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拥抱,亲吻……喻南伊还是没放弃,还是不想离开裴邺,还是想要努力再试试。可雪团的死,彻底击垮了她。客厅里一片安静。喻南伊沉默不语,裴邺眉心拧得更紧了:“喻南伊,我在问你话。”“我明明告诉过你偲梨害怕狗,你为什么还没把它送走?”喻南伊下意识抱住了怀里的雪团。裴邺早就忘了,两天前她卑微的祈求和拜托。也没有发现,雪团已经死了。和她有关的一切,他全部都不在乎。“马上就走。”喻南伊低下头压住心底的酸涩,侧身从裴邺身边往大门外走去。
托付给小叔的小狗被活活病死后,我终于决定放下对他的感情。
转头递交了保密科研计划的申请。
当小叔从马尔代夫旅游回来,他带着很多东西,一进门就招呼我。
“你小婶给你带了很多礼物。”
项链、耳环、甚至还有好几套礼服。
我怔怔看着这些,摇头拒绝:“谢谢,不用了。"
男人皱起眉:“你是不是对小婶还有意见?我希望你明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攥紧了手。
低头淡淡扯了扯嘴角,再抬眼时已经一脸平静:“恭喜小叔。"
男人怔了下,记得从前无论如何,我都不肯改口叫他小叔。
怎么现在愿意了?
我转身想上楼时,又被他叫住。
"小婶希望你能做她的伴娘,我希望你能答应她。"
我脚步一顿,硬邦邦地开口:“伴娘一般都是朋友闺蜜来当,我一个晚辈,不合适。"
况且,我就要离开。
无论如何,也参加不了他们的婚礼了。
我将小叔送给我的狗送去火葬场时,
西装革履的他正巧走进别墅。
见着我却皱眉问:“我明明告诉过你嫂子害怕狗,你为什么还没把它送走?"
我下意识抱住了怀里的小狗。
小叔早就忘了,两天前我因为要出差
没办法带它去看病,几乎是求着拜托他记得带它去宠物医院。
也没有发现,小狗已经死了。
和我有关的一切,他全部都不在乎。
“马上就走。”我低下头压住心底的酸涩,侧身从小叔身边往大门外走去。
男人皱了皱眉,有些不相信我会这么痛快把狗送走。
毕竟从前说了很多次,我都又哭又闹地不愿意。
他直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但没空多想,点头:“早该这样。”
随着话落,我叫住他上楼的脚步:“小叔,明天是我生日,你能陪我过吗?"
从20岁之后,他已经5年没有参加过我的生日宴会,陪我过一次生日。
我只想这最后一次,他能陪我过生日。
男人顿了顿,似乎早就忘了我的生日。
他皱起眉:“你朋友都是年轻人,我来了他们不自在。"
不,只有我们俩。
但我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我知道,说了,他就更不会来了。
我就这样看着男人。
他心底浮起一股怪异,好像我生日那天会发生什么一样。
“我警告你不要再有什么心思。"
我咬了咬唇:“没有,我保证……"
只是想有一个正式的告别而已,哪怕他并不知道。
他盯着我,不知为何,他没办法再一次说出拒绝的话。
沉默半晌,他语气冷硬地问:“你要在哪里过生日?"
我松了口气,知道他这就是答应了。
“临江楼,晚上8点。”
男人转过身:“我有空就去。"
说完,就抬步离开。
我目送他的背影,喉间哽了下,心头又浮起些许酸涩。
别担心,马上我就走了。
离开这里,离开你。
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第二天一早上,我先去拿了昨天定好的蛋糕。
然后回到别墅,将房间里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好丢了出去。
整个别墅里,就此再没有我的任何痕迹。
就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我本就是一个在这里借宿的“客人”,
来时一身孑然,走时也该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我就去了临江楼,等待小叔的到来。
机票定在凌晨2点,今天0点之前,我都会等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天色黑下来。
我知道他有多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便也没有期盼过他会早到来一起吃饭。
可眼看过了9点,我到底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小叔,你会来的对吗?]
刚发出去,只听身后“叮”的一声。
我转头看去,看见男人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小叔……"
可话没说完,只见他后面还跟着人。
一个,两个,三个……全部都是他圈子里的好友,还有他的未婚妻。
我怔在原地,疑惑地看向男人。
却是他未婚妻开口解释:“不好意思啊,下午我们聚在一起,我不小心说漏嘴你在临江楼定了包厢,大家就都要过来。"
另一人笑道:“你太偏心了,临江楼刚上了新菜系,怎么就只叫哥,不请我们?"
我明白了。
小叔知道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到底还是不相信我什么都不会做。
于是带了这些人来。
没有他纵容,这群人也不敢跟来。
我压下心中泛起的酸涩,扯出一抹笑意:“大家都坐吧,这里视野很好。"
有这么多人一起看也好,那我准备的礼物,也不算辜负。
众人坐下来,我便吩咐服务员上菜。
女人热切地挽住我手臂:“我提前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没准备什么。这是我和你小叔一起送你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递来一个礼盒。
我因为礼貌将礼盒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条手链。
我见过,小叔曾买过一条千万的钻石项链给她。
这条手链,是那条项链的赠品。
男人和她都很清楚,可他们还是送了我这个。
是想表达什么?
我连一份正式的礼物,都不配得到?
我下意识看向男人,却见他一脸冷漠:“收了礼物要表示感谢,这么基础的礼仪都忘了?"
我强压下心里的苦涩,微微一笑:“谢谢小婶,我还没祝你和小叔新婚快乐。"
闻言,男人和未婚妻都怔了下。
两人交往之后,除了第一次被男人逼着喊了一声,我从没主动喊过一次‘小婶’。
还是女人先回过神。
她回以一笑:“听他说你已经答应了做我的伴娘,应该我谢谢你的。"
我怔了下,小叔竟替我作了主。
明明从前,他那么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想做的事,他就绝对不会让我做。
我有些不太认识他了。
男人揽过她的肩:“她是小辈,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这时,菜也端上了桌。
很快大家就热络地聊了起来。
只有我始终望着夜空,神情平静。
男人见我这么平静,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你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没等我回答,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就骤然绽开了一朵烟花。
"嘭!嘭嘭!"
粉红色的烟花瞬间占满了夜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惊异地吸引过去。
“好漂亮。"
"这是谁准备的?"
众人安静间,我轻轻开了口:“是我准备的。"
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我对小叔的感情。
他们怔了一下,紧接着就意识到什么,不约而同看向了男人。
他深深皱起眉:“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
18岁成人礼那天,小叔给我放了一场轰动全城的烟花秀。
我当时以为是自己是例外,是唯一,是最特殊的存在。
后来,他给女人准备了一场更大的烟花。
所以我决定,把这场烟花还给他。
见我不出声,男人冷着脸上前一把扯过我,要将我带出包厢询问。
这时,女人却忽然惊呼:“你快看!”
男人转头看去,只见暗黑的天幕上焰火写下了几个字一一白头偕老,幸福安康。
我转头望向他,轻轻一笑。
"小叔,这是我对你和小婶的祝福,希望你们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
养了10年的小狗死去后,喻南伊终于决定放下对裴邺的感情。
抱着小小的尸体,她没有哭,也没有打电话质问裴邺。
而是平静地给她的教授发去了邮件。
【林教授,我同意签署保密协议入职国家科学研究所,五年内不会与外界联系。】
教授很快回复——
【喻南伊同学,我很高兴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入职手续会在半个月之内办好,你签好保密协议就邮寄给我,国家期待你的到来。】
喻南伊回了一句“不负信任”后,便将手机关掉。
再看着躺在怀里已经冰冷的雪白小狗,心里一片发凉。
十年前,她的父母出国做生意,没有办法带上她。
容家和封家世交多年,裴邺只比喻南伊大10岁,但按辈分她要叫他小叔。
那时,是裴邺主动提出,可以照顾喻南伊。
就这样,他细心地将她照顾长大,把小姑娘养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狗是她15岁时裴邺送给她的,取名叫雪团。
它已经很老了,两天前喻南伊因为要出差没办法带它去看病,几乎是求着拜托裴邺记得带它去宠物医院。
可今天她回来,却只见雪团奄奄一息。
雪团似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见她最后一面。
所以当被她颤抖着抱入怀里时,它就无声地合上眼死去。
喻南伊慢慢站起,刚往门口走去。
别墅大门就先被推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没把狗送走?”
喻南伊看着来人冷峻的眉眼,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一片平静。
裴邺一直是个冷淡漠然的人,但唯独对她温柔,唯独在面对她时,脸上永远带着笑容。
从饮食习惯到穿衣住行,他记得她所有喜好。
不管再忙,他都一定会亲自接送她上下学。
喻南伊理所当然地爱上了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
在20岁生日,她和裴邺表白了。
却不料裴邺生了很大的气。
“喻南伊,我是你小叔,你怎么能对我有这么荒唐的感情?”
“我悉心照料你,只是因为你父母的关系。”
“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你就搬出去。”
从那天之后,裴邺就常常不回别墅住,也再没对喻南伊笑过。
喻南伊哭了一晚上,但没有放弃,一次次地去找他,想用行动证明她是认真的。
直到半年前,裴邺带了女友回来。
不知道是为了炫耀,还是警告,他开始带着女友穆偲梨经常出现在喻南伊面前。
牵手,拥抱,亲吻……
喻南伊还是没放弃,还是不想离开裴邺,还是想要努力再试试。
可雪团的死,彻底击垮了她。
客厅里一片安静。
喻南伊沉默不语,裴邺眉心拧得更紧了:“喻南伊,我在问你话。”
“我明明告诉过你偲梨害怕狗,你为什么还没把它送走?”
喻南伊下意识抱住了怀里的雪团。
裴邺早就忘了,两天前她卑微的祈求和拜托。
也没有发现,雪团已经死了。
和她有关的一切,他全部都不在乎。
“马上就走。”喻南伊低下头压住心底的酸涩,侧身从裴邺身边往大门外走去。
在踏出去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裴邺的背影。
别担心,马上我就走了。
离开这里,离开你。
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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