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沉吸口气,低声道:“晚竹,我真的不知道……我知你怨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赎罪。”梅雪嫣冷哼一声,甩袖看着宋溪亭,一字一句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陪在本宫身边,凭你也配!”宋溪亭的心猛地一颤,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梅雪嫣甩袖转身,上了轿辇,不再看那宋溪亭一眼。...
宋溪亭紧紧盯着梅雪嫣,只觉得胸口一阵郁结。
梅雪嫣抬眸冷视着面前的宋溪亭,反问:“那是如何?”
宋溪亭紧了紧拳头,到嘴的解释也觉得苍白,半晌后才开口闷声说道。
“六公主曾以臣的名义赠药,此等恩情,臣不过是偿还罢了。”
宋溪亭话音刚落,梅雪嫣竟大笑起来,宋溪亭皱紧了眉头看着梅雪嫣。
“宋溪亭,你还真是荒谬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以为,那药是慕明珠所赠?”
宋溪亭一顿:“什么意思?”
梅雪嫣云清辞嗤笑一声,双眸染上寒霜:“你可知那药何其珍贵?又珍贵在何处?”
“那药是以本宫剖开心头之血熬制炼成,莫说是那慕明珠,这天下除了本宫,没人能制成。”
宋溪亭闻言,猛地一颤,心头微微刺痛,他竟不知那药是梅雪嫣以心头血所制!
“你……为何从来不说?”
宋溪亭艰难开口。
“说?宋溪亭,扪心自问,你可曾信过我?我嫁入你顾家三年,你又可曾正眼看过我?不过是为功名利禄便可当众休妻,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梅雪嫣怒声斥道,眼里的厌恶被宋溪亭看了个彻底。
不知为何,宋溪亭竟觉得那目光格外的刺痛他心。
宋溪亭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沉吸口气,低声道:
“晚竹,我真的不知道……我知你怨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赎罪。”
梅雪嫣冷哼一声,甩袖看着宋溪亭,一字一句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陪在本宫身边,凭你也配!”
宋溪亭的心猛地一颤,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
梅雪嫣甩袖转身,上了轿辇,不再看那宋溪亭一眼。
只留宋溪亭一人在原地,看着梅雪嫣消失的背影。
……
七日后,皇宫。
宣政殿内。
梅雪嫣身着一身朝服,批阅着奏折,太子慕云灼走进殿内,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摇了摇,打趣般对梅雪嫣说道。
“那肖嫔已解了禁足,今日父皇恩赦,已经放了出来,你可要当心她找你来寻仇啊。”
梅雪嫣抬眸看着慕云灼摇着折扇,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梅雪嫣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兄长何时学的这般爱听后宫琐碎?”
慕云灼笑着收起折扇,梅雪嫣放下奏折,问道:“这才不过几日,肖嫔如何解得禁足?”
慕云灼折扇一敲手掌,对梅雪嫣笑说。
“那肖嫔以慕明珠被贬为由,声称自己急火攻心,告病不起,狠了心四五日不碰吃食,硬生生把自己磨的消瘦,总归是生了位公主,父皇自不会狠心她死在寝殿里。”
“要我说,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几句话就将那慕明珠送去了乡野,她怎会不记恨你。”
梅雪嫣冷笑一声:“倒也不是什么滔天罪责,她倒真狠得下心对自己,不过兄长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肖嫔的事吧?”
慕云灼敛起笑意,对梅雪嫣说道。
“朝中有一党子文官说你身为女子不懂朝政,不能坐拥暗皇之位,联合上奏御史台,逼父皇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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