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最后一滴泪,也随之掉落。最后与地上的血迹缓缓交融。我站正身姿,缓缓在胸前抱拳,躬身行礼,声音沙哑。“神甲军骠骑将军孟听澜,幸不辱命!”……墨淮琛轻步走到尸首旁。他见过很多次尸横遍野的战场,他感受过各种尸体的冰凉。可却从来没有哪一瞬,他甚至未触碰就感觉寒意透骨。0墨淮琛再次拿上刀完成对腹部的最后一刀。一张南临国的军事布防图逐渐从中显现。受损严重,依稀可以辨清大概的兵力布防。
我正面直对他们,倏地红了眼眶,心头止不住颤抖。
掉落在地的钢针被墨淮琛缓缓夹起。
昏黄的烛火下,血渍沿着针身流动。
最后在尖端汇聚。
我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刻也逐渐透明。
这一刻,与曾经深藏在南临国内部的伙伴的血似乎再一次凝聚起来,一幕幕画面从我脑海中闪过。
南临国的突袭,利刃穿过他们胸膛的画面,他们挣扎的画面,最后是他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画面……
所有人的命运都似乎都在那场突袭中走向终点。
‘滴答’
针尖上的血掉落在地。
我眼中最后一滴泪,也随之掉落。
最后与地上的血迹缓缓交融。
我站正身姿,缓缓在胸前抱拳,躬身行礼,声音沙哑。
“神甲军骠骑将军孟听澜,幸不辱命!”
……
墨淮琛轻步走到尸首旁。
他见过很多次尸横遍野的战场,他感受过各种尸体的冰凉。
可却从来没有哪一瞬,他甚至未触碰就感觉寒意透骨。0
墨淮琛再次拿上刀完成对腹部的最后一刀。
一张南临国的军事布防图逐渐从中显现。
受损严重,依稀可以辨清大概的兵力布防。
他看着将布防图取出展开后,好像一瞬之间失去了所有力,双手撑扶在一旁的柜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墨淮琛脱去手中的棉布手套。
他轻轻抚过我左手的伤痕,似乎这伤痕在他手中也生了根,成为他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众人看着这一幕默默离开营帐,给他留下独自相处的时间。
这一天,墨淮琛在这里一守就是一晚上。
但他不敢深想,这么多日夜,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又是怎么度过的。
次日,天微亮他便找吴楚臻重新拿出文书——上面明晃晃写着‘孟听澜’。
墨淮琛看着上面的名字,胸口似乎被什么戳穿,唇色骤白。
吴楚臻担忧地看着眼中布满血丝的墨淮琛:“别太担心,文书里的内容昨日就让他们重新书写了。”
吴楚臻握紧双拳,可良久之后最后安慰的话还是止在嘴中。
墨淮琛朝他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听澜的职务,我会亲自去跟皇兄奏请归还。”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文书,紧了紧手指,转身回到中军营帐。
营帐里的人寥寥无几,周遭一片寂静。
可墨淮琛看着桌上的文书,内心波涛汹涌。
他翻动文书的手倏地颤抖。
他心里的痛意似乎冲上眼角,一瞬红了眼。
文书里,如今不再是曾经为众人不耻的叛国罪责。
而是重新撰写的万人传颂的功绩。
营帐外的阳光照耀在上面。
文书上的画像一瞬间被荣光包裹。
墨淮琛屏息一刻,定神打开柜子。
他拿出柜子里的一个红木盒子,曾经他撕碎的画像一瞬散落在桌上。
墨淮琛将画像点点拼合,而过往的回忆却像破碎般蜂拥而出。
一会是刚入神甲军时两人在军旗下立誓的画面。
一会是他苦苦寻找定罪证据却又在拿到证据时一瞬破灭的画面。
最后所有画面都定格在昨日那么鲜红的钢针上。
这些年他在怀疑与信任之间辗转反侧,而最终他还是没能够对得起他的誓言。
“孟听澜,只要我在,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而我,也会永远相信你!”
曾经的誓言瞬间化成烈火反复在他心头燃烧,灼痛得厉害。
可是他无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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