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为她两年前要擅自与楚云天成亲之事,然而掌事嬷嬷却告诉她另有旁人。到底是哪个旁人,林梓茉攥紧了手指。0她径直走着,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变得不平整,直到撞上一堵人墙。状元郎陆凛。...
‘轰’的一声tຊ,林梓茉大脑一片空白。
祖母怎么会咳血!
太后将帕子拢紧,又拢了拢白发梳成的髻上牡丹簪,最终无奈道:“哀家老了,时日无多,茉丫头你先出去,哀家想一个人待会。”
牡丹簪用玉而雕刻,出神入化,格外亮眼。
从记事开始祖母便一直带着这只牡丹簪,没有落下一天。
此时,林梓茉却没有心情再看,她的眼眶顿时湿润。
祖母说要自己一个人待着,林梓茉也没有再逗留。
替祖母捏好了被衿便走了出去。
……
出了慈宁宫,林梓茉走在红墙绿瓦的宫道上,心忧万分。
她问了祖母身边的掌事嬷嬷,嬷嬷说祖母是积忧成疾,已经是强弩之末。
可是她却从不知道,一直对她笑颜相待的祖母忧心在何处?
是不是为她两年前要擅自与楚云天成亲之事,然而掌事嬷嬷却告诉她另有旁人。
到底是哪个旁人,林梓茉攥紧了手指。0
她径直走着,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变得不平整,直到撞上一堵人墙。
状元郎陆凛。
林梓茉摸着撞疼的头退后几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头顶上方陆凛的声音:“郡主是要回府?”
不回府还能去哪,祖母那也不让她待了。
林梓茉抬头,望进陆凛温和霁月的眼睛,纳纳说:“嗯,回府。”
看着林梓茉通红的双眼,陆凛知道她是哭过,宽袖下的手抬了又放,最后只说了一句:“楚云天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哭。”
林梓茉噗嗤一声,苦着的美人脸上终于有了三分笑意:“你怎知我是为楚云天?”
与楚云天两年的夫妻情分,早就断在了定远侯府。
如今,她只当楚云天是个陌生人。
可陆凛却不以为,男人俊美如皎月一般的气质染上些
阴郁:“郡主还是早些放下对楚云天的执念,他不能为郡主做的,我都能为郡主做。”
这还是林梓茉第一次看到陆凛这番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养的大黄护着它的狗崽崽。
林梓茉无奈摇头:“陆凛,我很感谢你几次的相护。”
“但你别听我爹爹对我二人的掺和,你根本不了解我这个人是什么样子,我们之间,还谈不上为了谁,做一些事。”
林梓茉不知道这样子说,陆凛能不能听懂。
但状元郎文韬武略,应是都懂的。
林梓茉就当做他听懂了,保持距离,饶身离去。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陆凛抓住了手臂。
陆凛偏头看她,嗓音暗沉:“郡主怎知我不了解你?”
林梓茉微怔,没来得及反应就听陆凛继续说:“我要下任了,去冀州,离京都的路程纵马尚需三日。”
冀州,是个风水极好的地方。
那里也有很多善会棋艺的人,陆凛在那一定如鱼得水。
林梓茉认真想了想,看向陆凛:“那便祝状元郎此去顺遂,前程似锦。”
林梓茉明显感受到,手臂的力道有所收紧,又带着些许克制,不轻也不重。
不知过了多久,陆凛终于松开手,眼底发憷。
红漆绿瓦的宫道上,两人就此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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