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手一顿,冷声问道:“无人生还?那南桑怎么回来了?”“这……”侍卫懵了,他一路直接快马加鞭到王府,还不曾知晓具体情况。管家提醒道:“南掌事三日前就将草药带回,如今太后已经痊愈。”侍卫立即俯身请罪:“是属下失察,请王爷降罪!”傅墨看着侍卫,脑中划过一丝古怪的疑虑。侍卫是他七日前派去寒洲接应之人,照理应当和南桑一起回府……...
傅墨手一顿,冷声问道:“无人生还?那南桑怎么回来了?”
“这……”
侍卫懵了,他一路直接快马加鞭到王府,还不曾知晓具体情况。
管家提醒道:“南掌事三日前就将草药带回,如今太后已经痊愈。”
侍卫立即俯身请罪:“是属下失察,请王爷降罪!”
傅墨看着侍卫,脑中划过一丝古怪的疑虑。
侍卫是他七日前派去寒洲接应之人,照理应当和南桑一起回府……
但神仙草既是真的,他也未再深思,只下令:“把尸体都挖出来,家属该安抚的安抚。”
“是。”
另一边,凉亭内。
宁芷坐在桌前,看着一旁垂首的南桑,直接道:“说说吧,王爷平日喜欢什么?”
南桑微怔,她抬眸看了一眼宁芷。
视线掠过她那双和宁婉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压下心中闷闷的痛意,南桑垂眸轻声道:“王爷喜欢用冬日的雪水泡茶,也喜欢喝酒,尤其爱十里酒坊的女儿红,酒瓶上的桃枝他也很喜欢,总是要收着……”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小癖好,小孩的心性一直维持至今。
以往都是她将桃枝收好,她死了之后,为他收桃枝的人,又会是谁呢?
南桑微微顿了顿,苦涩在口中蔓延:“王爷爱在夏日里游湖,秋日里打猎,冬日要在他的房里插一朵盛开的红梅……”
说的越多,脑海中的记忆就越清晰。
这些喜好她记在心底十四年,话到嘴边,竟是越说越顺。
南桑恍惚的说着,却见眼前的宁芷脸色却越来越差。
她适时的闭上了嘴。
宁芷语气冰冷至极:“姐姐说你侍奉王爷最久,最是了解他,如今看来,果然没错,不过等我入府后,这些事便不用你做了。”
她说着,唇间溢出一个恶劣笑意:“你如今年纪大了,在王府也没用了,待我嫁给王爷,定给你找个人家嫁了。”
南桑胸口骤然堵塞,一句话突然就脱口而出:“还有一个,是王爷最喜欢的。”
“什么?”宁芷疑惑。
南桑攥紧了手,明知不该说,可嘴却远比脑子更快。
她说:“王爷最喜欢的,是宁二小姐的姐姐。”
宁芷脸色顿时铁青。
南桑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后娘娘喜欢踏青,王爷年年都陪她去,王爷讨厌檀香,却还是用着和太后娘娘一模一样的香……”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她亲眼所见。
宁芷的温婉再也装不下去,猛然将茶杯往地上一摔。
“闭嘴!”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一地。
飞溅的碎片擦过南桑的颊边,划开了一道血口。
痛意让南桑蓦地清醒了过来。
她立即下跪:“宁二小姐恕罪。”
又是一句宁二小姐,宁芷此时才清醒过来,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宁府!
她在这发火,万一被王爷知道了……
宁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终是一拂袖,走了。
南桑跪在地上,良久,才擦干了脸上的血迹,缓缓捡起地上的碎片。
收完后,一转身,却看见傅墨正站在她面前!
南桑一惊,连忙行礼:“王爷。”
傅墨淡淡开口:“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
南桑脸色一白,局促得竟不知该说什么。
便听傅墨又道:“随意揣测本王的心意,南桑,你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
南桑浑身一颤,立即又跪了下去:“请王爷责罚!”
傅墨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烦闷的皱起眉。
算了,一个宁芷罢了……
他没兴趣再追责,吩咐道:“行了,起来吧,跟我去趟鸿音寺。”
南桑微怔,方才想起,今日是傅墨每月去庙中上香的日子。
傅墨不信佛,自然也不懂什么叫心诚则灵。
他每月都去寺庙,祈福拜佛一样不落,只是为了——给宁婉求一份平安。
一进鸿音寺,住持便迎了上来行礼:“王爷。”
傅墨回了礼数,住持上前领路,转身之时,眼眸却扫过一旁的南桑。
南桑呼吸一窒,这一眼,像是将她洞穿了一般。
她不由得将头埋的更低了些。
住持带着傅墨来到观音殿,殿内两旁摆着绵延不绝的灯。
那是长明灯,在观音座下,一盏便能求一世长安。
一年一盏,傅墨已为宁婉求了九盏。
从成为傅墨的下人那天开始,南桑就习惯了他的肆意霸道,可直到他遇见宁婉,南桑才发现百炼钢也能化作绕指柔……
南桑站在殿外,看着傅墨对着观音一拜再拜,口中泛起浓浓苦涩。
寺中烟雾缭绕,入眼干涩的叫人想落泪。
傅墨拜完,喊道:“将香火拿进来。”
南桑这才回过神,提着篮子往里走去。
只是一踏进殿门,她身体却突然失了力气般软了下去!
南桑惊骇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变得透明了起来!
“人呢?!”
就在这时,傅墨不耐的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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