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有义务帮谁,她只能靠自己。她面上露出虚弱,看向陆治学,“你怎么来了?”陆治学见她示弱,心里对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刚才说心里有人,是什么意思?”...
话一出,众人视线都往时泞这儿掠了下。
只有裴宴,波澜不惊地拧开了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
时泞脑中一片乱。
她错怪裴宴了。
“时助理?”女陪玩又叫了她一声。
她下意识开口:“……没有。”
她和陆治学早就不算男女朋友了。
听到她的回答,陆治学松了口气,在裴宴面前,时泞否认关系,跟他撇清,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想想时泞毫不犹豫的口吻,他眸色又沉了下去。
“没男朋友,怎么不看看我们裴总?”应承禹打趣。
“那就是有喜欢的人?”
时泞顿了下,她想立刻否认,却明显察觉到了陆治学的眼神。
如果之前她对陆治学只是一知半解,最近,她是彻底看透陆治学了。
他那股所谓骄傲,实则是卑劣的自我欣赏。
如果否认,反而会惹怒他。
外婆的事还没解决……
她犹豫的样子,像极了默认。
陆治学眼神缓和许多。
应承禹勾唇,看向身边裴宴,“哎,这回可是滑铁卢了啊,裴总。”
裴宴嘴角弧度似嘲非嘲,他将手中矿泉水放在了桌上,细微的动静,一下子打在了时泞心上。
他说:“没办法,遇到个专一的。”
裴宴说完那句话,就再也没搭理过时泞。
中途,应承禹和傅修去打球,场边就剩下几个人。
时泞硬着头皮坐了会儿,方才出了身汗,说要去洗澡,薛琳宣也放行了。
她独自往室内去,路上,一直在走神。
之前,她以为裴宴结婚了,把他划分到渣男的行列里,遇见他,除了后悔那天帮忙,也没觉得难堪。
可现在裴宴是清白的了。
她呢?
上次向他“诉苦”,告诉他男友背叛的凄惨遭遇,还主动靠近,知道他已婚后,又作出一副和他划清界限的架势,结果,转头却跟在前男友和小三后面,低声下气。
恐怕在他眼里,她已经是个跳梁小丑了。
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气,无法纾解。
刚走到草地上,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转身一看,竟是陆治学。
下意识要冷脸,想起外婆的医药费,生生忍住了。
已经被恶心过了,把这只死苍蝇彻底吞下去。
至于裴宴……
本来他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没有谁有义务帮谁,她只能靠自己。
她面上露出虚弱,看向陆治学,“你怎么来了?”
陆治学见她示弱,心里对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刚才说心里有人,是什么意思?”
时泞心里恶心,低下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赶紧回去吧,有人等久了要着急。”
“你想的是我,对吗?”
时泞还是没说话。
她越是这样,陆治学想起两人的过往,越是心软,哪还顾得上别的,他上前一步。
本来就是他喜欢的人,要不是她的背叛,他根本舍不得让她吃苦。
陆治学将她抱进怀里。
时泞强忍着厌恶,没再像之前那样抗拒的推开他。
陆治学抚着她的背,叹道:“如果不是你不自爱……”
“那些痕迹,都是我自己弄的。”时泞打断他,“我故意气你的。”
陆治学一听,大喜过望,一把松开她。
“真的?”
时泞神色平静,眼里没有任何慌乱。
对于她会背叛他,陆治学本来就不信,时泞被外婆养大,再传统不过,听到她的解释,主观上就是相信的。
加上自己与薛琳宣这事确实对不起她在先,有气也是应该的。
不过……
就算她撒谎,他也能验证。
此刻附近无人,这么想着,他低头想要亲吻时泞。
时泞侧脸避开了。
“你别这样,让薛小姐看到不好。”
陆治学默了默。
时泞心里冷笑,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陆治学这样的人接触多了,短短几日,她也变得这样会演戏了。
心里这样想着,她面上的愁容更多,“你最近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外婆,她问了你好几次,还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说到这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眶却红了,“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她老人家说。”
陆治学安抚地拍了拍她。
“你如果不任性,早早答应我去国外住着,我怎么会那么对你?”
“这样,等会儿我就把钱转给你,先去把外婆的医药费交了。”
二楼
走廊的落地窗边。
裴宴刚打完电话,神色漠然地看着楼下的男女拥抱又分开。
即便有棵树挡着,也足够他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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