的意思办。”
随后他给解则打了电话,从他的私人酒庄里空运一部分私藏的美酒过来。
“如果觉得不够,可以去酒庄,就算是最好的空运,温度的细微差别也会有所影响。”墨时宴放下手机,淡定解释。
宋知弦慵懒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语气缱绻又玩味儿:“不如把你这座私人酒庄送给我?在自己的地盘上品酒才自在。”
墨时宴审视了她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语气略沉道:“利用你的清誉,这一点我很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愤怒、憎恨都只是徒劳。”
“你要补偿,钱财、房产、珠宝等这些你尽可以提,能力之内,我会全力补偿。”
“惹怒或激将我,甚至想看我失态,这种事情今天仅此一次。”
动手收拾黄旭,这是他这些年来最失态的一次。
宋知弦挑了下眉不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请你出手治爷爷,并非只有你能治,而是爷爷的要求,除了你,他不要任何人看病。”墨时宴再道。
不过这话一出口,他见宋知弦脸上的笑容更甚后,便自觉这话得罪她了。
“并非只有你能治”这话简直多余。
但他习惯了说话,一时间扭转不过来。
宋知弦笑得明晃晃的瘆人,拖长了说话的语调:“这就是墨老板求人的态度?既然不是只有我能治,另请高明。”
“至于侵犯我个人权益这事儿,墨老板,有兴趣打个官司吗?”
拿她当什么了?
捞女还是贱人?
那她这拼了命努力,才练就今天这一身本领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刚好,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有一点,我记仇,非常特别极其记,睚眦必报,我比睚眦的心眼更小。”
“既然求人办事,做错认罚让墨老板这么难受,我很想看你再难受一点。”
“这不是你第一次拿钱砸我,在你眼里,除了你亲戚,任何异性接近你都只是为了钱?”
宋知弦语调嘲讽,娇俏的脸孔上挂着笑意却很冷。
“你的钱砸不死我,人嘛……”她目光上下,挑剔又厌恶,“我倒是可以进修一下美容整形,造你这样一车的出来都不是问题。”
“求我还这么高姿态,摆架子。”
“墨时宴,你算老几?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很不爽,没有动手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在今天知道她被迫“孕期抑郁”“车祸”之前,她对墨时宴利用自己名誉的事情确实恼火,但远没有现在这样暴躁。
做错的事的是他,现在一副高高在上说教的姿态,她的拳头很难不想打人。
可惜她今天没带手套过来,不然早就招呼过去了。
下次得把那双鞋底带上,花钱买了的东西放着不用多浪费。
“不想谈?听我差遣、利用很不爽?你也知道被利用很不舒服,那你在跟我摆什么架子?”
“你觉得我跟那些缠着跟你睡一觉的女人一样?”
宋知弦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言辞攻击力拉满。
“在我这里,你和林辞深那种货色没什么两样,顶多一点,你比他会投胎。”
墨时宴看着她发火,眉头不觉紧皱,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做过。
“说实话,你的耐性真的很差,今天才第几天就受不了了?”
“你不想伺候?巧了,这件事我也不打算私了。”
宋知弦懒得再废话,脸上笑意尽收,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法语沟通,对方接到她的电话时还懵了下。
“是不是本人,你回来一趟不就知道了?天底下哪个医生能整出我这张脸?”
宋知弦受到质疑,忍不住再次暴躁,直接母语问候对方。
三年前的考核失事,一切都偏离了正轨。
半分钟后,宋知弦挂了越洋电话,看向墨时宴道:“墨老板,最好让你的律师团打起精神,这个人我想你会很头痛。”
“他叫秦焕。”
听到“秦焕”的名字,墨时宴眉头皱得更深了,呼吸微微发沉,抬眼看着她,道歉?
他已经道过歉了,她不接受而已。
只是,她怎么会和秦焕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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