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怎么会来顾及她?时鸢揪紧了被褥,有气无力:“不必……”偏这时,“吱呀”一声。身着绯红色官袍的男人推门而入。周围产婆慌忙拦他:“首辅大人,这是产房!男子不能进的呀!”“此等污秽之地,实在冲撞大人您!”时鸢艰难偏头看去,就见许维澈漠然推开产婆,走到她身边。她看不清许维澈脸上的表情,嘴唇翕张哀求:“求你……救……”话音未尽,一只力如铁钳的手不由分说地掐住了她的喉咙。
生子这天,时鸢胎大难产。
她夫君许维澈虽人在身边,念的却是他人:“知苧,温玉不见了,我必须要去找她!”
时鸢用尽全力抓紧了他的衣袖哀求:“别走……”
许维澈却一根根扒开她的手指:“她比你更需要我。”
出门时,他脚步一顿。
时鸢眸子一亮,以为他回心转意,却只听见他一句:“别让我知道这次又是你害的她。”
后来时鸢一尸两命。
许维澈却又后悔了,日日夜夜抱着她的尸身,不许下葬……
——
汴京城,裴府。
一盆盆的血水被丫鬟从别室端出,室内不断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吟声。
“夫人,再使点力啊!你这样孩子根本出不来!”
时鸢浑身汗湿,几乎要把唇咬出血来,她强撑着清醒咬牙往下身用力。
“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下来,怕是生不下来了!”
产婆小心翼翼替时鸢擦汗,声音着急紧张到发颤:“快去禀报首辅大人,这要如何定夺啊!?”
时鸢痛到混沌的意识又清醒起来。
首辅大人许维澈,她的夫君。
成亲四年,时鸢天真的以为怀了孩子,在许维澈心里多少会有所不同。
可早在她进产房时,他就已经为寻找温玉撇下她离去。
此刻又怎么会来顾及她?
时鸢揪紧了被褥,有气无力:“不必……”
偏这时,“吱呀”一声。
身着绯红色官袍的男人推门而入。
周围产婆慌忙拦他:“首辅大人,这是产房!男子不能进的呀!”
“此等污秽之地,实在冲撞大人您!”
时鸢艰难偏头看去,就见许维澈漠然推开产婆,走到她身边。
她看不清许维澈脸上的表情,嘴唇翕张哀求:“求你……救……”
话音未尽,一只力如铁钳的手不由分说地掐住了她的喉咙。
许维澈无视时鸢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冷声质问。
“你究竟把温玉藏到何处去了?”
心底的一丝期望倏然落空。
时鸢呼吸困难,只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
许维澈脸色一冷。
僵持片刻,他彻底失去耐心:“既然温玉生死未卜,你又怎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生下孩子。”
他松开手站起身,声冷如冰:“都给我出去,不许再管她,直到她愿意说为止。”
时鸢捂着脖颈不可置信地抬眸,泪水夺眶而出:“咳……许维澈……我是你的妻子,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
“温玉根本就是在作戏!被绑架手段她在我们成亲时就用过了……”
那次,许维澈也在众多宾客面前,丢下她离开。
为什么再来一次,许维澈还是对温玉深信不疑?
明明温玉才出现四年,而她陪着许维澈已经十年!
许维澈无视时鸢,目光冷冽地看向产婆:“听不懂吗?”
他年纪轻轻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产婆被吓的发抖,缩着脖子匆忙离开。
许维澈只丢下句:“你最好尽快交代出她的下落。”
接着拂袖离开。
那扇门缓缓合上时,也隔断了时鸢的所有希望。
许维澈根本不在乎她和孩子。
哪怕她根本没做,她也百口莫辩。
孩子还在腹中,下体的撕裂痛几乎快要吞没她的意识。
她强忍着,含泪抚上小腹:“对不起,连累你和我一起受苦……”
“恭喜宿主,达成100次误会,攻略彻底失败!”
系统沉寂已久的声音突然响起。
时鸢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这么多次了……
她胎穿到这个世界,五岁时一场暴雪摧毁村庄。
父母要将她易子而食时,是许维澈救了她。
许维澈给她留下了一把伞,一袋银钱和一碗临时买来的粥。
所以当系统说,她可以选择一个攻略对象时,她毫不犹豫选择了许维澈。
她陪着他在官海沉浮,陪着他东山再起位极人臣。
许维澈也曾拥着她,对她许下承诺:“我既娶你为妻,便会对你好的。”
可温玉出现后,他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系统似乎也有些同情。
“看在您也尽心攻略过的份上,从现在起,只要这具身体死亡,您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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