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凄凉。柴房内。温玖予借着月光看向一旁的棉麻手巾,目光黯淡。刚才的事,历历在目,曾经最珍重的人都不记得自己。“嘎吱——!”柴房的门忽然被人再次推开。温玖予以为是奶嬷嬷又过来了,然而抬眼,就见司年一身玄色金爪蟒袍走进来。“你可知错了?”他声音冰冷。...
夜光凄凉。
柴房内。
温玖予借着月光看向一旁的棉麻手巾,目光黯淡。
刚才的事,历历在目,曾经最珍重的人都不记得自己。
“嘎吱——!”
柴房的门忽然被人再次推开。
温玖予以为是奶嬷嬷又过来了,然而抬眼,就见司年一身玄色金爪蟒袍走进来。
“你可知错了?”他声音冰冷。
温玖予眼中只剩下空洞:“我何错之有?”
她不再以臣妾自居,因为她明白,如今的自己早不是什么王妃。
司年没想到温玖予到现在还是不肯和自己服软。
他俯身掐住她的下巴,看着温玖予脸上的伤痕,心底隐隐不悦。
“只要你肯认错,本王定会如从前一般待你。”
温玖予闻言,死寂得眼眸不起一丝波澜。
“王爷,如今我什么也没了,不求您的宠爱,只求自由之身!”
在奶嬷嬷离开后,温玖予想了很久。
是她自愿用一身荣华、亲人和脸来换司年的喜欢。
如今,轮此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不求还能恢复丞相之女的身份,只求能有一偏安小筑,了此一生。
司年听闻这话,不由想到前些日逃走的程子募。
“本王看你不是想要自由,而是想和程子募双宿双栖吧!”
温玖予愣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司年高大挺拔的身影压倒性而来!
“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司年身影冷硬,胸口更是如同有一团火再烧。
他不顾温玖予的反抗,将她圈在怀中,索取无度!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结束。
司年看着角落里蜷缩一团的女人,想伸手去触摸。
然而温玖予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
司年冷峻的脸更加冰冷:“你以为除了本王,还会有谁要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
他话落,起身狼狈离开。
“嘭!”的一声。
房门被摔响。
温玖予眼里最后一抹光顿灭。
这夜,冬风刺骨。
她不知道是怎么熬到了第二天。
可天色渐亮之时。
温玖予就被一行小厮给带到了大厅。
大厅之上,端坐着李丞相,而元柔就坐在一旁。
李丞相面色铁青地看着温玖予:“奶嬷嬷好心饶你一命,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歹毒,竟杀害于她!”
温玖予瞳孔皱缩,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您是说奶嬷嬷亡了?”她声音沙哑难听,却难掩哽咽。
李丞相此刻已是怒气滔天,没有回答她,大手一挥:“来人,将她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
温玖予喉间尽是苦涩,她目光落在一旁元柔似笑非笑的脸上,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想为自己辩驳,可下一秒,就被小厮捂着嘴给带了出去。
……
夏王府邸。
司年坐在书房,临摹着案台上的佳作。
可脑海中却总是闪现着温玖予!
一个时辰后。
一副画完成,然而宣纸之上,赫然是现在的温玖予,就连她脸上的疤痕也清晰可见。
司年心底烦闷不已,丢开笔。
“来人。”
蓦得,一个暗卫出现在书房。
“明日将温玖予从丞相府接回来!”
他想就算是一把佩剑都有感情,何况是陪伴自己五年的女人。
暗卫自小一直跟随司年,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真的温玖予,领命离开!
……
翌日。
午门。
温玖予身穿囚服,头戴枷锁跪在行刑台上。
李丞相蹲坐在上方,看着面如LJ死灰的温玖予,心底莫名触动。
日头渐渐高悬!
他拿起案前的身份铭牌:“午时三刻已到,斩立决!”
说罢,将手中的竹牌丢了出去。
刽子手抽调温玖予背上写着‘杀人犯’字迹的牌LJ子,丢到一边。
随后双手上抬,扬起大刀——
手上的动作带起了一阵微风,吹动温玖予脖颈间的青丝。
李丞相猛地站起身,看着她颈侧间的梅花印记,不敢置信!
这时候,程子募携着丞相夫人不知道从哪儿跌跌撞撞地赶来:“老爷,住手,她是我们的女儿!”
李丞相闻言大惊,正要叫住手,然而就见刽子手,已手起刀落!
……
此刻夏王府。
司年在书房内批阅文书,猛然一阵心慌!
他落下笔,走出书房。
外面日头高挂,白云被朝霞遮盖,红的让人有些心惊!
司年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温玖予惨淡的一张脸,提步往外走。
他要亲自去接温玖予回来!
然而还未行至府门,暗卫匆忙赶来,跌跪在地。
“王爷!下属去迟……王妃已被午门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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