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晚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冰冷。可封憬正却不打算放过她,身体微微前倾,步步紧逼地凑近。呼吸勾缠着呼吸,明明亲呢的距离,他说出的话却似淬了毒。“一个私生女,真把自己当上流社会的大小姐了?”言语如刀,刀刀凌迟。顾余晚突然想起十三年前第一次见封憬正。...
顾余晚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冰冷。
可封憬正却不打算放过她,身体微微前倾,步步紧逼地凑近。
呼吸勾缠着呼吸,明明亲呢的距离,他说出的话却似淬了毒。
“一个私生女,真把自己当上流社会的大小姐了?”
言语如刀,刀刀凌迟。
顾余晚突然想起十三年前第一次见封憬正。
那时,那个曾挡在她面前,对那些辱骂她野种的人说:“大家同样都是妈生的,你们有什么可高高在上”的封憬正。
那个牵着她的手说:“别怕,以后我护着你”的封憬正。
为什么?
她现在会从他嘴里听到了这种话。
拐角处响起凌父凌母交谈的声音,顾余晚还未回过神就被纪之远揽进怀中。
看见这幕的凌家父母发出善意的笑声。
凌母还道:“明明感情很好嘛,让我知道是谁在外面传那些风言风语,我饶不了他们。”
随着那两人离开,顾余晚耳边传来封憬正低沉冰冷的警告。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说完转身。
亲密无间的距离转瞬间变成咫尺天涯。
顾余晚看着那背影由近转远,唇几乎咬出血,连呼吸都像是扯着疼。
……
翌日,沈氏集团。
顾余晚刚进办公室,纪之远就上前报告:“沈总,人事那边打来电话,楚飘然离职了。”
顾余晚眉心一跳,看着纪之远冷不丁问:“是你派人去找楚飘然的?”
纪之远顿了顿,垂下眼眸:“沈总,我认罚。”
见顾余晚不说话,纪之远咬牙道:“我是派人去警告了一下楚飘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顾余晚一怔。
她相信纪之远,那所谓的分手岂不就是楚飘然在自导自演?
沉默了许久,她淡淡开口。
“下不为例。”
说完她摆摆手让纪之远出去,门口却突然响起喧闹的声音。
企划部钟副总推门而入,冲到顾余晚面前:“沈总,我手上的项目为什么突然缩减了资金?”
纪之远立即上前挡住他:“钟副总,项目经过审查,四百万完全足够。”
说是为公司员工打造福利中心,其实就是一个贪污资金的名目而已,竟敢狮子大开口报批两千万。
“四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钟副总却怒气冲冲都指着顾余晚鼻子大骂:“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沈氏元老被你逼走了多少,真把自己卖给凌家当凌家的一条狗了?”
顾余晚脸色一白。
这些年,公司里的人说的话她都知道。
说她为了股权卖身给封憬正,说她卸磨杀驴不仁不义。
但是明明她的股份来自沈父的遗嘱,而她开掉的那些人才是吃里扒外尸位素餐的蠡虫。
顾余晚紧了紧手,抬眼冷冷逼视钟副总:“我不介意再多逼走一个。”
钟副总被震得僵了一秒,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好,好,你等着瞧!”
看他怒气冲冲离开。
顾余晚对纪之远道:“他既然看不起这四百万,那就把项目撤销,直接外包。”
天色渐渐暗下。
直到临近下班前,纪之远进来提醒:“沈总,您今天晚上在华天有个酒会要参加。”
顾余晚目光终于从文件中移开,她揉了揉眉心,颔首:“我知道了。”
八点,顾余晚踏进了宴会厅。
却见原本在聊天的人们突然都看向她,窃窃私语起来。
那些目光中有嘲讽,有怜悯,还有些闪着看好戏的兴味。
顾余晚微微蹙了蹙眉往前走。
走到宴会厅中心时,她终于明白那些目光因何而来。
竟是封憬正光明正大地带着楚飘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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