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不搭理,关门就走。满室孤寂顷刻压过来,姜贝瑶捏着离婚报告,脑子里却闪过儿子贺家安瘦弱的脸——上辈子,他追着贺之彰出门却被车撞飞,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却说:“阿妈别哭,我不疼……”...
她是人人喊打的资本家小姐,
他是根正苗红的军区好苗子。
上辈子她对他爱慕已久,借着需要照顾的名义,强嫁给了身为旅长的他,最后却一尸两命。
重来一世,她只想去父留子,和男人划清界限,守着早夭的儿子,快乐的过完一生。
至于他的爱,她要不起,也不敢再要了。
可谁知,那个冷酷的男人却……
院子外,她正要推门进去时,
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小姑子质问的声音,“哥,她刚拿到离婚报告就装病去了医院,我听说她还故意进了妇产科,万一她装怀孕,赖着不走怎么办?”
下一秒,贺之彰冷硬的话语像冰凌,狠狠刺进姜贝瑶心头。
“要是怀了,那就打掉。”
姜贝瑶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哪怕早知道贺之彰不爱她,早知道他不喜欢她生的孩子,可亲耳听见,心头还是难以抑制的痛。
凝着眼前半敞的门,姜贝瑶踉跄后退几步,转身落荒而逃。
上一世,他不爱她,很少回来和她温存,意外得来的孩子就成了她生活里唯一的寄托。
后来,洛洛追着男人出门却被车撞飞,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却说:"阿妈别哭,我不疼……"洛洛走了,也带走了她的魂。
但她没想到,儿子下葬后没多久,自己竟然重生到了七年前。
前世,她就是在这个月怀上了洛洛。
这次重生,一定是上天看她悲苦,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和洛洛再次团聚。
这一世,不再奢求他的爱。
只等再怀上洛洛,她就带着他离开冷酷的男人,划清界限,陪着孩子快乐过一生。
次日。
彻夜未眠的她决定去部队找男人,无论怎样,她都要怀上这个孩子。
可到了门口,却迎面遇上了匆匆赶来的门卫。
瞥见对方严肃的脸,她眉心一跳,不安的感觉升腾。
接着,就见警卫员双手递上一张纸:“姜同志,这是昨晚通过加紧申请,批下来的离婚报告,从此之后,你和贺旅长就不是夫妻了。.."
咚--
心口悬着的大石头狠狠砸下,她颤抖接过薄纸。
蓦地,她胃里突然开始翻姜倒海,她顾不得别人的异样,拒绝警卫员的好意,独自赶去医院。
两个小时后,军区医院。
医生将检查单递给她:"恭喜你,怀孕了。"
她接过,微颤地手抚过检查单。
之前反胃,果然是因为怀孕。
这症状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她颤抖把手覆在小腹上,哽咽着:"洛洛,你终于重新回到妈妈身边了,这辈子妈妈一定好好保护你......”
直至夜深,姜贝瑶才返回贺家。
就着月色,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贺家钥匙和离婚报告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然后拎着行李,悄悄离开。
走出大门,她停下脚,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两辈子的地方。
几秒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离开。
贺之彰,自此以后,愿我们再也不见…
1981年,8月12日,是姜贝瑶重生的第二天。
夏风从半敞的窗吹进,扰乱屋内两道沉瓮的喘息。
一道短促闷哼后,贺之彰抽身离去,姜贝瑶瘫在一旁,汗水大颗大颗划过她潮红娇俏的脸。
炙热冷却,她才鼓起勇气,把想了两天的决定说出口:“贺旅长,我们离婚吧。”
侧躺着喘息的贺之彰一顿:“什么?你再说一遍?!”
质问刺的姜贝瑶一颤,但她还是忍着酸痛,从枕头下摸出张离婚申请报告,递了过去。
“我只是……想成全你。”
贺之彰‘腾’的坐起身,咬牙凝着姜贝瑶手中的薄纸,满脸讥讽:“当年我妈临终,你利用她逼着我娶你,现在来跟我说‘成全’?”
姜贝瑶一哽,霎时说不出话。
她母亲和贺伯母是挚友,但在过去坎坷的十年中,原本因为经商而家财雄厚的姜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资本家,整个姜家只剩她一人。
贺伯母为了照顾她,逼得贺之彰娶了她。
姜贝瑶眼眸微颤。
但她却有私心,她从小就喜欢贺之彰,做梦都想嫁给他。
可上辈子,怨偶一生,她从未得到贺之彰的爱,厌屋及乌,他也从来没有抱过她的孩子……
如今,她是真心要成全。
但还不等她解释,却见贺之彰套衣服下床,一脸不耐烦:“欲情故纵的把戏,你玩的也够多了,也不嫌腻?”
姜贝瑶脸色乍白:“我这次是认真的……”
‘砰!’
男人根本不搭理,关门就走。
满室孤寂顷刻压过来,姜贝瑶捏着离婚报告,脑子里却闪过儿子贺家安瘦弱的脸——
上辈子,他追着贺之彰出门却被车撞飞,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却说:“阿妈别哭,我不疼……”
安安走了,也带走了她的魂。
但她没想到,儿子下葬后没多久,自己竟然重生到了七年前。
前世,她就是在这个月怀上了安安。
这次重生,一定是上天看她悲苦,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和安安再次团聚。
现在提离婚,是因为她知道,离婚报告审批刚好要一个月,而贺家长辈不会让她带走贺家血脉。
但她更知道,贺之彰厌恶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如今,她不会再强求贺之彰的爱。
等再怀上安安,她就带着他离开冷酷的贺之彰,划清界限,陪着孩子快乐过一生。
一夜难眠。
天亮后,浅睡了没多久的姜贝瑶起床走出房间。
一开门,小姑子贺雪琳就故意路过,冲她啐了一口:“丧门星!”
姜贝瑶神色一凝,只当做没听见。
她们似乎天生合不来,贺伯母去世后,贺雪琳没少给她使绊子,而贺之彰几次撞上,却总是视而不见。
看姜贝瑶不理人,贺雪琳气焰更嚣张:“你拉着脸给谁看!一个人人喊打的资本家小姐,哪配进我根正苗红的贺家!”
“我告诉你,能配得上我哥的只有筱语姐,她是文工团一枝花,现在调到我哥身边了,她才是我认可的嫂子!”
姜贝瑶紧握着拳,心一点点收紧。
沈筱语,贺之彰身边的女文员,也是上辈子横插在她和贺之彰之间的女人。
她深吸着气,努力忽视贺雪琳的贬低和心口的钝痛,一步步走出了贺家。
谁和谁更配,已经不重要。
这一世,她只要孩子,不奢求爱情。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贺之彰所在的部队大门口,一瞥眼,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贺之彰,他的身边,是拎着背包的沈筱语。
她下意识躲到树后。
微风吹过,带来沈筱语犹豫的问话:“贺旅长,你让我搬进独属于你的家属房,你夫人不会介意吧?”
姜贝瑶呼吸猛然一窒,紧接着贺之彰冰冷的话刺入双耳。
“她一个外人,没资格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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