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修远恭敬的将状纸递上,袁忠上前去呈了上来。楚无岑只大致扫了一眼就放下了。证据确凿,却到底不是重罪,能在朝堂上提出,想来,这任侍郎手里怕是还捏着别的没说。至于是要等着拿着要挟苏家也好,给他自己留个保命符也好,正好他现在就缺个引火索。...
男人嘴边带着凉薄无情的笑:“既然你让朕找不到倾禾,那你就每日遭受一道刑罚,倾禾什么时候回来,刑罚什么时候结束好不好?”
苏卿卿瞬间白了脸。
她疯狂的摇着头,可却无济于事,被侍卫拖了下去。
楚无岑站在窗边背手而立,语气无尽落寞:“袁忠,她现在是不是恨极了我……”
“有爱才能生恨啊陛下。”袁忠叹口气,斟酌道。
楚无岑一怔,是啊,有爱才能生恨,有爱……
思及此,他心头重新涌出希望:“暗卫都派下去了?”
袁忠躬了躬身子:“您放心,他们若看见苏姑娘必看押送京!”
楚无岑嗯了一声,本坐回桌旁看奏折的头又抬了起来:“岭南一带,重点搜寻!”
袁忠心下了然,忙应是,又斟了茶:“但毕竟现今没有名头,没办法用禁军正大光明去找苏姑娘……”
“此事,我心里有数。”
次日一早,袁忠高呼上朝,众臣拜俯。0
“臣启奏,有学子向微臣举报苏太师府苏锐威逼为其科举舞弊,望陛下明察!”
楚无岑挑眉瞧了一眼。
太学出来的,新上任的大理寺侍郎,任修远。
怪不得,敢上谏太师府。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也是暗潮涌动,议论纷纷的看向任修远这个初出茅庐不怕虎的出头鸟。
且不说苏家三朝根基,大女儿前朝皇后,小女儿也是如今后宫里唯一一位贵妃,只等诞下皇嗣就能立后的地位。
敢和太师府对上,真是官做到头了。
楚无岑仿佛刚知道此事一般:“竟有此事!任卿,可有证据?”
任修远恭敬的将状纸递上,袁忠上前去呈了上来。
楚无岑只大致扫了一眼就放下了。
证据确凿,却到底不是重罪,能在朝堂上提出,想来,这任侍郎手里怕是还捏着别的没说。
至于是要等着拿着要挟苏家也好,给他自己留个保命符也好,正好他现在就缺个引火索。
闻言,苏望全上前一步,只拱手:“皇上息怒,此事臣早已知晓!”
此时他的眉宇间全然没了从昨夜到上朝前的担忧,若皇帝只是想借助此事,就想以此压制了苏家,那可就想的太简单了!
“哦?太师意思是?”
“犬子顽劣,做出此等丑事,臣当时就已杖责,且联系了考官,将犬子的名次取消,皇上您大可翻阅名单,上面确无苏锐之名!”
楚无岑静了半晌,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
袁忠闭了闭眼,为苏家默哀着。
说杖责就杖责吧,至于罚没罚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若没心深究这事儿就过去了。
本就是前朝的太子太师,又与萧谨易来往密切,身份尴尬,正常来说应是逐渐落没下去的世族,却因为苏姑娘……若在陛下登基后明哲保身也就罢了。
太师太傅太保三职本就只是以示恩宠的大官加衔并无实职,可偏要说起让考官将姓名抹去,科举考试都能想上就上,想抹就抹。
这不明摆着告诉皇上,苏家有这只手遮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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