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野终于松开了沈鹿的手,沈鹿却反握回去,可手上湿漉漉的,滑了一下没握住,干脆挽上陆星野的胳膊,撑着他。陆星野抓住沈鹿时,她就感觉到了手上的汗,一开始她还没在意,可汗越来越多,他嘴唇也苍白起来,这会儿明显身体也颓了下去,眼看要撑不住了。沈鹿想起左凝说过婚宴时陆星野喝酒后的状态,又想到丢戒指那天也闻到了酒味,料想他可能是酒精过敏,不能再喝了...
见沈鹿及时收住了那句话,陆星野继续说:“其实来的路上我问过左凝了,主要是学校方面也得给同学们一个说法。早上我联系了一个朋友,他正好在左斌的学校负责一点管理工作,说是能帮个忙。钱我已经给他转过去了,下周给回复。”
左冷禅激动地笑了,摆手示意左斌:“快,敬你姐夫一杯!”
沈鹿想把手抽出来,陆星野还是紧紧握着。
左斌在他爸勒令下,绕着桌子过来,给陆星野倒满一杯酒,沈鹿却吼了他一句:“回去,不喝了。”
左冷禅啧啧埋怨:“你看,南鹤给咱家解决这么大的事,敬个酒不应该的吗?”
沈鹿坚定:“我说不喝就不喝。”
左凝赶紧圆场:“对,姐和姐夫是不是要坐今天的高铁回去啊?那是不能多喝了。”
陆星野终于松开了沈鹿的手,沈鹿却反握回去,可手上湿漉漉的,滑了一下没握住,干脆挽上陆星野的胳膊,撑着他。
陆星野抓住沈鹿时,她就感觉到了手上的汗,一开始她还没在意,可汗越来越多,他嘴唇也苍白起来,这会儿明显身体也颓了下去,眼看要撑不住了。
沈鹿想起左凝说过婚宴时陆星野喝酒后的状态,又想到丢戒指那天也闻到了酒味,料想他可能是酒精过敏,不能再喝了。
“我们今天不回去了,我累了,找个酒店休息一下。”
沈鹿做主散了局,虚虚扶着陆星野先走了。陆星野由着她,没说一句话。
沈鹿在附近一家酒店开了房,进门就让陆星野休息,她去洗手间洗个毛巾的功夫,回来看见陆星野已经闭上眼睛躺下了,身体蜷缩在一起。
她给他擦了擦脸和手上的汗,又想到左凝那句话,淋了雨的小狗。
沈鹿知道陆星野还没睡着,坐在床边,离他很近的距离,轻声说:“钱我会还给你的。”
半晌后,陆星野才嗯了一声。
没多久,沈鹿听着他的呼吸声辨别出来,他睡着了。
晚上陆星野醒了一次,立刻冲去了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流水声中沈鹿还是听到了他在呕吐,翻江倒海的。他吐了一会后又冲了澡,再出来时只在腰间围了个浴巾,带着一团湿漉漉的雾气走过来。
沈鹿余光瞥了眼他那几块腹肌,又看到他走到床边时一把扯掉了浴巾,囫囵着擦了下后背,扔在地上。而后旁边的床猛地凹陷下去,沾着水珠的胳膊甩在沈鹿旁边,食指恰好搭在她手上。
“酒量是越来越差了。”他自言自语嘀咕。
沈鹿翻了个身,手顺势抽回来,食指指腹沾了一滴水,她轻轻捻了一下。
陆星野对着天花板,慢慢的,幽幽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沈鹿脑子乱成一团,这时枕头旁边的手机亮了下,她偷偷看,居然是郑慧之发的一段语音。
沈鹿按了下转文字。
郑慧之:【妹妹,那孩子说尚飞已经通知他下周去入职了,哎呦你家陈总办事效率可真高。你这两天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沈鹿心烦意乱的,输入文字:【抱歉慧姐,我最近不在北京……】
还没发出去又收到郑慧之的语音,还是转了文字。
郑慧之:【我直说吧,必须好好酬谢一下你们,你带陈总一起来,我们落实一下订单的事。】
沈鹿清醒了些,把之前输入的全部删掉。
她也就犹豫了几秒钟,一咬牙,转过身去,正好撞上那个半裸男人的清澈眼神。
“睡不着吗?”
陆星野抱着马桶昏天暗地吐了十几分钟,吐的全是中午那顿酒,从昨天接到左冷禅控诉沈鹿的那通电话起,他就没怎么吃过东西。那通电话断了后,他又给左凝打了几个电话,知道沈鹿砍了她爸,进了派出所,就买了最早的高铁用最快时间赶到小城。
真遗憾,怎么错过了沈鹿拿刀砍人那一幕,不知跟他梦里的情景像不像。
酒精都吐出来后身上轻松许多,胡乱冲个了澡,再躺下却睡不着了。他环视这个房间,跟去年回来办婚宴时住的那间差不多,典型的北欧风大床房,墙上却挂了两幅东北特色的喜庆风俗画。很奇怪,陆星野对沈鹿家乡最深刻印象居然是这混搭的酒店房间。
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正好看见他老婆同样侧睡的背影。
她那边点着一只小睡灯,光非常暗,光线旖旎地笼在床头,给她修长的脖颈遮上一层淡红色薄纱。那淡红上面,粘着几缕黑色散发,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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