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越发害怕了,盯着自己的腿。张柳岭再怎么无情,还是又说了句:“应该不会,不需要大缝合。”“可是会痛。”对于她这一系列的娇气的话,他还是耐着心思回着她:“会有麻药。”“打麻药也痛。”...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在施念从院子离开后,他又上了车,很快他的车子从别墅院子里离开,疾速驶入了马路,几乎是跟施念所乘坐的出租车一前一后。
只是她的车往右驶,而张柳岭的车子往左驶。
施念坐在出租车里,目光朝后视镜看去,正好看到他的车朝前左驶,不见了踪影。
他刚不是在家吗?他去哪?
张柳岭的车子来到了一处酒店,在到那酒店后,他直接上楼,从电梯里出来便进了一间房间,房间里江月正躺在床上哭泣,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上有血。
张柳岭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走进去后,直接到床边将被子掀开,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江月的腿上是血,她腿上有伤。
那伤算不上严重,但是却出了很多的血,张柳岭看了一眼:“先去医院。”
江月在被他从床上抱起后不说话,眼睛里都是眼泪。
张柳岭抱着她出房间,可是在他抱着她出房间时,江月的双手又随之抱住他,头靠在他下颌下方。
张柳岭没有拒绝,也没有将她给推开,只是任由她靠在他怀中,他停顿了几秒,继续带着她出酒店房间。
之后他将她放在车上的副驾驶位上,她还不愿意放开,手依旧在抱着他颈脖,脸埋在他怀里。
“江月。”
他出声提醒,江月这才缓慢的将手从他颈脖上抽了出来,看上去明显比平时温顺配合多了。
张柳岭在她将手收回后,给她系好安全带,接着他发动车,他的车从酒店这边离开。
在这个过程中,江月一直都隐忍着疼痛,脸色苍白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抽泣。
张柳岭的手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等到医院后,江月依旧是被他从车上抱下来的。
江月在他怀中埋怨说:“都是你,真的好痛。”
“别说话。”他皱眉命令她。
她今天是真的很乖,他这句话一出,她就不说了,只将脸贴在他颈脖,十足依恋的模样。
张柳岭也只能任由她。
到医院后,医生检查江月腿上的伤,问她的伤是怎么弄的,江月坐在那不说话,目光看了张柳岭一眼。
张柳岭倒是没有看她,而是直接回答:“不小心撞到了尖锐物。”
医生观察了一眼伤口,总结了一下:“撞的很深啊。”
张柳岭听了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江月声音软软的问:“会留疤吗?”
“要缝合呢。”
江月听了后,又看向张柳岭。
张柳岭对医生问:“现在吗?”
“是的。”
“麻烦您这边安排下,尽量别留疤。”
江月的腿很漂亮,那种匀称笔直的漂亮。
医生说:“我尽量。”
因为要准备做手术,要去手术台,护士推了轮椅过来,江月坐在医生办公室对于那轮椅根本就不动。
医生看向她:“姑娘,你这是?”
江月的视线还在盯着张柳岭。
张柳岭对于她的意图很明显,在她的视线下只能皱眉,走了过去再次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他对护士说:“我抱过去吧。”
护士看了两人一眼,只能迟疑几秒点头。
张柳岭把人打横抱在身上,江月窝在他怀里充满担心的询问:“会不会留疤?”
“你现在担心这个问题已经迟了。”
江月越发害怕了,盯着自己的腿。
张柳岭再怎么无情,还是又说了句:“应该不会,不需要大缝合。”
“可是会痛。”
对于她这一系列的娇气的话,他还是耐着心思回着她:“会有麻药。”
“打麻药也痛。”
张柳岭终于忍不住,低头问她:“难道你现在不痛?”
江月感觉到他有点凶,才不那么矫情,手又抱紧他颈脖。
张柳岭眼睛闪过几分暗意,只能容忍她抱着,好在她也终于安静了,没娇气的问这问那了。
他们这一路可谓是相当的受人瞩目,江月一看就是年龄很小,而张柳岭怎么看都不像是跟她同龄,一个气质优越的年长男士打横抱着一个女生,自然引人猜测。
江月注意着那些视线,突然在张柳岭耳边说:“你猜他们是不是在猜,我会不会你的小情人。”
“江月!”
张柳岭听到那三个字,他脸色便含着怒气。
江月终于停止说话,因为他们已经到手术门口了。
张柳岭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人的视线,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护士把轮椅推过来后,他弯身将她放在了轮椅上。
江月的手还不肯从他颈脖处拿走,在他放下的那一瞬间,在他耳边声音带着颤音:“我真的有点害怕。”
她声音带着半截哭腔。
张柳岭听到后,放她下去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在她脸庞也说了句:“不会疼,我在外面等你。”
那句话只有江月听得到,她笑了像是满足一般,翘起嘴角。
他说完,这才将她彻底的放在轮椅上。
江月才情愿坐下去,不过坐在那后,嘴上虽然没说,可脸上那害怕的表情还是在的。
张柳岭看了她一眼,对一旁的护士说:“可以了,推她进去吧。”
护士一直在等待着,看到刚才那一幕,在心里想着这点伤不就是个小手术吗?搞的像是要截肢一样,她低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伤者,显然伤者不是这么想,那模样像是去赴刑场。
她点了两下头,这才推着江月进去。
在江月进手术后,张柳岭站在外面等待着,可还没站定两分钟,护士就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对他说:“张先生麻烦您进去下,伤者不配合。”
张柳岭听后,没有犹豫回了个:“好。”字。
当他进去看到的是血淋淋的场景,江月的腿正在被医生架着消毒清洗,她在哭。
张柳岭过去直接抱住了她。
江月在被他抱住后,手紧攥着他的衣服,责怪的哭着说:“好疼。”
她的手打着他。
张柳岭任由她打着自己,手捂住她的眼睛,防止她去看自己的伤口,另一只手落在她后脑勺紧紧扣着,防止她乱动。
可当双氧水再次浇上去,江月便抓住他捂住他眼睛的手,用力咬在他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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