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厉时晏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看上去衣冠整洁。夏禾规规矩矩侍立在一旁,特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两个的关系,仿佛是导演和演员在对戏。厉时晏把玩着手机,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屏保上苏棠的脸,可是,他的拇指在拨打键上停留了许久,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他简单整理一下西装,起身走向夏禾时,眼中一片冷意。“厉导,刚才我的表现,您是否满意?”说这话时,夏禾始终低着头,她不敢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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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
厉时晏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看上去衣冠整洁。
夏禾规规矩矩侍立在一旁,特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两个的关系,仿佛是导演和演员在对戏。
厉时晏把玩着手机,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屏保上苏棠的脸,可是,他的拇指在拨打键上停留了许久,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
他简单整理一下西装,起身走向夏禾时,眼中一片冷意。
“厉导,刚才我的表现,您是否满意?”
说这话时,夏禾始终低着头,她不敢去看他。
厉时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如同对待宠物一般,薄唇轻吐。
“表现不错。”
夏禾乖顺又谄媚的表现,令他想起来曾经养过的几只宠物狗。
突然,他的手顿住。
他想起苏棠明明对狗毛严重过敏,怎么可能会主动去喂养流浪狗?
当年,将苏棠接回家后,怕她孤单,他特意弄了好多只宠物狗陪她玩。
可是,某一次下班后,推开门,发现她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送她到医院抢救后,他才知,她对狗毛严重过敏。
无奈,他只好将新买的狗和原先喜欢的那几只全都送走,即便他很喜欢狗,但是为了她的健康,再也没养过。
厉时晏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那天苏棠对他撒谎了。
但是,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弄一个骨灰盒?
他的心头升起一丝不安,月色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徒增一片冰凉。
他紧握着手机,想到他和苏棠的约定,转身出门要回去陪她。
从前她很怕黑,黏着他要他陪,他向来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除了最近的一个月,他从没有将她一个人丢在家过。
夏禾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厉导,一个月后,您会真的跟我结婚吗?”
厉时晏偏过头,眼中一片凛然,他看向夏禾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咱们签了协议的,一切都是演戏,你当真了?”
夏禾咬着唇,眼中闪着泪光,看上去楚楚可怜。
从前,只要她露出这幅神情,他便会心软。
然而,今天,厉时晏着急回去陪苏棠,望着夏禾这张酷似苏棠的脸,生不出一点怜爱。
他冷冷地甩开夏禾触碰他的手,嫌弃地擦了擦衣服。
“别打我主意,你想上位的话,那一套还是留给别人吧。”
刚走几步,厉时晏摸了摸兜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他环顾四周,那张褶皱的白纸居然出现在茶几上。
再次回过头看向夏禾时,他的凉薄化为愤怒,面部因颤抖而显得有几分狰狞。
“你偷看了?”
夏禾下意识点头,又飞快地摇头,“没......”
她的演技太拙劣,眼中的惊恐快要溢出来。
看到她这幅模样,厉时晏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冷眼警告她。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会让你永远闭上嘴。”
夏禾连连点头,直说不敢。
“尤其不能让苏棠知道,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她顺从地答应,由于低着头,厉时晏没看到她眼中的怨毒。
他收起桌子上的纸,被揉搓得几近褪色的“诊断报告书”五个字刺痛了他的眼。
正要离去时,他的电话响起。
“厉导,《棠梨》的备用女主角已经找到,有几个还是在读的大学生。”
夏禾咬着唇,不甘心地试探。
“您要换女主角吗?”
三番五次被她绊住脚步,厉时晏愈加不耐烦。
“你能选上就是因为这张脸,要是再不好好磨练演技,我不介意换人。”
他大步跨出门,抬脚迈上车,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车开到半路,宋助理紧急通知他,陆大设计师陆彦回国了,正在办公室等他。
陆彦是他特意请回来给苏棠当老师的,他不敢怠慢。
他命令司机调转车头,明天再回家找苏棠,正好带她去见陆彦,然后拜师,给她一个惊喜。
想到苏棠,厉时晏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笑意。
她明明那么喜欢设计,非要为了他来混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既然她做了错误的选择,那么,他就要在有生之年帮她回到正轨。
白天的时候,他本来要跟苏棠提陆彦的事,但是,她果断地拒绝了他,将他的话堵在了口中。
他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
突然,他的护心玉裂开了。
当年,他跪拜三千台阶,祈求满天神佛救苏棠的命。
后来,她陪着他去还愿,一步一叩跪拜到了山顶,替他求得了这枚护心玉。
厉时晏莫名心悸起来,心越来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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