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一言不发站在病房的角落,满是愧疚,他也没想到我会从房间跳下去吧。“过去!给时晚跪下!”季父命令到。季沉顺从地走过来,我求助看向奕成,奕成一把把他拉起。...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难闻,我头痛着醒来,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病房外面的争吵越发激烈,渐渐传入我的耳朵。
“怪不得囡囡回来之后,不跟我们亲近,她肯定以为我们抛弃她了!”
“季沉,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种!你让我怎么跟你时家叔叔婶婶交代!”
“爸,妈,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想让她乖一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紧接着,又传来季沉的几声闷哼。
我以为是季叔叔又打了他,结果直到我听见季阿姨的惊叫。
“奕助理!”
奕成!
我想下床,结果摔在了地上,哦,原来是腿断了,我在季宅的房间只有二层楼高,从上面跳下来,确实摔不死人。
听见动静,奕成从外面闯进来,他满脸风霜,下巴上长出胡茬,好像几天没刮。
“奕成。”
我随手拿起床边的水果扔向他,奕成被打,神色却紧张而担忧,急忙走过来抱起我放回床上。
季母喊来医生。
医生大致检查过后:“病人这半个月不要随便起床,膝盖上本来就有不可逆伤,再轻举妄动,腿就别想要了。”
看得出来,医生有点生气,奕成赶忙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说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医生奇怪地看了这些围着我的人一眼,对我说:“如果需要帮助,或者需要法律援助,直接找我。”
说完,便出去查床了。
也是,我身上这样的伤,难免不让人多想。
奕成上来抱住我,浑身风尘仆仆,我推开他,季母又上来抱住我。
这回我不敢推。
“好囡囡,你受苦了,都怪阿姨,阿姨教子无方啊。”
我安慰她:“没事的阿姨,都过去了。”
季沉一言不发站在病房的角落,满是愧疚,他也没想到我会从房间跳下去吧。
“过去!给时晚跪下!”
季父命令到。
季沉顺从地走过来,我求助看向奕成,奕成一把把他拉起。
“时晚受不住。”
“是的,季叔叔,季家养我这么久,这次,就当我回报给季家了。”
季母一听,哭得声音更大:“囡囡,你这是要与我们划清界限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跟他们划清界限,而是季沉。
“季叔叔,阿姨,我以前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感谢你们把我养大,你们在我心里,就跟亲生父母是一样的。”
季叔叔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过来拍了拍我的手:“是季家对不起你。”
说了好一番话,季家父母离开,说是让我安心养病,明天再来看我。
季沉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走。
“......时晚,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对吗?”
听见这话,奕成还想上去打他,被我拉住。
“嗯。”
“七年太苦了,季沉,人这一生,有几个七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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