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矜桑鹿依旧穿着礼部侍郎的官袍上朝,礼部尚书瞧见了,嘴角还扬了扬,又冲着兵部尚书还很是得意地笑了笑。兵部尚书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却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土匪。...
冀闲冥听着女子清爽的声音,宛若汩汩清泉,悦耳幽冷,可瞧着她面上笑容,声音入耳,便又有些温宁。
见她的眉眼皆是笑意,眼中还有一抹明亮的光芒,皎洁而闪耀。
“陛下?”
听着矜桑鹿唤他,冀闲冥回神,舀出碗中的莲子,才将手上的碗递过去,见她愣住,却是开口问。
“矜侍郎若不当朕的臣子,你还想当什么?”
“这个嘛。”
矜桑鹿接过碗,瞧着没有一颗莲子的莲子粥,忽地弯了眉梢,闻言,笑眯眯道。
“我还想当陛下的......”
“矜侍郎,好好说话。”
瞧陛下手上的勺子要敲自己的脑袋,矜桑鹿眨眼,笑得很是真诚。
“瞧陛下说的,微臣自是只想当陛下的好臣子。”
冀闲冥闻言,瞧女子的笑容真诚到都要信了,还是收回了勺子,看向她忽地道。
“你能为官,亦是朕所愿,朕很早就盼着你能来京城为官。”
这话......
矜桑鹿听着,问了一个知道答案的问题,“陛下,您关注微臣已久?”
“嗯。”
冀闲冥应得很快,“西边赫赫有名的明月寨小寨主,朕不打听,也有将士告诉朕。”
小寨主?
矜桑鹿听着这个称呼,嘴角轻轻上勾,父亲在她十二岁便带着母亲离开明月寨,她也是那会儿统领明月寨。
要管理明月寨的大小事务,还要带着土匪们攻打山中凶恶的土匪,又帮着官府抗洪抗灾。
过去那四年,西边确实对她无人不晓。
只是,知晓陛下对她了解,可没有想到陛下在她十二岁便知晓她,那会儿陛下才刚刚登基吧?
忽地矜桑鹿的眉眼弯了弯,很是在意地问:“从无有人说起我的美貌,尽是凶残之名,那传入陛下的耳朵,是何等话术?”
“恶煞之名。”
“唉,也能猜到。”
矜桑鹿还叹气, 却是又抓到了一个重点:“陛下,您没有否认我的美貌呀,您也觉得眼中之人,甚美?”
女子调皮又有点小撒娇的声音入耳,冀闲冥抬眸瞧着眼中人,见她还特意贴近一些让他仔细看,便说。
“无须这么近,朕的眼神甚好,也能欣赏世间的美好。”
话落,见矜桑鹿愣住,冀闲冥瞧了瞧她的脸,从眉眼到鼻唇,又到她白泽的脖子。
脑海里忽得有一闪而过的画面,也收回了目光,声音清冽,细听有一抹柔和。
“朕觉得矜姑娘,甚美。”
“啊呦--”
“陛下--”
矜桑鹿听着,忽地又羞涩地捂着脸,羞答答道:“陛下的真心话,听着微臣可心动了,又羞死人了。”
“那个......”
一旁的吴公公瞧着自己留在这里,有些突兀,可瞧着饭菜,忍不住提醒。
“菜要凉了,要不先用膳?”
只要你们好好吃饭,他就出去,不然都觉得碍眼。
却见矜桑鹿忽然瞪过来,拔腿就往外冲,不然觉得好危险呢。
矜桑鹿瘪嘴,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姑娘家撒娇呢,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
“用膳吧。”
冀闲冥瞧着矜桑鹿忽然凶凶的,不禁嘴角隐隐含笑,见她点头,便喝着莲子粥,吃着清蒸豆腐。
瞧她也悠闲地吃着肉,不一会儿桌子上都是空空的碟子。
等她吃饱了,知晓她进宫是为了和他分享喜悦,冀闲冥就让吴公公拿东西过来,是一个小盒子,递给矜桑鹿说。
“朕给你的升官礼物。”
还有礼物!
矜桑鹿惊讶,伸手接过小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块雪白色的芙蓉花玉佩,纯质冰透,也知道价值不菲。
也是,陛下送的,能不珍贵么?
冀闲冥见矜桑鹿盯着玉佩眉眼弯弯,便说:“朕瞧你身上,没有姑娘家的首饰,便让工匠为你雕刻一枚玉佩。”
“多谢陛下。”
矜桑鹿浑身上下都没有姑娘家的首饰,腰间也只佩戴了官牌,还有钱袋子,现在多一样了。
当即就起身佩戴在腰间,行走间还有清脆的叮铃声,这种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呢。
“还得微臣这样的小蛮腰,才能衬托出这玉佩的美。”
“那可不是,老奴就瞧着这玉佩合适矜侍郎。”
吴公公瞧着矜桑鹿腰间的玉佩,还很是奇怪呢,先前没觉得女土匪的腰很细,这会儿瞧着,还真有姑娘家的柔美。
陛下送的玉佩,就是不同凡响,都让女土匪的匪气之中有了女气!
“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冀闲冥见矜桑鹿还让吴公公去拿镜子来,便等她照了一会儿,才说:“科举相近,礼部的事情很多。”
“成,微臣告退。”
矜桑鹿握着腰间的玉佩,笑盈盈得行礼告退,外面的夜色很深。
就瞧着陛下让羽林卫打着明亮的灯笼护送,便笑着回去了。
一夜好眠呢。
次日一早,矜桑鹿依旧穿着礼部侍郎的官袍上朝,礼部尚书瞧见了,嘴角还扬了扬,又冲着兵部尚书还很是得意地笑了笑。
兵部尚书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却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土匪。
先前陛下让他和礼部尚书去明月寨接她,是一早就有打算,先让她在礼部立足,再来兵部吧?
不过女土匪的能力,他早就知道了,入朝后,火药的事情也办得漂亮,就说。
“现在科举乃朝中重事,矜侍郎先在礼部忙着,兵部有什么事情,本官会再让人告诉你的。”
“多谢尚书大人。”
矜桑鹿点头,瞧着官员们都差不多到齐了,就跟着礼部尚书站在礼部的位置上。
察觉殿内不少目光盯着自己,也只是笑而不语,却听着一人过来说。
“矜侍郎,不,矜监督,恭贺你升官。”
“这是顺德侯。”
矜桑鹿听着礼部尚书提醒的话,才朝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见礼,“多谢侯爷。”
“科举也没有几天,礼部重任很大,矜侍郎身兼两职,就要多费心,科举可不能出差错。”
“侯爷。”
不等矜桑鹿说什么,礼部尚书就看向顺德侯,一如既往地笑着应下,说了些场面话。
才看向矜桑鹿说:“正常,这个时候,多的是官员督促。”
说着,果然又有官员来提醒,便是下朝,都到了礼部门口,还有人提醒。
矜桑鹿便知晓科举对于朝堂的重要,这不,礼部的人,都忙晕了,大家都是挤着时间和她恭贺的。
不过有她在,膳食都是准点吃的,只是大家没有功夫闲聊,吃完就干活。
矜桑鹿也忙着科举的事情,还要去往兵部,接连忙了数日,才能缓和下来。
却是听着人大喊着:“不好了,科举学子住着的书院出事了!”
礼部正忙着的人被吓了一跳,礼部尚书还捂着心口,拍了拍,皱眉看向小官吏问。
“出什么事情?”
“学子用膳的时候中毒了,都晕倒了一片!”
“中毒!?”
礼部尚书的面色变了变,书院的学子们起居都是礼部管的,他可是亲自盯着的,怎么会中毒?
当即下意识看向矜桑鹿,眸色沉了沉,若是为了针对礼部,拿无辜学子下手,着实卑鄙阴狠!
他们勤勤恳恳做事,可不是让人算计的ᴊs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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