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她只隐约觉得耳际烧烫。行了礼刚想告辞,又想起玉坠,可身边叫十五的小哥眼睛瞪的犹如明灯,虎视眈眈让她没有开口的余地。只能无奈再找下次的机会:“您好好养伤,奴婢告退。”...
盛愿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说错了。
踌躇着要不要说些什么补救,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嗓音如同敲锣:“少爷我看到后院的马,就知道你回来,看我把你忘了拿的包裹也带回来了……咦。”
瞧见屋里的盛愿,猛地顿住脚步,大声呵斥:“你这女子在做什么?”
盛愿急忙将手背在身后,连连后退两步和谢云霆拉开距离,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却忍不住好奇这个突然闯进来小厮打扮的人,从她来了以后,这还是在二少爷院里见过的第一个下人。
黝黑的面孔却结实的犹如一堵墙,怎么看也不像近身伺候的下人,更像个武夫。
谢云霆慢条斯理系着衣襟,似乎早就见惯了这人风风火火的样子:“十五不得无礼,这是大少爷身边的丫鬟,过来送药的。”
“大少爷送药?”
十五撇了撇嘴,瞥见了地上碎掉的瓶子,黝黑的面孔一瞬间又红到了脖子:“这不是前年您去替主母求的……”
“包裹拿过来给她。”
谢云霆招了招手,十五满肚子的话被憋回了肚子里,不情不愿将包裹塞进盛愿怀里。
力道之大,盛愿险些踉跄了几步。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张上好的墨狐大裘。
“行了,没什么就回去吧,我说的事随时作数,你考虑清楚。”
谢云霆这会像是厌极了她,始终没再看她一眼,背对着躺在了榻上。
一副累极了懒得再搭理的模样。
作数?
盛愿眨了眨眼睛,立刻想到是他说的要从大少爷身边把她讨过来的事,竟然是认真地,不是戏弄她。
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她只隐约觉得耳际烧烫。
行了礼刚想告辞,又想起玉坠,可身边叫十五的小哥眼睛瞪的犹如明灯,虎视眈眈让她没有开口的余地。
只能无奈再找下次的机会:“您好好养伤,奴婢告退。”
“少爷,怎么刚回来也不休息就去大少爷那,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见盛愿人影刚离开,十五就藏不住心事,一句接着一句的问。
谢云霆无奈的抓了抓耳朵,翻过身盯着房粱。
“十五,你进来时,可曾闻到我身上的血腥气?”
十五用力耸动着鼻子,仔细确认过才重重摇头。
这个回答谢云霆并不意外,从怀里拿出一枚梅花镖在指尖翻转:“连你这上过战场的人在刚处理完伤口的房间都闻不到的血腥气,谢云笙那药气熏天的地,立刻就察觉到我受了伤,你说说我这个大哥,如何?”
“这还不简单,要么有人早早把您受伤的消息传了回来,要么早知道这伤少爷你一定会受呗。”
十五没多思考直接说了出来。
谢云霆手指一顿,眼神沉沉。
“少爷,刚才那丫鬟不会又是那院里不要的,要撵过来的吧。”
呼哧呼哧打扫着地上的掺杂,十五扯着嗓子继续絮絮叨叨,可半天都没等来回答,一抬头榻上的人呼吸变沉,早就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
一回到院子,谢云笙站在窗边练字,盛愿进了房地上跪着的绿梅早已不见,将包裹打开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大少爷,东西送过去了。”
“他收下了?”
盛愿咬了咬唇瓣,挣扎了好一会儿:“是。”
谢云霆那时候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不想挑拨两人的关系,更不想让大少爷知道心意被辜负。
干脆决定隐瞒药打碎的事实。
“盛愿,你上次说,你是江郡的?”
谢云笙放下毛笔,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
盛愿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将脖子又缩回去了些,掩住那处隐隐作痛的痕迹。
“盛愿,若是抬你做姨娘,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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