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三年,他带着新欢来看我了》真的是一本很好看的小说,人物刻画的很生动,性格鲜明,值得一看。
“给她上刑。”立即有人送上夹手刑,林晚的十指被夹在其中,更是痛得不行,“不要,姜盛!”姜盛居高临下地看她。“元笑笑的手也断了,你应该还有印象,好好尝尝滋味,她走过的路,你都要走一遍。”林晚闻言,脸色惨白,纤纤玉手一下被夹得红肿,流血,看着就很疼。“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快让他们停下来!”姜盛看向她,“朕只听真话,再让朕听到一句假话,定要你加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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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说不下去了,趴在我的尸骨旁边,嗓音沙哑破碎,每个字都能清晰地听出痛意,带着无尽的恐慌,身子抖得厉害,透着明显的哭腔。
“可你怎么会死?元笑笑......你怎么会死?我不找你复仇了,不跟你赌气了,我没想要罚你,我只是气不过,你为何要如此待我,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后悔,想看你认错而已......”
“如今我连这些都不要了,我不在乎了,你从前如何待我我都不在乎了,我求你,别再抛下我好不好,你让我跟之之怎么办?”
我怔在原地,呆滞地望着姜盛。
他哭得好伤心,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胸腔与喉咙都像是被什么用力掐着堵着,十分疼。
当年姜盛为了攻略我,几乎将我当亲生妹妹养,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他虽不爱我,却一定是疼我的。
当初我污蔑他造反、折辱他,害他三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以为他一定恨极了我,没想到,他虽恨我的背叛,却并未真的想过要找我报仇。
姜盛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姜盛。
“姜盛,”我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背,眼泪落下来,“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你是好人,定会事事顺遂,长命百岁。”
......
找到我尸骨的第一夜,姜盛彻底未眠,一夜之间仿佛历尽沧桑,俊美的面容憔悴了许多,一头乌黑长发发白,与昨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我看着他的满头白发,触目惊心,泪流满面,“姜盛......”
他不是恨我么,为何一夜白头?
姜盛毫不在意,找到许多漂亮的彩色丝绸,绑在我断裂的骨头上。
我被砍断的骨头太多了,他一块块绑好,就连被夹断的手指,他也一根根绑起来,与手掌捆绑在一起。
就这么拼凑了一晚上,我的尸骨总算是连接在一起了,不再支离破碎。
姜盛还为我穿好了漂亮的衣服,是我从前喜欢的颜色,头颅凉飕飕的,他帮我弄了帽子,套在了头颅上。
一时间,尸骨竟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有了我的模样。
姜盛怔怔的望着尸骨,修长的手指抚摸在我的眉骨之间,动作很轻柔。
当年在王府,他也喜欢这么摸我的眉眼,他还喜欢摸我的脑袋。
他说我虽然不会说话,可眼睛亮晶晶的,什么都藏在眼睛里了,他喜欢我的眼睛。
我失神的看着,沉迷于姜盛的温柔之中。
天亮了,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太监在外面小心翼翼的催他上朝,姜盛充耳不闻,太监不敢再吱声。
很快,何迁匆匆赶来,看见姜盛的满头白发,瞬间惊住了,“皇上,您的头发......”
姜盛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发,脸色冷漠,“无碍,有事么?”
何迁压着翻滚的心酸,拱手道:“回皇上,王贵妃抓回来了。”
姜盛漆黑的眸子里顿时蓄满了杀意,“传报下去贵妃抓回来了,然后带去御书房。”
“是,皇上。”何迁应下后,立即退了出去。
“手太凉了,晚点做个暖手套给你,”姜盛握着我的手骨,温声道:“害你的人,今日便让她们付出代价。”
我眼神微动,看着姜盛起身,离开。
姜盛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帮我报仇?
从昨日他绷不住偷偷哭了一会后,他便一直很冷静,我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他似乎在强撑着情绪。
林晚是他喜欢了好多年的人,是他攻略我、为难他自己也要救下的人。
更是他这几年来,认定的救命恩人。
如今恩人的形象转眼间大变,与他记忆中完全不符合,他应该很难过,如今还要强撑着帮我主持公道,他能行么?
姜盛去了御书房,我随他去。
此时,王贵妃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见姜盛后眸色震惊,更是骇然。
姜盛迈步走进来,什么都没说,她就什么都招了。
“皇,皇上,贱妾知错了,那日贱妾撒谎,是因为林姑娘的丫鬟事先找贱妾说了话,是林姑娘教唆的,贱妾其实并未见过元笑笑,更不知相府嫡子与她私奔。”
“太子殿下也是吴皇后交给贱妾抚养的,就在一个月前......并不是林姑娘安排的,贱妾先前根本就不认识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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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盛低头看她,“吴皇后给你养的?”
王贵妃点头如捣蒜,“是,吴皇后说,贱妾入宫晚,但身份高,刚好生了个孩子,多养一个不打紧,而且吴皇后还说......这是您的孩子,也许,也许会成贱妾的保命符,所以......”
“但是皇上,贱妾可以发誓,贱妾待太子殿下真心好,绝没有苛刻太子殿下一分一毫!”
姜盛神态冷漠,身上的戾气却比过往更甚,“这些话,也跟林晚说过?”
王贵妃更是紧张,结结巴巴的,“是,林姑娘要问个究竟,贱妾不敢不从。”
何迁眉头顿时拧紧,终于对林晚的狠毒有了一丝实感,“皇上,前朝后宫所有嫔妃都关押了起来了,吴皇后好像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之前还道是她自己服毒,如今看来许是她人下毒,是否要往林姑娘那边查一查?”
话音刚落下,门外便有侍卫通传,“皇上,林姑娘想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您说,您是否要见?”
王贵妃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眼睛里满是恐慌。
姜盛冷声发笑,“来得倒是快,让她进来。”
林晚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姜盛下旨——王贵妃污蔑冤枉元笑笑清誉,欺君罔上,念在照拂过太子一段时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流放。
王贵妃崩溃了,跪地求饶,她只是辱了元笑笑名声而已,有必要如此重惩么?
可最终也没有任何的宽恕,被人拖下去了。
林晚看向眼前高大年轻的帝王,昨日一头乌黑长发,今日竟成了满头白发,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眸,可很快眸底就被妒意蓄满。
帝王不怒自威,视线朝她看来,仿佛带着无穷的威压。
林晚顿时就跪了下去,不敢问他头发的事,开门见山,“皇上,晚晚有罪,特来向您请罪。”
姜盛瞥了她一眼,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坐下来随便把玩,“说说看。”
我站在林晚的不远处,好奇她想要请什么罪。
我以为,我的尸体重见天日,她要么有恃无恐,开开心心等着当皇后,要么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毕竟尸体是从她的冷宫门前挖出来的,她怎么都难脱干系。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镇定,特意来请罪,难道是想到了脱罪的理由?
林晚忙不迭解释,“皇上,晚晚撒了两个谎,第一,元笑笑其实在两年前就死了,死在中秋节,她并未与奇遇丞在一起逍遥快活,晚晚这么说都是出于妒忌,皇上一回宫便要找她,晚晚心中在意,吃味了。”
“第二,太子殿下并非是晚晚救下,给王贵妃娘娘养的,自始至终晚晚都不知孩子的情况,撒谎是因为怕皇上追究太多,怕您查到元笑笑死讯,伤心难过。”
姜盛眸色幽冷,攥紧了手中的匕首,“你知道她死了,她的尸体埋在你的冷宫处,还要朕烧了她的尸体,是你杀了她。”
“不,皇上,晚晚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呢!”林晚一下激动,声音有些发抖,却字句清晰道:“晚晚知道元笑笑死,是因为元笑笑逃出宫去了,先帝震怒,命人暗中捉拿他们两个,元笑笑就被先帝的人抓回来,那时候与她见过最后一面!”
“元笑笑是先帝杀的,晚晚只是不小心瞧见了,所以先帝才罚晚晚进了冷宫,晚晚听闻皇上从冷宫中挖出一具尸体,便猜测可能是先帝将元笑笑的尸体丢在冷宫了,的确吓得不轻。”
“至于要烧她的尸体......也是因为害怕,毕竟那条路,晚晚以前日日都要路过,后来想想觉得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今日才特意前来请罪,求皇上好好将她安葬。”
林晚忍不住抬头看向姜盛,重重的咳了几声,十分楚楚可怜,“皇上,您要信晚晚,当年晚晚愿意冒死救您出狱,就算再讨厌陷害您的元笑笑,也不可能动手杀了她的!”
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死人身上,而且理由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我听林晚如此阐述,若非我就是死者,怕也要信了她的话。
姜盛缓缓起身,走到了林晚的跟前。
他没说信与不信,只是问:“当年你安排人来救朕出狱,怎么知道朕双腿出事,还特意带了治腿的药来?”
林晚脸色陡然发白,死死地咬着唇,扯出笑容,“皇上忘记了么,晚晚当时便跟您说了,是猜到您身上伤口太多,所以伤药都带了一些,并未只带治腿的。”
“是么,”姜盛声音冷淡,“可你怎么知道,那晚何迁会劫狱?你是特意来接应的,不可能只是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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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何迁拱手道:“皇上,劫狱一事,是有人告知属下,当晚监守牢狱宽松,从东门入,劫狱快。还给属下准备了牢狱的地图,但自始至终,属下并未与林姑娘提前沟通。”
林晚心跳如雷,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咬死了不松口。
“皇上现在是在怀疑晚晚当年救您的动机,还是在质疑晚晚救您的心思?给何侍卫的地牢图,就是晚晚画的!晚晚并未明面上与何侍卫说,但东西,全是晚晚私下送的,有何不妥?”
姜盛的眸色暗下来。
何迁的脸色也一下沉了下去,目光冰冷地看向林晚。
“林姑娘,我等感激您当年雪中送炭,拼死为我们救下皇上,又是送药送盘缠,三年来我们无人怀疑过您的真心,可是,你好像不是帮我们的那个人!”
“当时根本就没有人给属下送地图,那地牢属下去过千万遍,早就铭记于心,不需要地图。那个人很清楚这一点,他只告诉属下,皇上在天牢一号,亥时营救!”
“我刚才说那番话只是为了看你反应!你还不快说,当初是谁安排你来接应我们的?”
林晚面色瞬间煞白,蓦然看向姜盛,十分震惊。
“皇上,你在故意套我话?当年是我拼死护你出城的,你忘记了么,你说定不负我的救命之恩,如今你功成便要过河拆桥了是不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与林晚一样惊讶。
姜盛不蠢,但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认定的人从不会轻易怀疑,所以他有很多忠心的下属,我也是被他这样征服的,我都如此待他了,他还只是想着我定有苦衷。
而林晚是他的意中人,他竟然连问都不问直接怀疑她,更是早就推出了她身后另有人安排,与何迁一唱一和套话,简直难以置信。
心爱的人是如此恶毒,我以为他多少会有点失望和难过。
可他,似乎没有。
何迁拱手:“皇上,属下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至今都拿当年的恩情说事,不如让姜大人来跟她好好对峙?”
话音未落,一道惨叫声便陡然响彻整个御书房,姜盛眉眼阴鸷,匕首重重的插在了林晚的手掌上,顿时鲜血淋漓。
“朕是在问话,不是在同你商量,更不是与你对峙,你有什么资格让朕对峙,你要是与朕还有几分情谊,就不会虐杀元笑笑,你明知道她对朕来说很重要!”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轻抚过。
姜盛却是心痛得仿佛要碎掉,厉声道:“说,当年是不是她让你来的?她被困在宫里无法相救,所以让你来接应是么?”
何迁面色惊骇,“是王妃?怎么可能!”
林晚痛苦哀嚎,却是双眼含泪,“不是,就是我自愿救你的!姜盛,我是你的恩人,你如此待我,你会后悔的!”
姜盛浑身戾气,猛然拔出匕首,林晚又是一声惨叫,痛苦地倒在地上,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给她上刑。”
立即有人送上夹手刑,林晚的十指被夹在其中,更是痛得不行,“不要,姜盛!”
姜盛居高临下地看她。
“元笑笑的手也断了,你应该还有印象,好好尝尝滋味,她走过的路,你都要走一遍。”
林晚闻言,脸色惨白,纤纤玉手一下被夹得红肿,流血,看着就很疼。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快让他们停下来!”
姜盛看向她,“朕只听真话,再让朕听到一句假话,定要你加倍痛苦。”
林晚疯狂点头。
姜盛抬手,侍卫们暂停,林晚险些瘫软在地,她看向姜盛的眼神不再是甜蜜与柔情,多了恐惧与恨意。
“是元笑笑让我去接应你的,药跟盘缠,都是她给的,她说......她没有办法出宫,但是必须有人接送你们出城,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我,我当时也是真心想帮你们的,皇上,我喜欢你啊,你是知道的,我不会看着你死。”
何迁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复杂,“竟真的是王妃,她既然愿意帮皇上,那她为什么要污蔑皇上谋反,她若不污蔑皇上,皇上不会有此劫难,更不需要她的帮忙。”
林晚声音颤抖,“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元笑笑在宫中与吴皇后交好,应该只有吴皇后才知道缘由。”
姜盛死死地攥着匕首,坐在椅子上,嗓音森冷,“她既然让你接应朕,没让你传话给朕?”
林晚害怕地看向姜盛,“她写了一封信说要转交给你,只是我妒忌她,直接烧掉了。”
何迁怒目,“你是妒忌,还是想冒领功劳,王妃为皇上做了事,你为什么只字不提?我看你就是想鸠占鹊巢,什么都自己占尽便宜!”
林晚怒火盎然,“住口!我对皇上也是真心的,我就是妒忌元笑笑,她能嫁给皇上,却不知道好好善待,还与先帝联手污蔑皇上造反,我为什么要帮她传话,帮她与皇上化解误会?我不!我就是让皇上记得我的好,永远恨元笑笑!”
“再者,难道元笑笑就一点错都没有吗,她害皇上入狱,断腿,难道不值得憎恨么?”
姜盛的脸上满是阴霾,极力忍耐,“所以,你虐杀她?”
何迁道:“仵作已经验尸,又有奇遇丞作证,王妃的尸骨更是从你的冷宫中挖出来的,那片花圃也是你着人弄的,就是你杀了王妃,休想再抵赖,休想推到别人身上去!”
林晚看向姜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又哭又笑。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一夜之间,你便什么都查明了,一夜之间,你为她连头发都白了!呵,是我心存侥幸,我还以为,有救命恩情,我能与元笑笑一样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看来,我始终比不上她。”
我看向林晚,秀眉蹙紧。
她怎会这么想,姜盛的意中人是她啊,难道姜盛不曾与她表白心意么?
林晚的血一直在流,一滴滴砸在御书房的地上,她笑够了,神色逐渐癫狂起来,充斥着强烈的恨意。
“你想知道元笑笑是怎么死的对么,好,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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