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他故意激怒盛北寒的表现上也能看出些许。林楚眠轻笑一声,指了指他脸上的伤口:“学长还是先操心自己吧。”“没关系,小伤口而已,无关紧要的。”他眨了眨眼睛,精致的容貌没有丝毫损毁,反而像是使劲把自己开得灿烂芬芳再颓败的鲜花一样,恣意得让人心生羡慕。林楚眠看得微微失神,又很快反应了过来,在心里暗骂自己沉迷男色。“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对了,我都不知道那家咖啡馆是你开的。”
不过,也许盛北寒是真的爱过她吧……
林楚眠不愿再去想。
那爱纵使是有,也太过浅薄,太易消失。
人心易变,她已经不愿意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盛北寒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
他垂下眼睛,手中攥着那件衣服,越抓越紧。
却没有再开口。
……
车很快抵达了警局,睡了一路的商以衾揉着眼睛坐起了,眼睛里却毫无睡意。
林楚眠询问般看向他,被回以一个促狭的笑容——商以衾在用口型说“说得好”。
盛北寒率先被带进去单独询问,身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林楚眠和商以衾结束得相对较快,两人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商以衾也表达了自己愿意和解的意愿。
——他的要求只有让盛北寒离林楚眠远一点,连医药费也没有索要。
那个被他叫做钟叔叔的警察摊了摊手,表示他们尽量。
结束笔录后,商以衾晃着车钥匙,痞气地询问林楚眠需不需要他帮忙载上一程。
林楚眠看着他这副样子,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八年后那个梳着背头的沉稳精英联想到一起。
八年后的商以衾剪短了头发,不似现在这样随性散漫的发型,虽然神态上的变化不大,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那时候的商以衾一看就是个成熟男人,事业有成,林楚眠甚至看过他的庭审视频。
和盛北寒主动进攻锐不可当的风格不同,商以衾的方式更类似与蜘蛛铺网。
先是随性地问上许多看起来毫无关联的问题,再在最后时刻骤然收网,把每一处的答案连接在一起,打得对面律师哑口无言。
因为这种风格,他与警视厅的合作居多,通常都是在刑事案件出场——看他跟这里的警察熟悉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也有这一层关系在。
但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许多类似于诡辩的投机取巧的时候,还因此被警告过,他应归应,下一次也还是照做不改。
这一点从他故意激怒盛北寒的表现上也能看出些许。
林楚眠轻笑一声,指了指他脸上的伤口:“学长还是先操心自己吧。”
“没关系,小伤口而已,无关紧要的。”
他眨了眨眼睛,精致的容貌没有丝毫损毁,反而像是使劲把自己开得灿烂芬芳再颓败的鲜花一样,恣意得让人心生羡慕。
林楚眠看得微微失神,又很快反应了过来,在心里暗骂自己沉迷男色。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对了,我都不知道那家咖啡馆是你开的。”
她移开目光,生硬地扭转着话题。
商以衾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后倚着墙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眯起满目潋滟的水光。
“学妹是不是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了?”
林楚眠怔了怔,随即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大一入学就是由商以衾带的路。
那时候暑热未过,艳阳当空,他们从校门口走到报到处,又去认了教学楼和食堂的路。
林楚眠累得不行了,商以衾就让她在原地坐了一会,过不了多久就带了杯冰咖啡回来。
“蓝山,上个月刚收的咖啡豆,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口味……”
……
回忆是带着暖意的光线和冰块浮动的褐色咖啡。
林楚眠骤然想起这件事,脸颊瞬间红了。
当初商以衾给她的那杯咖啡赫然就是那家咖啡馆的logo……
但那之后她和商以衾联系不多,所以早早就忘记了这件事,现在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顿了顿,抿起嘴角,“那时候为什么不带我进去?”
商以衾无奈:“那个时候还在装修,我连咖啡师都没招,亲手给你调制的那一杯……”
林楚眠笑了笑,隐瞒掉心头一点隐秘的触动。
他当初说得没错,自己的确是第一口就爱上了那个味道……
这么多年下来,只要是喝咖啡,自己去的都是那一家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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