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岁时,两小无猜,跟现在怎么能一样?林溪月哼笑了一声:“这雅间里又没有外人,你我问心无愧不就好了?”她顿了顿,忽然正了神色,定定地凝视谢辞蓦:“除非……”除非本就怀着悸动,彼此问心有愧。...
林溪月骤然勾出了一个明艳的笑,朝谢辞蓦爽朗一挥手,快步向望春楼走去。
前世,她受林淼音挑拨,误会了谢辞蓦,谢辞蓦却将唯一的解药留给自己,在毒药的折磨下痛苦死去。
重来一回,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既然谢辞蓦是个死不开口的闷葫芦,那她多直白追求些又如何?
林溪月兴致勃勃地走入望春楼中,全然没有发现不远处巷口,不知何时停下的摄政王府的马车。
“我这个妹妹。”摄政王季奚深放下车帘,幽幽叹了口气,嘴角勾起,饶有兴致地开口,“是要与我撇清关系呢。”
望春楼雅间。
珠帘被纤长的指尖拨开,相互碰撞,发出玉石清脆的响动。
林溪月的目光落在谢辞蓦身上,忽而弯了眉眼,调笑道:“太子殿下,我的戏可好看?”
谢辞蓦端着茶盏,微微垂眸,没有回答。
林溪月最见不得他这副故作正经的模样,大步走近,径直在他对面坐下:“殿下,谢辞蓦,太子哥哥?”
她的称呼越来越亲昵,每出口一声,谢辞蓦的眼皮便跳动一下,最终冷冷地抬起眼:“不是与我无甚交际?”
他话音未落,就已经后悔了,抿紧了唇,微微皱着眉头。
林溪月却半点没有被甩冷脸的不快,反而叹了口气。
朝中天子、摄政王、太子三足鼎立,暗潮迭起。
季奚深身有顽疾,命不久矣,他若撑不住,林溪月作为摄政王的义妹,就是各方势力第一个清算的对象。
谢辞蓦曾多次希望林溪月可以离开摄政王府,都被她拒绝,闹得最僵的是她重生回来的前三日。
她说,我与殿下不过幼时相识,如今都大了,本也无甚交际,殿下何必多管闲事?
谢辞蓦怒而离去,两人就此冷战起来,一直到了今日。
林溪月敛眸,压住自己眼底的复杂情绪,指尖揪住谢辞蓦的衣袖:“你我青梅竹马,怎么会没有交际?我那日说的是气话,给你赔不是。”
她故意凑近了些,几乎能数清楚谢辞蓦颤动的睫毛,嘴角勾出一个调戏的笑,将气息喷在他的耳根:“别生气啊,太子哥哥。你白看了我的戏,这次饶我一回,就当赏金了。”
谢辞蓦猛然往后退开,脸上依旧沉稳,细看却能发现耳根已经发红:“胡闹什么?”
行事如此轻佻……难不成,她对别的男子也是这般么?
谢辞蓦想到她可能对季奚深也这样亲近,脸色不由得一黑。
林溪月挑眉:“怎么就胡闹了?”
她目光落在谢辞蓦的脸上,霸道地扯着他的衣袖,往自己身边拉,毫不掩饰自己的戏谑:“小时候也不是没有一张床睡过觉,你不会不认帐吧?”
谢辞蓦被她逗得眉心直跳,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反驳道:“那已是幼时。”
三四岁时,两小无猜,跟现在怎么能一样?
林溪月哼笑了一声:“这雅间里又没有外人,你我问心无愧不就好了?”
她顿了顿,忽然正了神色,定定地凝视谢辞蓦:“除非……”
除非本就怀着悸动,彼此问心有愧。
谢辞蓦别过眼,攥着杯盏的指节不自觉地用了力,手背青筋鼓起。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地被她的声音牵引,如擂鼓,咚咚作响。
“没有。”他低下眼,啜饮了一口茶水,强作镇定。
林溪月便笑了,眉眼嫣然,如六月之花:“谢辞蓦。”
她唤着他的名字,语气里半是得意,半是欢喜,直直望进谢辞蓦的眼中,一字一顿:“我还没有说,除非什么呢。”
这不是不打自招?
谢辞蓦哑然,指尖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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