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说她今天去看了宋温暖,宋时轻轻抓着她的手臂,就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出来一些,带着几分严厉地跟她说:“十七,你现在怀孕了,冷室那些地方你少去。”而且宋温暖的遗体都放多少年了,周瑾年不一定处理得毫无危险。...
一动不动地盯着宋时看了好一会儿,向暖这才开口道:“宋时,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向暖心虚慌张的模样,宋时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不紧不慢地进了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能听到的电话?”
宋时轻描淡写地反问,向暖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怎么会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里还没散开的余虚,向暖又接着说道:“是和周院长在打电话,问一点工作上面的事情。”
向暖的解释,宋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难得你今天还跟我解释。”
“……”向暖。
这话说的,好像她平时是个很不好沟通的人,好像她平时没解释似的。
四目相望,宋时见向暖看着自己不说话,他又轻轻抚着她的脸:“十七,你这几天有点反常。”
抬手抓住宋时的手腕,向暖躲开了他的眼神:“还好。”
嘴上否认着宋时的怀疑,向暖心里却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上午的那份检查报告,想起了周瑾年,想起了躺在冰棺里的宋温暖。
想到这些事情,向暖尽管很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如平常那么从容。
她终究还是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
抬起右手,宋时轻轻抚了一下向暖的脸,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向暖展开双臂就抱住了宋时。
下巴搁在宋时的肩膀上,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三哥,今天好累。”
向暖的一声三哥,宋时转脸就吻了吻她的脸。
她的这声三哥,宋时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她不想和自己讨论一些事情。
一手揽着向暖的后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背,宋时没有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宋时的安抚,向暖把下巴往他脖颈里面靠了靠,带着些许疲惫地跟他说:“今天陪周瑾年去看了一下宋温暖,感触挺深的。”
向暖说她今天去看了宋温暖,宋时轻轻抓着她的手臂,就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出来一些,带着几分严厉地跟她说:“十七,你现在怀孕了,冷室那些地方你少去。”
而且宋温暖的遗体都放多少年了,周瑾年不一定处理得毫无危险。
宋时的紧张,向暖抬手揪了一下他的脸:“知道了。”
垂眸看着向暖,看着她的乖顺,一时之间,宋时也陷入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宋时这才抚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跟她讲道理:“十七,我不是不让你和周瑾年有往来,不是不让你去看宋温暖,只是你现在的情况特殊,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健康和安危放在第一。”
宋时的苦口婆心,向暖看着他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突然有些尴尬。
今天的宋时太通情达理了,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所以才说的上面那些话。
眼皮儿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时,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什么,向暖这才笑着说道:“知道了。”
说罢,她连忙又踮起脚,又把宋时抱住了。
向暖对自己的顺从,宋时把她紧紧地回抱住了。
与此同时,心里则是在想,他的十七心思还是有点重啊!
她还是没有完全把心跟他敞开,还是对他有隐瞒啊!
自己还是得好好教育一下。
之后,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久好久,直到向暖眼皮睁不开,宋时嗖的一下打横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就放在床上了。
“三哥,我先睡了,晚安!”向暖闭着眼睛,带着几分疲倦说道。
俯身亲了向暖一口,宋时柔声道:“十七晚安!”
说着,宋时随手就把屋子里的大灯关上了。
灰暗的屋子里,宋时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向暖,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只希望向暖能跟自己坦白,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她自己的心里。
右手落在向暖的额头上,宋时轻轻抚摸了她一把,而后就去洗手间冲澡了。
“小默,你是我和温暖的孩子对不对?”
“小默,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不肯跟我相认?”
“小默,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找你找得有多么辛苦吗?”
“小默,小默……”
“小默,当年救你的人不是三哥,是我。”
“十七,别听知州的胡说,快过来。”
睡梦里,向暖一下在宋温暖家的老房子,一下在宋温暖的冷室,一下又回到了当年走失的那个广场。
脑海里一下是宋温暖,一下是周瑾年,一下子又变成顾知州,一下又变成了宋时。
双手撑在床上猛地坐起来,向暖满头都是大汗,就连身上的睡衣都汗湿了。
这段时间,她总是在做噩梦。
今天拿了她和周瑾年的检验报告,一时之间,她的梦更加复杂了。
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屋子里的大灯忽然被打开,向暖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抬起就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段时间,她的睡眠质量太差了。
向暖抬手挡住眼睛的模样,宋时拿开她的手,继而捏了捏她的鼻梁穴:“又做噩梦了?”
闭着眼睛让宋时帮自己按了一下摩,向暖这才渐渐回过神,这才渐渐把眼睛睁开。
看到宋时的时候,看他一脸认真在看自己,向暖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回答着他刚才的问题:“嗯!”
向暖疲惫的模样,宋时把她的脸上的散发整理了一下,他说:“十七,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希望我们彼此能够坦诚相待,希望你能把你的问题说给我听听。”
“也许可能是一些不好解决的问题,但总比你压在心里要好受一些。”
宋时的这番话,向暖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宋时的这番话,已经太明显了。
看向暖盯着自己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宋时轻轻抚着她的脸:“十七,你很久没有做噩梦,很久没有半夜醒过来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个样子的,但凡心里压着点什么事情,那她晚上必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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