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溪染闭了闭眼睛,无奈的笑了笑。她每月从冷湛手里拿的10万块钱本来是给魏清华照顾外公用的。今天看来是被他用来赌了,或者给他的女儿魏娴雅买奢侈品了。“舅舅,以后我不会再用冷家的钱,没有钱能给你了。”“什么?不给钱?那你把老爷子一起带走。”舒溪染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他舅舅嘴里说出来的话。舒溪染愣了半晌,终于开口。“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外公接走。”
想开之后的舒溪染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心里瞬间舒心多了。
心情舒畅了,晚上的睡眠自然就好了。
只是人生似乎从来都不想让人如愿,一通电话扰乱了舒溪染的清梦。
“喂,染染,他们要砍我的手,你一定要救救我。”
听筒里传来了舅舅魏清华颤抖的声音。
舒溪染内心一紧,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
挂了电话,舒溪染穿上了衣服,叫醒了别墅的司机,开车赶往了舅舅家。
刚一进门,舒溪染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他外甥女?”
舒溪染没有回答,视线移到了狼狈跪在地上的魏清华身上。
他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油腻中年男人。
男人朝着拦着舒溪染的男子挥了挥手,挡在她面前的手臂随即放了下来。
中年男子手里夹着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随即开口。
“你舅舅欠了我们200万,保一只手还是还钱,你们自己选择。”
“舅舅,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舒溪染走近了几步,开口朝着魏清华质问。
“染染,我。。。我只是太想东山再起,谁知道。。。”
舒溪染皱了皱眉头,失望的目光盯着跪在地上弯着脊背的魏清华。
舒家没有破产前的魏清华可不是现在这样,以前的他在父亲的公司上班。
虽不说荣华富贵,但是也是属于A市上流社会的人。
只是舒家破产后,他就逐渐沦落到了如今的模样。
“舅舅,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再说我现在也没钱了。”
“什么?没钱?”
油腻中年男人听到没钱二字,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彪形大汉立马朝着舒溪染走近了几步,压迫感前所未有。
中年男人走到了舒溪染的面前,伸手一把握住了她本就红肿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
“没钱你是来送死的吗?”
魏清华见状,跪在地上的两只膝盖挪到了舒溪染的面前,声音带着微微哭腔。
“染染,给冷少打电话,他。。他一定会救我们的。”
舒溪染闭了闭眼睛,手腕上的钻心的痛让她面容抽了抽。
舒溪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想到简云烟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还有她挑衅的眼神。
舒溪染的心脏似被人狠狠揪住,原来这就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吧。
她猛地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递到了男人面前。
“这个可不止200万,可以拿去抵债,不然我也没办法。”
中年男人看着晃在自己眼前,被灯光照得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不觉挑了挑眉。
“我怎么知道这个是真是假,万一你糊弄我。。”
“如果项链是假的你就把他的双手都剁了。”
舒溪染的手腕一直被死死捏着,疼痛使她再也没有了耐心,提高音量回应。
中年男人终于松开了舒溪染,伸手接过了项链。
临走之际,扭头看向舒溪染,眼神里布满了阴谋。
“你是冷家人?”
舒溪染沉默,对上了那双有些浑浊的眸子。
只是这一眼让舒溪染明显感觉到了后背发凉。
魏清华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扶了扶有些僵硬的膝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到这样颓废的舅舅,舒溪染不想再去指责。
“外公呢?”
魏清华看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往那个方向抬了抬头。
舒溪染转身大步走了过去。
推门走进,只是在看tຊ到了外公瘦骨嶙峋,毫无生气的脸时,情绪再也绷不住。
“舅舅,我每月给你10万块的生活费,你就是这样照顾外公的?外公都成什么样子了?”
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魏清华脸上有些绷不住,眼神犀利的盯着舒溪染。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舅舅,你没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舒溪染闭了闭眼睛,无奈的笑了笑。
她每月从冷湛手里拿的10万块钱本来是给魏清华照顾外公用的。
今天看来是被他用来赌了,或者给他的女儿魏娴雅买奢侈品了。
“舅舅,以后我不会再用冷家的钱,没有钱能给你了。”
“什么?不给钱?那你把老爷子一起带走。”
舒溪染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他舅舅嘴里说出来的话。
舒溪染愣了半晌,终于开口。
“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外公接走。”
折腾完回到车上已经过了凌晨,司机刘叔看到舒溪染一副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问候。
“太太,还好吗?”
“刘叔,我很好,开车吧。”
豪车缓缓启动,看着路边不断倒退的树木,舒溪染的鼻子酸酸的。
她的脑海里回想着父亲在世时候的一切,那时天很蓝,连风都是甜的。
那时的舅舅还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
那时她和冷湛还没有交集,他也只是存在她画笔下穿着古装的男子。
后来父亲看到了她的画,明白了自己女儿的心思,最后父亲将她推向了冷家。
舒溪染坐在后座努力抱紧了自己的身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抵御一切的伤害。
*
舒溪染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别墅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她缓缓地走上了旋转楼梯,大步走到了卧室。
因为佣人们住别墅隔壁的佣人房,每到夜晚主别墅如死一般寂静。
舒溪染没有开灯,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一边往床边走。
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连旁边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也忽视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他的身子。
但是那张俊脸却隐藏在了阴影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舒溪染走到床边,整个人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伸手拉过被子,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手指刚触碰到被子,就被一道浑厚的声音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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