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喉咙一噎,抬手掐住她的喉咙。即使处于弱势,她依旧用那种倔强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像是被针刺到了,“白凝,你是有多饥渴,一万块就把自己卖了!”白凝喉咙哽咽着,“一万块很多了……刷两个月厕所……都赚不来!”...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白凝的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她整个人被暴力地推进电梯,狭小的空间,让恐惧浓度骤升,胃部痛意隐隐发作。
“我没有等他。”
旁边的男人不说话,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他拽着人往办公室走。
早上九点tຊ,当值领导和员工都在睡觉,走廊寂静得像鬼宅。
白凝被推进办公室,房门紧接着咣的一声被关上。
她站稳身体,回头看向墨晟渊,他在解衬衫的纽扣。
修长手指燃着怒意,连解两颗后,看到男人清晰的锁骨轮廓。
白凝立刻挪开视线。
墨晟渊察觉到她的反应,走到她身前两步远站定。
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压迫感,“脱了。”
在他的地盘,她只能听他的。
不灵光的手指去摸拉链。
身前的男人似是耐心耗尽,直接伸手……
撕拉——
羽绒服的拉链直接被扯开,白凝身体一扭,衣服被扒了下去。
那件羽绒服如同垃圾一般,被墨晟渊甩到了地上。
哗啦啦的响声传来,墨晟渊眸色一顿,顺着声音看过去。
两个小药瓶和一捆钱,滚在书架旁的地毯上。
他走过去捡起来,随手掂量一下。
冷笑着看向白凝,语气里透着鄙夷与嫌弃,“一万零一块,万里挑一?”
白凝对上他讽刺的眼睛,心底隐隐作痛。
脑海里浮现她们订婚当日的场景。
那时候他已经入职白氏,他将一张银行卡交到她手里,板着一长脸不自在地说。
“白凝,这里是我毕业后赚的所有钱,一百万零一块。”
那时候她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零头是一块。
她永远记得他那句……人活二十三年,大概遇到一百万人,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可是后来,最特别的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让他厌恶,甚至厌恶到把她亲手送进监狱……
“你是什么时候跟他见面的?昨晚?”他将药瓶和那捆钱如同丢垃圾一样摔在她身上,“这钱是什么意思,嫖资?”
白凝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被点燃。
她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被他如此践踏,气到红了眼睛,“是啊!嫖资,满意吗!”
墨晟渊喉咙一噎,抬手掐住她的喉咙。
即使处于弱势,她依旧用那种倔强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他像是被针刺到了,“白凝,你是有多饥渴,一万块就把自己卖了!”
白凝喉咙哽咽着,“一万块很多了……刷两个月厕所……都赚不来!”
墨晟渊动了动唇,看到她眼底浮现的水雾,掌心下跳动的脉搏清晰地传到他的掌心,将人松开的同时,拉她入怀。
白凝身体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缩在他怀里剧烈咳嗽。
待到呼吸平复,头顶传来森冷的声音。
“帮我脱衣服。”
白凝红红的眼睛含着泪,因为过于震惊他的要求,眸底浮现迷茫。
墨晟渊盯着她这张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脸,过去的她惯会在他面前扮无辜,每每哀求他,会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
他从回忆里抽身,“怎么,让别人嫖就行,服务你名义上的老公不行?”
白凝咽了咽口水,顺从地抬起双手,握住第三颗纽扣。
看着衬衫后头她并不陌生的身体,“墨晟渊,我没见过比你更下贱的男人。”
“你说什么!”他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腰。
结果那细瘦的腰肢,他一双手竟然能握住。
墨晟渊还处于这种震惊里,就听女人讽刺的声音扑面而来。
“妻子让别人嫖,你这绿帽子戴得可真冷静。”
她正握着第四颗纽扣,手臂忽然被男人狠狠推开!
墨晟渊跟躲病毒似的看着她,“滚!”
白凝看了他两秒,听到他拔高音量又喊了声,“滚!”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她暗暗松了口气,立刻往外走。
“脏东西带走!”
白凝脚步一顿,立刻卷起地上的羽绒服,以及药瓶和那捆‘万里挑一’,加快步伐跑出办公室。
直到整个人钻进楼梯间,劫后余生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冲上来。
她抹掉眼角的泪,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事的……能挺住。”
白凝回了员工宿舍,她虽然昨晚上没在这,可同屋的保洁大姐们都知道来新人了。
见到一个清瘦漂亮的小姑娘进来,大姐阿姨们都以为走错了。
白凝笑笑摇了摇头。
大姐们纷纷感叹可惜,这么年轻干点啥不好呢。
靠窗上铺位置,忽然一道冷笑声传来。
“她一个监狱里出来的,能跟我们一块工作已经是烧高香了,有什么可惜的。”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互相交汇的眼神变了又变,众人默契地闭起了嘴巴。
白凝现在面对陌生人异样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将羽绒服放进单独的柜子里,随后来到靠窗的下铺,找到室内放着的公共针线盒,从里面翻出针线,修补坏了的保洁服。
纽扣缝得歪歪斜斜,但至少能系上了,她很满意。
之后倒在床上,扯起被子盖好,终于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她再次睁眼,是被叮叮咚咚的声音吵醒的。
屋子里的大姐阿姨们都在打包行李,白凝以为要搬家,朝旁边床尾的大姐问了一嘴,“是要换宿舍吗?”
那位大姐不做声,仿佛没看见她一般,赶紧将东西塞进袋子里,慌慌张张离开。
临走前吐槽了一句,“真晦气……”
白凝,“……”
她迅速起床,刚站起身,就看到几个精神小妹提着大包小包挤进来。
白凝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是卖酒组的年轻女孩们。
她们各自挑选床铺柜子,看到白凝柜子里的东西时,胡娇夸张地捂住嘴巴,“这是哪位大妈留下不要的东西?我扔啦!”
说完,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扒拉到地上,甚至用脚踩了好几下。
白凝立刻跑过去将东西抢过来。
她捡自己东西的时候,被胡娇踩到了手指,钻心的疼让她浑身一抖。
胡娇脚尖碾着衣服内衬,“扫厕所大妈,这是你的东西啊?刚刚问话你怎么不说呢?”
白凝平静地将衣服从她脚下扯出来,拍打上面的灰尘,“这里可以随意换宿舍吗?”
胡娇一愣,“你说什么?”
白凝淡淡笑着,将衣服塞回柜子里,“你们要是想平安无事住在这里,就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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