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不悦地斜视了下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犹豫再三,才下了车。他素来不喜欢打破自己计划的人。“有事?”陆渊居高临下的上下打量傅奕。见他额间沁着汗,戴着墨镜气势不足的模样,便知他是趁着保安不注意偷偷进来的。...
他侧头,露出了精致的下颚线,语声淡淡道:“云小姐似乎管的有些多了,我去哪里,与你有何关系呢。”
林晚蕴面容顷刻间变得不自然,她自嘲地勾勾唇角,神色晦暗地目送着陆渊出了大门。
也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在厅内设的玻璃窗外闪过。
那个人影速度极快,紧紧地跟在陆渊之后。
他追随之际表情幽怨,俨然已经将二人刚才在厅内的亲密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因心怀羞愧而追上的傅奕。
谁知,屋内的两个人给他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他明明都将沈霁烟让给陆渊了,为何陆渊还是这般的不珍惜。
墨镜下,傅奕的表情越发难堪。
汽车刚一驶出车库,傅奕便不由分说地拦了上去。
他捶打着陆渊的车窗,语气急促:“陆渊,你给我下车!”
陆渊不悦地斜视了下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犹豫再三,才下了车。
他素来不喜欢打破自己计划的人。
“有事?”
陆渊居高临下的上下打量傅奕。
见他额间沁着汗,戴着墨镜气势不足的模样,便知他是趁着保安不注意偷偷进来的。
“管家,严格审问今天的保安为什么要放无关人员进来,顺便把那个保安开除了。”
管家颔首,毕恭毕敬道:“是。”
傅奕一向看不惯陆渊那如寒霜一般毫无感情的语气。
如今又怒火上头,直接用手揪住了陆渊的领子。
“为什么你已经有了霁烟,还要跟别的女人纠缠,你若是不喜欢她,你就放过她!”
陆渊堪堪比傅奕高了半个头,即使傅奕是以如此有胁迫感的动作挟持着他,他也能轻而易举的推开对方。
他淡漠吐字:“非法闯进私人院宅,我是有权利处置你的,你猜猜若是被狗仔拍到你狰狞的表情,你还有多少粉丝能护着你?”
突如其来的法律胁迫让傅奕表情一滞,他终是微微松开了指尖,不甘情愿的把手垂下。
可他那威胁的表情依旧挂在脸上。
林晚蕴在窗户瞥见那一道掠过的熟悉的衣角,心里便惴惴不安的。
跟着那道身影来到门前,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景象。
两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彼此相对站立,眼里道不明的晦涩。
要放任他们这样下去,肯定少不了上一趟热搜。
她飞快走上前,柔声劝阻:“你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见是林晚蕴,傅奕一把摘下了端在鼻梁上的墨镜,将一切矛头指准林晚蕴。
“亏你还是我的经纪人,你有什么资格跟陆渊鬼混在一起,你们两个就是蛇鼠一窝,我要把今天的一切告诉沈霁烟!”
失去了理智的傅奕就像是一只失去了禁锢的野兽,不由分说的攻击着每一个人。
林晚蕴垂下眼眸,手中抓着傅奕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我是你的经纪人,所以我就权利让你避免一切损害你形象的行为,如同此刻。”
她声音平静淡漠,吐字间感受不到一点情绪发泄。
对上林晚蕴的目光后,傅奕心性依旧烦躁,可终归是收敛了一些。
他不情不愿的冷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面上愤怒的表情压下了些。
“行,我劝你以后最好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不然我就申请换经纪人!”
他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迎着夕阳行走在他先前到来的路上。
陆渊凤眸微眯,侵略性的看着傅奕背影。
“不自量力。”
林晚蕴心里咯噔一下。
她知道陆渊言出必行,傅奕这下一闹,陆渊指不定又要让对方少好些工作。
如此,被责怪的又是经纪人本人。
林晚蕴深吸一口气,用清澈的目光与陆渊对视,迫使自己说出了屈服的话。
“傅总,对不起,今天是我没有看管好傅奕,才让他过来打扰了您,请您不要责怪他,更不要停了他的工作。”
陆渊如墨般漆黑的瞳仁里霎时间有了波澜。
他控制不住的走上前,将下颚抵在林晚蕴肩膀上。
“林晚蕴,跟我服个软不可以吗,只要你让我开心,你现在所经历的,我都可以让它到此为止。”
喷涌在耳垂的气息发烫,将林晚蕴的感官无限放大。
她能感觉到陆渊抵在自己肩膀锁骨处的酥痒,气息是那样的旖旎。
服个软就能够回到过去的生活,多么大的诱惑啊。
但,为什么陆渊总是以为他能够对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态度随便的就像在对待一个罥养在身边可有可无的小宠物。
林晚蕴捏住指尖,终是下定决心般的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陆渊。
男人毫无防备,愣是往后趔趄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陆渊暗下了眸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晚蕴那鲜艳欲滴的唇瓣。
看起来是那般的软。
注意到陆渊的视线,林晚蕴的态度更恶劣了几分,她主动地往后拉开了距离。
“不必了,野猫可没有家猫那么容易驯服,你不必再拿以前我们的关系来恶心我,我觉得下贱。”
曾经的回忆和关系又被林晚蕴搬了出来,只是如今碎成了一地。
陆渊自嘲般的点点头,再度看着林晚蕴毫不犹豫的离开。
周遭恢复寂静,这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陆渊的眼底闪过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一丝失望。
接二连三的糟心事,让林晚蕴许久才重新进入到工作状态。
等她将手里的最后一份工作做完,公司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林晚蕴揉揉发酸的眼睛,长期对着电脑屏幕,着实让人头晕眼花。
突然,她脑子里浮现出了许安然那小人得意的笑脸。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邮箱里面多出来的几份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大抵是许安然加进来的。
林晚蕴沉默接受了,她关灯,疲惫的走出了办公楼。
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很少,偶尔一辆车急速开过,车子在地面摩擦的声音无限放大,宣告着城市已经隐入沉寂。
林晚蕴许久才约到一辆出租车,不过十几分钟就回到了家。
刚扑到柔软而蓬松的被子上,困倦感扑面而来。
她本想就这么沉溺在舒适的睡梦里,一个不适时的电话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林晚蕴睁着惺忪睡眼,连来电人是谁都来不及看,便仓促地接通。
“喂?”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电话那头的女人却好像不满意这不紧不慢的态度。
继而拔高音调焦急道:“初玖啊,你现在先别睡了,快点去你们本市的A酒店救一下你弟弟吧,再不去的话,他就被打死的。”
“那就打死吧。”
林晚蕴不耐烦地把手机摔到床上,开了免提之后的声音异常尖锐。
“我把你大扯的那么大,你怎么忍心看着你的手足遇难呢,就当是妈妈求你了,再帮你弟弟一次,不然我这每日每夜都睡不着啊。”
又是这招……
林晚蕴睡意一下子全无,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赤着脚来到床前的抽屉里。
“妈,你上次就说了是最后一次,每一次都跟我承诺不会再犯,我又不是银行,我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去赎他?”
柳莹急了,换了个哭诉的语调。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告到你们公司去,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是多么的狠心。”
地板一片冰凉,冻的林晚蕴脚底板不好受。
如今,周身的疲惫感快要让她窒息了,还要让她接受这样的批判。
好累,这样的人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林晚蕴无奈的从抽屉里面拿出了所有备存的现金,警告道:“柳莹,我告诉你,我真的只能帮你们最后这一次了,我连自己都保不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管他!”
听到林晚蕴答应,女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仓皇而又没有诚信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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