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沈慕燊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上午九点约了人签合同,下午还要参加拍卖会,他必须抓紧时间眯一下。想了想,他拿了一套衣服去客房睡,免得等下起来吵到蓝星言。这样的想法一入大脑,他不由自主愣了愣。...
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沈慕燊的语气森冷:“蓝星言,我是你的丈夫,你好好感受一下,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说完,他三两下除去身上的束缚。
“沈慕燊,你浑蛋,放开我!”
蓝星言又惊又怒,却又无法动弹,只能抓紧浴缸边,不让自己沉入缸底。
男人充耳不闻,水花不住拍打着浴缸,发出哗哗声响,久久不停歇。
……
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蓝星言依旧躺在里面,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的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浴缸里的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看上去破败不堪。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只觉得屈辱。
结婚两年,他还是第一次对她用强。
没有前戏,动作粗暴,他们的初夜都不像今天这样疼。
完事之后,他抽身起来,自顾自地拧开花洒冲洗干净就走出浴室,把她一个人晾在里面。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用来泄愤的工具,再说她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他的事,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艰难地爬出浴缸,她打开花洒,开始冲洗身上的痕迹。
他跟别的女人做过,又来碰她,她只觉得恶心。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用力擦着肌肤,想把他的印记擦去。
不知洗了多久,她的皮肤都快擦破了,浴室门被推开,沈慕燊走了进来。
今晚他没能控制自己,在她万般不情愿之下要了她。
等心头的火平息下来,见她迟迟不出来,他又有些担心,忍不住进来看她。
看见蓝星言那狼狈的模样,沈慕燊心底划过一丝波澜。
很少见她哭,算起来应该只有三四次。
记得第一次是新婚之夜,他做足了前戏,还是把她弄疼了,一边流着泪一边咬着牙承受。
他很想停下来让她缓缓,可是怀中人儿像一团火,他根本控制不住,加上初次体会,食髓知味,居然让她哭了半个晚上。
第二次是清明节,他陪着她去给她养父母扫墓,她跪在墓碑前泣不成声,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也自责未能找到害他们的凶手。
第三次就是今晚,她冲进浴室,脱去衣裳让他评判她的姿容,声泪俱下。
现在,她又哭了,双眼红肿,小嘴儿撅着,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很想安慰她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嘲讽。
“洗够了吗?再洗下去皮都要破了。”
“没有,你很脏!”蓝星言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沈慕燊啼笑皆非,他怎么就脏了?
再一想,他懂了。
这是以为他跟蓝静娴有了关系。
这个女人,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也好,就让她吃吃醋吧!
不过,去酒吧喝酒的事绝对不能有第二次,必须跟她立下规矩。
即便她的酒量很好,也不适合去那种危险的地方,要是碰到心怀不轨的男人就麻烦了。
想到宋昊文,他皱起眉头。
那个男人又出现在她妻子面前,真的只是巧合吗?
看来,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走出浴室,沈慕燊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上午九点约了人签合同,下午还要参加拍卖会,他必须抓紧时间眯一下。
想了想,他拿了一套衣服去客房睡,免得等下起来吵到蓝星言。
这样的想法一入大脑,他不由自主愣了愣。
这两年只要他在家睡,不管起得多早,蓝星言都会起来给他做早餐,而他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那天早上她因为太累没能醒来,他才意识到这两年她的辛苦。
她并不是伺候他的保姆,却把他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妥妥的,相比之下,家里的保姆反而很清闲,只是给她打打下手。
结婚那天他还承诺会做个好丈夫,其实他并不称职,他从未心疼过她。
而今,他居然会为她着想,这让他很意外,也有些不习惯。
蓝星言从浴室出来时,沈慕燊已经不见了。
他应该是去客房睡了,正好,她也不想再跟他睡一张床。
心口一阵阵疼,眼底又蓄满水雾。
再不甘心也是输了,之前她好歹得到了他的人,现在,连他的人也是蓝静娴的了。
吸了吸鼻子,她努力把眼泪压回去。
不要哭,哭也没用,她应该好好想想,今后的日子,该如何面对他,这样的婚姻还有没有维持的必要。
……
城南宋宅。
夜沉如水,一楼的一间卧房里依旧亮着灯,一位老妇人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
老妇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五官却十分清秀,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她的脸上带着笑,目光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布娃娃,一边轻轻拍着一边低声哼着歌谣。
宋昊文蹲在她面前,柔声道:“奶奶,娃娃已经睡着了,你也该睡觉了。”
老妇人抬起头,目光移到他脸上,愣怔了一会儿,裂开嘴角:“你回来了,快看我们的孩子,长得多像你呀!”
说着,把手里的布娃娃举到他面前。
宋昊文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刚想伸手去接布娃娃,老妇人突然缩回手,把布娃娃搂紧,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你别过来,别抢我的孩子,不然我跟你拼了!”
宋昊文忙安抚她:“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孩子,你可以带他走。”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老妇人依旧一脸警惕。
宋昊文微笑道:“不会的,相信我。”
老妇人这才笑了,又把布娃娃递到他面前:“看,他在对你笑呢,是不是很可爱。”
“嗯,很可爱。”宋昊文看着布娃娃,眼底一阵酸涩。
布娃娃是个男孩子,身上穿着一件海军服,原本是深蓝色,现在已经洗得发白,一只手和一只脚也有些破损,可见有些年月了。
这是奶奶最珍爱的宝贝,精神正常的时候会好好收在柜子里,一旦发病,就要找出来抱在怀里,谁都拿不走。
今天晚上,奶奶又发病了,闹腾到半夜,他接到母亲的电话急忙赶回来,好半天才把她哄住。
将奶奶垂在额前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他低声道:“奶奶,我已经找到他了,很快,我就会让他跪在你面前认罪,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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