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提着她的书包,凤眸好看地眯了眯,“现在想还早,等你长大以后嫁给我时才可以穿。”宋云裳的脸瞬间爆红,“谁、谁说要嫁给你?”林盛敲了敲她的头,凑近她,“不嫁给我嫁给谁?嗯?”秦行霈见宋云裳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橱窗里的婚纱,道:“喜欢?我买给你。”看到婚纱,秦行霈就想到了宋云裳在地下拍卖会那晚穿着婚纱的样子,不禁喉结微动。...
霸凌的源头,是因为宋云裳刚上初中的第一天,收到了高中部一个学长的情书。
宋云裳对那位学长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但放学的时候,喜欢那个学长的一个校园小太妹找上了门,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扇了她一耳光,警告她不要去勾引那个学长。
接下来,就是噩梦一般的日子。
张珊好像是那个小太妹的表妹,也是宋云裳的同班同学。
似乎是得到了表姐的授意,张珊开始肆意捏造关于宋云裳的黄谣,策动班上的男女同学孤立排挤宋云裳。
没有人去验证那些谣言的真假,在张珊营造出的那种“和宋云裳一起玩很丢脸”的氛围中,和人类天性中的盲从性和害怕被孤立的心理驱使下,张珊成功地让班上的同学默认了霸凌宋云裳的合理性。
凳子上被倒红墨水,分组活动时被一个人分到一组,交上去的作业被莫名其妙划得一团糟,在工具室里被人从外面锁上半天都没有人开门,夏天长得的湿疹被说成是性病,被围在厕所里扇耳光扒衣服,被男同学当面问是不是被睡过了……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宋云裳在校的每一天。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一句公道话,好像她就活该被欺负侮辱一样。
宋云裳用尽了那个年纪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去反抗,告诉老师找学校领导告诉奶奶甚至是报警,但反击带来的后果是更为严重的霸凌。
在那样窒息绝望的环境下,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种被霸凌的痛苦。
放学后写好留给奶奶的遗书,她走上了教学楼的天台。
如果不是林盛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拉住,她早就死在了十二岁……
秦行霈看着宋云裳平静的表情,冷眸一眯,“她以前欺负过你?”
宋云裳耸耸肩,“是啊,不过,后来我把她的脸打烂了。”
林盛知道是张珊在造她的谣后,放学后把张珊拦在了小巷子里,让她把张珊的脸扇到肿。
有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对付霸凌者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当时的林盛虽然才十四岁,但身高已经将近一米八,打起架来又狠又猛,连高中生都对他退避三舍,是妥妥的校霸一枚。
但更为逆天的,是他每次考试除了语文以外全科满分的成绩,所以就连老师都对他又爱又恨、束手无策。
张珊的表姐不敢再欺负宋云裳,而张珊再次看见宋云裳和林盛都是绕道走。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宋云裳了。
宋云裳也渐渐走出了被霸凌的阴影……
所以哪怕现在提起当年那些曾让宋云裳濒临崩溃绝望的事,她也能很平静地面对,好像那些不过是人生路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水洼。
秦行霈见宋云裳一脸轻松,也不再深究,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林盛呢?”
宋云裳并不有想和秦行霈过多的谈林盛的事,只淡淡道:
“是他带我走了出来,不然,我也许早就死了。”
“所以,你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是啊,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虽然早就知道宋云裳的心里装着别人,但当宋云裳这样毫不避讳亲口承认时,秦行霈就觉得心里有个地方非常不舒服。
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冷笑一声,“难为你对他这样情根深种,可惜,他已经死了。”
宋云裳脸上闪过错愕,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行霈:“死了?”
“是,我查了他,他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
说完,秦行霈心里却有些懊恼。
他提这个干什么?说了后看宋云裳为那死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吗?
可宋云裳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悲恸,可能是奶奶去世的打击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大了,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为别的事感到悲伤。
她只是怔了怔,什么也没说,就继续低头打扫院子里的卫生。
倒是秦行霈,徒增气闷。
下午,宋云裳带着奶奶的骨灰盒到位于小镇后山的公墓下葬。
看着黑色的泥土一点点遮盖掉奶奶的骨灰盒,宋云裳感觉心脏的位置空空的,山上的风好像都在往那个空缺的地方灌。
她忽然平静道:“秦行霈,如果我死了,千万不要给我立什么碑,把我的骨灰洒到海里或者江里都行,要是嫌麻烦,随便找个下水道把我冲走也可以。”
反正她死后也不会有什么人去祭奠她,立碑不过是白占了块地方,到不如一把扬了图个清净。
秦行霈听到宋云裳的话,内心有些隐隐不安,他抓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死。”
葬礼办完,下了山,宋云裳想着以后再也不会回这个地方了,就决定到这个承载过她大部分记忆的小镇到处走走。
这是一个位于西南部山里的小镇,很小,一个小时就可以把主街从街头到街尾走完。
这街上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能看到她曾经和奶奶,还有林盛一起走过的场景。
路过一个婚庆店的玻璃橱窗时,宋云裳不禁暂停了脚步。
这个婚庆店大约是十年前就开起来的,没想到现在还在。
记得它刚开始营业的时候,摆在橱窗内的模特身上穿着的婚纱就吸引了宋云裳的目光。
那是宋云裳第一次看见婚纱,只一眼她就觉得那些白纱层叠的裙子好漂亮。
所以每次路过橱窗的时候,宋云裳都会情不自禁多看两眼。
林盛看出她的心思,笑着勾了勾嘴角,“小丫头,想穿?”
宋云裳诚实地点了点头。
林盛提着她的书包,凤眸好看地眯了眯,“现在想还早,等你长大以后嫁给我时才可以穿。”
宋云裳的脸瞬间爆红,“谁、谁说要嫁给你?”
林盛敲了敲她的头,凑近她,“不嫁给我嫁给谁?嗯?”
秦行霈见宋云裳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橱窗里的婚纱,道:“喜欢?我买给你。”
看到婚纱,秦行霈就想到了宋云裳在地下拍卖会那晚穿着婚纱的样子,不禁喉结微动。
宋云裳被秦行霈的声音拉回现实,她摇了摇头,“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因为,那个想让她穿上婚纱的人已经不在了。
当天晚上,秦行霈在宋云裳睡下后,去了张珊家。
他将厚厚的一叠红色钞票往桌上一放,“跟我说说那个林盛,越详细越好。”
从张家出来后,秦行霈又打了个电话给阿江,“给我再去查一遍林盛,要偷偷的查。”
他总觉得,那个传说中的林盛和似乎他有点什么关系。
过了春运的高峰期,回去的路上就顺畅了很多。
回到蔷薇苑,天刚黑。
吃完晚餐,上楼进房关灯,秦行霈急不可耐地把宋云裳推倒在了床上。
宋云裳知道反抗没用,只能压抑着心底的恐惧任秦行霈放肆。
但秦行霈这一次没有以前那么粗暴。
他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一样,耐心地一点一点吻着她唇,脖子和其他地方。
宋云裳好像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在秦行霈不同以往的对待下,宋云裳喉咙里不禁发出了陌生的声音。
她忍不住一阵战栗,原本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
注意到宋云裳的变化,秦行霈好像一只终于露出了獠牙和利爪的大灰狼,慢慢放肆起来。
他蹂躏着爪子下的小白兔,对着猎物嗅探、舔抵、吮吸,啃咬,最后悉数拆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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