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已经能起来了,就是活动受限,肩膀稍稍一动,后背就疼得很,火药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啊。便要了每一座寺庙的地图,就坐在屋子里看,先养伤,待好了再出去。有武阳侯和皇城司的人搜查,还有她的土匪们,可以放心。...
矜桑鹿已经能起来了,就是活动受限,肩膀稍稍一动,后背就疼得很,火药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啊。
便要了每一座寺庙的地图,就坐在屋子里看,先养伤,待好了再出去。
有武阳侯和皇城司的人搜查,还有她的土匪们,可以放心。
“寨主!”
迎财忽然兴高采烈地跑进来,手上还抱着几幅画,脸上的笑容很是畅快。
“寨主,这是礼部的人画的,让小人带给寨主。”
“哦?”
矜桑鹿奇怪地接过画,忽地忍俊不禁,乐了好一会儿。
瞧着画像上狼狈不堪的四人,她认得出来。
这不就是她让打的四人?
“画的,真是传神,瞧这漏风的嘴,真是形象。”
"若寨主亲眼看到他们被打,会更爽!”
迎财话落,就挥舞着拳头,绘声绘色地讲述昨夜打人的画面,又是激动又佩服。
“寨主,您是不知道,他们被套入麻布袋子挨打,听着声音多爽。
我还想亲自动手的,又不想给寨主惹麻烦,让人抓到把柄,躲在暗处,可手痒了。”
话落,笑眯眯地说,“夜里小人便去了钟学士家里,嘿嘿,他们家库房,宝贝还是不少的。”
闻言,矜桑鹿一愣,忽地失笑,又不得不说,干得好,有土匪的自觉。
“对了,我的三位叔公们呢,可有说什么?”
“三爷他们问,可还有谁要打,他们麻布袋子准备得可多了,正愁着没地用呢。”
矜桑鹿听着眉眼弯弯,祖父有两个亲弟弟,只有小的弟弟活着,便是五叔公。
三叔公和四叔公是祖父的堂弟,当年矜家嫡系有三房,九位公子,只有四位活着离开京城。
可并非都到了明月寨,当了土匪,三位叔公一直都在外面,用他们的法子护住当年损失惨重的矜家兵。
也正是如此,她扬言不带上明月寨的土匪入京,是啊,她带上的,是矜家的兵马。
“寨主,这一打,只怕您的身份瞒不住了。”
“不怕,本来也没想瞒着。”
矜桑鹿不在意这一点,她来京城,就是作为矜家后人来的,怕什么身份识破?
陛下可是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还有贺家他们。
只是,还是有一点意外的,京城的勋贵们,知道矜家的似乎不多。
不然西边那一仗,总该有些怀疑才是。
可惜,没人记得他们矜家。
矜桑鹿握着图纸半晌没动,却听到外面武阳侯的声音,忽地轻笑,还是有人记得的。
皇家不也一直记得。
“干活,让那些抹去我矜家痕迹的人,也尝尝消失的感觉。”
矜桑鹿便ᴊsɢ喝了药,拿着图纸,跟着武阳侯搜查,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
尼姑庵没有发现,那就是在寺庙了,这里香火旺盛,僧人多,搜查起来,就很麻烦。
到了夜里,也是没什么发现,矜桑鹿也不气馁,要是这么容易找到,那景安侯府可就真的嚣张了。
便先在寺庙住下来,明天接着搜,只是没有想到夜里有人要见她。
“贺家的公子?”
“是,说是有东西要交给寨主。”
“请进来。”
矜桑鹿穿上官袍,朝着堂屋走去,就见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过来。
待他走近,摘下斗篷,可见年轻俊朗的面容。
她见过,工部的郎中,贺二爷的嫡长子,贺知溪。
“贺二公子,你有东西要交给我?”
“是。”
贺知溪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包袱,迎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很是复杂。
瞥了一眼夜色,也不耽搁,直接说来意,“待会儿我和父亲要离开京城,去雍州治水,水门的修建,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两三年。
大伯父整理好了贺家的财产,过两天也会带着贺家人,离开京城回老家。短时间内,矜侍郎都不会看到我们贺家人。”
话落,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方盒,里面放着三张地契,还有一个小印章,递过去说。
“这是贺家在京城最大的三家铺子,替那日祖母言语不当,跟矜侍郎道歉。”
矜桑鹿听着,也伸手接过了,便说,“明天贺老夫人就可以从牢里出来。”
“多谢。”
贺知溪见她如此干脆,果真是有将门之女的气度,想到矜家,只觉得心口有点闷。
瞧着眼前洒脱隽美的女子,静默一瞬,将手里的包裹递过去,见她诧异就说。
“我父亲在景安侯的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没人比我父亲知道他的把柄。”
“你......”
矜桑鹿着实惊到了,拧眉看向贺知溪问,“你可知道,这些交给我,景安侯府的人,不会放过贺家?”
话落,猜到什么,就说,“我说过了,矜家和贺家,已经两不相欠了,我向来说话算话,不会再找贺家麻烦。”
“我知道,也相信,不然贺家子弟的仕途早就断了。”
贺知溪不怀疑这个,只是看向矜桑鹿道,“祖父,叔公,祖母,他们有罪就罚,这是理所应当之事,不代表,贺家不再亏欠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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